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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百零九、雨中(第三更) 文 /

    (兩章連發之二,本章節可能有點文藝,有點言情,但是之前某森就說過,個人覺得感情才是小說的一切,想要適當加入一點,同時想要刻畫出有血有肉的女角,不是那種臉譜式的模版人物,也不是純粹的花瓶,現在的確是有點嘗試的意味,如果成功掌控好了,我盡可能完善已經登場的女角,以及還未登場的女角,相應的,玩了文藝後,某森盡可能多更吧,作為欠更的男紙,說這話有點不要臉,但是某森其他不敢說,努力和勤奮還是有的,就是本胖子在夏天有點撐不住場子……盡可能適應吧)

    百年難得一見的暴雨,高等世界的天地穩固,尋常的落雨並不少,可那點程度的小雨也就是煉氣境的小孩子無法抵擋,大部分底層人士,比如後天武道的修士都可以催動法力,只是非常不爽,至於受傷基本是沒可能的。[]

    然而現在的傾盆大雨,狂白無比,如同百萬箭矢的射擊,別說是後天武道的修士了,便是先天玄道的修士,亦是難免要受傷。

    四方城池內的建築物更是一片狼藉,東倒西歪,甚至給直接射成馬蜂窩,緊接著便倒塌的房屋,不在少數。

    奇門學院附近的八座城市,分別在八大家族的掌控下,王者齊出,發佈了一道命令,交保護費,就可以得到他們的庇護。

    底層的修士忍不住要罵人,住在城池裡,由於城裡的靈脈不錯,本就要繳納各種苛捐雜稅,現在自然災害侵襲,尋求庇護又要繳納財物,著實氣人。

    然而靈石之類都是身外之物,跟性命比起來,全都是無足輕重的東西,小人物的悲哀就在於他們只能無可奈何的屈服於強者的淫威。

    在奇門學院內修煉的邵嵐月自然是不需要憂慮生命安全,一道覆蓋整座學院乃至奇門山的護山大陣啟動,便把低等修士們感到誠惶誠恐的暴雨阻擋在外,連一滴水都滲透不進來。

    不過,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奇門學院暫停了學生弟子的修煉,一些師門長輩外出去探查問題的緣由。

    邵嵐月望著傾盆大雨,忍不住擔心起了張寒,她修煉多日,效果顯著,被認為是天才,享用各種珍貴的修煉資源,加上本身的渴望與勤奮,一下子突破了好幾個小境界,達到了二重天,魂魄境九品巔峰,成長速度有目共睹,如果她的父皇知道這被當成是工具的女兒,其實擁有此等絕頂天賦,肯定不會把邵嵐月嫁給薛雲軒,只是現在什麼都晚了。

    此刻的邵嵐月心思卻是不在修煉上,忍不住擔憂起了張寒。

    她為張寒安排的居所不過是普通的民居,根本抵擋不住暴雨的侵襲,雖說張寒是神相境王尊的實力,按理是可以抵擋暴雨的侵襲,可又是傷重在身,萬一引動胸前的大窟窿,傷勢爆發,就這麼死掉的話……

    一念及此,邵嵐月發現自己無法繼續淡定了。

    她也懶得理會奇門學院的規矩,直接是破空飛出,以她魂魄境九品的修為,自然不需要顧忌暴雨的侵襲,第一時間趕到了徐家城,果不其然,她給張寒安排的房屋倒塌了。

    不明為何,邵嵐月心頭一緊,上前扒開了斷壁殘垣,她生怕張寒可能被壓在廢墟下面,不敢炸開土石,而是用一雙纖纖素手慢慢搬開來,沒看到張寒的身影,先是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是蹙眉環視四周,想要找尋張寒的蹤跡。

    可惜了,四周的房屋同樣塌陷了,修士也都不翼而飛,邵嵐月無法打聽,只能在城裡亂轉,看到人就詢問張寒的信息。

    一個又一個,她耐心而又急躁的打聽著張寒的信息,終於碰上了一個她和張寒安家落戶時的鄰居。

    修士的記憶力過人,加之邵嵐月美貌動人,好似林中精靈,亭亭玉立,仿若空谷之幽蘭,對方清清楚楚的記著邵嵐月。

    「跟你一起來的青年,在你離開後不久,也獨自離開了,當時我正好瞧見了他離開的方向,好像是往彎月帝國那裡的邊境而去。」

    聽到這話,邵嵐月臉色微變,清秀可人的面目頓時唰的一下子,鐵青得不見血色,隨即神色一軟,整個人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人也隨之垮了下來。

    「他一早就走了……他根本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是啊,邵嵐月,你到底要多麼蠢笨啊,你是通緝犯,遭到彎月帝國和圓月聯盟的通緝,你是赤藍世界情況最糟糕的一個人,自身難保,居然還想救人,你肯定是在害人啊!」

    邵嵐月下意識的認為張寒是逃難離去了,還為他辯解起來:「張寒深受重傷,還不是王道秘境的修士,他沒有力量跟著我四處逃跑,他需要的是靜養……」

    「只是他為什麼要跑到彎月帝國去呢……」

    「跟段正林一樣,都要背叛我嗎?」

    「是啊,他性命垂危,隨時都可能死去,唯有寄希望於珍貴的靈丹妙藥,他把我的消息告知給姐姐,這樣就可以獲得治好傷勢的藥材了……」

    「也好,如果我的行蹤可以治好他的傷勢,用我的幸福換取他活下去,也算值了……」

    邵嵐月漫步在雨中,自言自語,喃喃念叨著。

    只是下一瞬,她又忍不住吼道:「張寒,為什麼連你也要離開我!」

    一邊說著,她感到整個人失去了力氣,雙腿再也站不起來,啪嗒一聲,雙膝跪倒,生氣的吼道:「什麼嘛,才認識多久啊,他背叛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邵嵐月,你到底怎麼了,認識沒多久的人,你難道喜歡上了他嗎?為什麼這樣在意他啊,可惡,可惡,可惡啊!」

    她說著,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落了起來,眼中淚水跟劃過臉頰的雨水重合,再也分不清楚。

    其實,她自己有了答案,並非是喜歡張寒,愛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只是驟然被愛人背叛,彷彿失去全世界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人,有一個讓她感到溫暖,有安全感的人,只是非常奇怪,明明是一個生死未卜的病秧子,胸前有一個大窟窿的死人頭,居然讓她感到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同時也是她從未感受過,真正溫暖人心,一旦擁有了,便再也不想要失去的溫暖。

    她低著頭,額間貼在了地面之上,恰好在地面之上的水塘裡,看到了一個落寞的女子,失去一切的絕望少女,即將死去的精靈。

    忽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把她整個人給輕輕拉了起來,略有些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徹;「你不在奇門學院裡待著,沒事兒跑這裡來幹什麼?」

    熟悉,而又陌生。

    陌生,因為他們只認識幾天而已,熟悉,因為相識不久,他們亦如相知相交了成百上千年。

    「你……沒走……」邵嵐月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雙眼,抹去了淚水和雨水,眼圈發紅的看著陪伴自己沐浴在雨中的男子,突兀的大悲到大喜,她在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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