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法天書,乃是超越了王道秘境的皇兵,透發出了高高在上的浩蕩皇威,遙遙相對,便是有種要把張寒震盪成虛空塵埃的趨勢,壓倒性的力量,即便是王道九重天,王主境的強人都只能暫避鋒芒,無法在正面抗衡。
更不用說是張寒了,他現在的軀體強大,並不代表可以硬扛住皇兵的威嚴,文法天書卷動,天地浩瀚,煙雲紛飛,虛空扭曲,縱然是不死神魔體,也不敢保證可以扛過一次次的轟殺。[]
事不宜遲,張寒想到了逃遁,但是十方吞噬大劫又是成為了束縛他手腳的外力,無法脫身而去,雖說現在只剩下九個方向的黑洞,出現了一個方向的突破口。
然而這所謂的突破口形如虛設,正是最靠近文法天書。
到了這份上,張寒也顧不了這麼多,總好過自己死於文法天書,別無辦法,遲早得祭出去,還不如一早就施展開來。
他大手一揮,打開了自身的儲物空間,赫然是浮現出了一座冰棺。
「嗯?」
溫明書等人全都是王道秘境九重天,王主境的高手,尤其是溫明書,跟張寒一樣是靈魂力特長者,精神感知等等要比其他人都敏銳,加上修煉多年養成的經驗與直感,令他覺得神秘冰棺不可小覷。
只是他目光落到文法天書的時候,心頭升起了一道絕對的自信,身為天書學院的副院長,他對於本門至寶,一代皇兵,存有絕對的信心,認定不敗,所向無敵,便是無所顧忌。
「任何陰謀軌跡,萬般神通手段,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統統是浮雲,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意義!」
溫明書面露凜然之色,沉聲說道,引導著諸多王主的法力,打入到了文法天書內,聽得錦書嘩嘩嘩響個不停,碾壓向了張寒和神秘冰棺。
皇兵就是皇兵,強大的波動擴散開來,單是威能就壓得冰棺處處龜裂,即將破碎。
張寒早就檢查過了,冰棺本身不外如是,關鍵是在冰棺內部的洞天空間,存在著一個強大的生靈,深不可測,極有可能是危險的人物。
冰棺內部九成九是存在了一道特殊的封禁術法,霸道陣紋,死死鎮壓住了裡面的存在,而冰棺,不過是一個容器而已。
正是如此,冰棺處處龜裂,且開始破碎,完全在張寒的預料中,只是心中驚懼,冰棺完全破碎了,裡面的存在肯定是要破封而出的,到時候自己能否活下來也不知道……
情況糟糕透頂,但是他唯有硬著頭皮上了,身軀稍稍後退,又是不好過分,該死的十方吞噬大劫還未結束。
早在祖龍山的時候,張寒通過了外界聖地勢力的王者們,搜魂煉魄得知不少老牌聖地勢力擁有皇兵這等凶殘至極的大殺器。
跟低等世界的極品靈寶完全是兩個概念,極品靈寶畢竟還是跟各大勢力的高手處在了一個大秘境內,但是高等世界的聖地勢力,根本沒有堪比皇兵的強者,這也是普通大勢力朝夕間從興盛到沒落,而聖地勢力卻可以始終長存,沒有覆滅的緣由。
皇兵之威,所向無敵,哪怕是守不住一方洞天福地,修煉聖地,卻也足以保障一方勢力上上下下,安然無恙。
正是如此,高等世界的修士全都堅信皇兵是絕世無敵的力量,內心長久以來生出了信仰,寄托了無敵的信念,一力鎮壓四方強敵,何懼天下!
終於,冰棺徹底破碎了,在虛空之中,化成了飄揚萬里的塵埃,正等溫明書得意,準備要滅殺張寒這個正主的時候,虛空倏然爆炸了開來,浮現出了一團烏金色的火焰,銘刻星空,浮現出了萬千道神妙無雙的符文。
「張狂,老子出來了!」
一聲怒吼,如是開天闢地的雷響,斬斷了銀河,震破了星空,烏金色的火焰扭曲之間,浮現出了一位又高又長的女子,暗金色的長髮好似火焰燃燒般舞動而又飛揚,似若森森利劍的雙眸閃爍著黑與白交融的流光,冷冽的臉孔偏生是貌美動人,仿若天神下凡,修長的身軀,唯有一襲黑袍包裹住,確實不忘勾勒出婀娜多姿的曲線。
女子傲立長空之上,瞧見皇兵朝著自己鎮壓過來,黛眉顰蹙,輕輕抬去了纖細的玉白手掌,只只聽得一道聲震長空的爆炸聲,文法天書,這件先前還把張寒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皇兵支離破碎,化為了浩瀚星空之中的塵埃。
文法天書,粉碎了。
溫明書等王主都是身軀倒飛出去,受到牽連,內傷嚴重,同時是嚇得魂不附體,這還是人嗎?
揮手一指,轟爆文法天書這件皇兵,說出去絕對是嚇死人啊!
神秘女子哼了一聲,懶得去追殺這些人,冷眼掃過了十方吞噬大劫的餘威,雙手輕揮,一道道黑洞粉碎,消弭在虛空中,劫難退去,張寒衝擊王道秘境的希望算是徹底給抹殺了,只能等待下次機會了。
不過,比起在意突破的事情,張寒不得不面對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轟滅皇兵,震退王主,消弭劫難,神秘女子好似還覺得不夠,轉過身來,把目光停留在了張寒的身上。
「一模一樣啊。」
「呃?」張寒微微一愣,莫非自己跟神秘女子的某個熟人相若,仔細想來,以前神秘冰棺都是幫他解圍,還未曾真正傷到過他。
「跟張狂那王八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張狂?」這是張寒第二次聽到神秘女子提起這個名字了,謹慎的問道,「敢問前輩,這位張狂到底是何許人也?」
神秘女子嘴角發出了一聲冷笑,面露我就知道的神態,道:「張狂,跟你一樣,同樣是不死神魔體,當時我們都稱他為不死戰魔,我被封禁起來,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差不多過去了一萬年吧,真是太久了……」
聽到這話,張寒心中震驚不已,自己果然是不死戰魔的後代,這樣不死神魔體的由來也算是得到解釋了。
「好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被我殺死,二是自行了斷。」神秘女子左手搭在右臂的肘間,伸了一懶腰,十分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