時空巢穴原本是困住張寒的關鍵所在,現在卻是反過來,成為了張寒最強的殺招,溝動了時空亂流的力量,席捲萬里,哪怕是強如漢雲季這等年歲超過三萬的大人物亦是唯有退避而已。
「小子,不要縮在時空巢穴裡,滾出來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漢雲季高聲說道,令得張寒是一陣無語,丟了一個白眼權當是回應,沒好氣的說道:「老傢伙,你即便要激將法,也來點高水平的吧,這種耍小孩子的話也想刺激我跟你大戰,瞧不起人也該有點限度。」
「怎麼,你連跟我光明正大來交戰的勇氣也沒有?」
張寒歎了一口氣,說道:「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厚的臉皮說這話,如果你當著我的面,斬去大半修為,跟我一樣,成為王道五重天,命識境的修士,跟你公平交手也不是不行。」
他語言犀利,直指問題的關鍵所在,他不過是二十餘歲的年輕人,沒必要跟漢雲季這種修煉了三萬年的老古董一般見識,世界上本沒有公平,別人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張寒自然也不會去犯傻跟人講什麼公平。
何況,他從來不是什麼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人,無所不用其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才是他。
雖說漢雲季不是在時空巢穴裡了,但是張寒溝動了時空亂流之力,向外打出,力量有所減弱,可依舊是無比恐怖,橫掃三千里,逆亂時空,天穹和虛空瞬間都扭曲了,出現了一道道圓弧般的金銀光痕,乃是扭曲甚至破壞時空的力量。
「歪門邪道,你不過是借助一些外力而已,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旁門左道,全都是虛無的!」漢雲季暴喝一聲,氣勢攝人,席捲開一重又一重的氣浪,像是突然就爆炸了開來,衝擊開來的氣勢壓得扭曲的虛空都是粉碎。
與此同時,漢雲季展現出了自己真實的境界。
皇道秘境四重天,煉器境。
皇道一重天虛空境是領悟空間法則,二重天時光境是領悟時間法則,三重天時空境是融合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成為時空法則,且締造出一方小時空,四重天煉器境是把小時空的力量凝縮起來,形成一方實質的存在,那便是時空戰器。
漢雲季的實力不可說不強,時空法則在體內運轉,一重重法力匯聚而來,隨著他雙手高高舉起,形成了一桿幾乎要捅破蒼天的戰矛,乃是他的時空戰器,破雲戰矛。
「受死吧,老夫就讓你知道,實力的差距,外力終究是外力,你那點程度的力量還不配在老夫的面前放肆!」
漢雲季大喝一聲,手持破雲戰矛從高空殺將下來,寒光凜冽的戰矛直指張寒,同時捲動了一重又一重的犀利法力,化為了一束通貫天地的龍捲風,深深插入到了時空巢穴的坑洞。
然而,張寒不斷不閃,只是隨意的溝動時空亂流之力,化出了空間神雷,時間天火。
「老鬼,枉你在時空巢穴待了這麼久,根本沒見過真正的時空亂流吧。」他冷笑著,殺氣滔天,森寒的雙眸充斥著蔑視和不屑。
「是又怎麼樣?」
漢雲季凝成了必殺之心,毫不動搖,掃滅了空間神雷,時間天火,壓到了張寒的面前。
「那就怪不得了。」張寒笑了笑,隨手一劃,頓見無數的時空戰器浮現出來,盾牌,戰矛,長槍,方天畫戟,刀劍,棍棒等等,千奇百怪的時空戰器現身,自時空亂流沖卷而出,殺奔萬里。
漢雲季的攻勢不可謂不強,但是在大量時空戰器的面前,猶如是以卵擊石,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力量當先破碎,破雲戰矛,根本抵擋不住時空戰器的防禦反擊。
「皇道四重天的煉器境也不過如此而已,在時空亂流裡,時空戰器比比皆是,我早就不放在眼裡了。」
張寒冷冷的說道,驅使著無數的時空戰器抹殺掉了漢雲季,毫不留情,又是掠奪來殘魂,當即煉化掉,沒有絲毫的遲疑。
擊敗了這個強敵後,張寒還沒有完全解氣,只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還是略有不足,要對抗整個龍月皇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借助時空巢穴的力量,結果就不一定了。
他心思一動,喚出了十殿閻王和地藏王佛,這些早就晉陞為皇道秘境二重天強者的最強鬼魂,而今的鬼皇們並未凝練王土空間。
王土空間實則是把現實存在的世界,空間,徹底祭煉掉,納為自身的專屬空間。
普通的空間或者世界,張寒根本看不上,但是眼下的時空巢穴無疑是一個絕佳的選擇。張寒想要把這個稱之為宿鬼天牢的時空巢穴奪走,成為他的力量。如此一來,他便可以隨時隨地,溝動時空亂流的力量,哪怕是強如漢雲季這樣的皇道四重天強者,他也沒什麼好怕了。
只是想法不錯,真正實施起來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時空巢穴本是天地間某一處的時空法則不穩定,或者太強,或者太弱,才會衍生出的存在。乃是不穩定的區域,不安定的世界,這樣的世界又如何能隨便轉化為缺少了天地法則的王土空間。
其結果必然是更加不穩定,無法維持存在,直接破碎。
考慮到這點,張寒選擇不是讓單純的一個鬼皇去吸收整個時空巢穴,而是十殿閻王和地藏王佛,十一位鬼皇共同接受整個時空巢穴。
即便如此,過程依舊是非常緩慢,且極度不安定,最初十一位鬼皇祭煉了少許的時空巢穴,適才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形成了微小的漆黑坑洞,立刻灰飛煙滅,完全破碎。
缺少了天地法則的影響,要維持住時空巢穴的存在,無疑比登天還難,隨時可能過於不安定,導致時空巢穴分崩離解,化為烏有。
與此同時,他越獄鬧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哪怕是現在強者都出征去的京都,亦是開始注意到他的動靜了。這點是托了京都極大的福,如是石龍皇府之類的存在,都是佔據一方綿延幾萬里的山脈了,可想而知整個京都到底廣闊到了什麼程度,而宿鬼天牢不過是京都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良久才被注意到,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