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星空之上,原本只能看到些許點點滴滴的星光,頗為暗淡,此刻卻是光明大亮,璀璨神芒,光耀星空,到處是雷火,無盡神雷,無窮魔焰,翻湧三萬里,席捲開了一股毀滅萬古的恐怖氣息,無時無刻有雷火交織,劈開了一切防禦,轟碎了全部攻勢,如若一尊尊所向披靡的戰神,殺得王主們唯有狼狽哭喊的末路。
這是滅絕性的大災難,哪怕是王道九重天的王主們,亦是從未遭遇過的大難,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抵抗。[]
忽然,王主們一念化萬身,一道道法力和神念湧出,演化出了無數個他們的身影,全都是分身,乃是王道七重天,萬念境的水平,如果僅僅是萬念境的法則,這些分身也不外如是,實力不如本體,身體更是法力和神念構築而成,乃是虛假的存在。
但是王道八重天,真靈境,乃是法力和神念結合衍生真實的手段,化虛為真,點石成金,變廢為寶,但這不過是真實大道的基礎皮毛,並不強大,所以演化出的真實亦是非常有限,但是強化分身,使之猶如一個完整的人形生命,有皮肉,有血液,有骸骨,已經足夠了。
事實上,一念化萬身,法念成真全都是強悍的神通,運轉了深奧的法則之力,這點不假。
可在浩大的天劫面前,王道七重天和八重天的神通,依舊不夠給力,完全撐不住場面。
王主們亦是清楚這點,然而他們旋即是打開了體內異象,王主之境,封疆裂土,得到了天地的承認,這封疆裂土的土地,自然是得自天地間,其中蘊含了他們的生命元識,此刻王主疆土大開,把分身全部吸入了體內,生命元識寄托在了其中一道分身之上,那麼就算他的本體隕落,分身亦能在第一時間,接收他的力量,繼續抗衡天劫。
王道三重天,不死境,號稱頭顱不破,生命本源不損,那麼就不會隕落,有望血肉再生,斷肢殘軀都可以重新生長出來。
王道四重天,不滅境,體內生命本源,魂魄等等全部熔煉成一點不滅真靈,於體內遊走,這是唯一一點弱點,同時不滅真靈催生出深遠的生命力,再生速度遠勝不死境。
王道五重天,命識境,把不滅真靈凝練成生命元識,可寄托於外物,借此無限重生,成為真正不死不滅之身。
現在這些王主們正是借助了王道五重天,命識境的玄妙,且是把生命元識寄托到了自己的分身之上,那麼本體身死隕落的瞬間,一切法力、法則、魂魄的力量全部如醍醐灌頂般落入分身內,有損損失是必然的,但是可以最大程度保存自己的戰力。
成為了全新本體的分身等若再世重生,繼續廝殺戰鬥。
劫難是難以逃脫的,除非像張寒在祖龍山幻境的時候一樣,遇到了輕易消除掉劫難的無上強者。
這些王主們非常清楚,在他們認識的人之中,或許有能夠消除掉三九小天劫的強者,但是想消除掉他們所面臨的劫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不可能,絕無可能。
為了避免劫難的威能繼續增強,他們唯有依靠自己,死撐過去,力量不行,扛不住,那麼就來車輪陣。
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一人如萬人,車輪陣是照上不誤,只要生命元識不滅,億萬次都能重生出來。
當然,這樣的方式哪怕是保準了境界不跌落,但是法力不斷減弱,修為多多少少肯定要降低,不可能完全不跌落。
正是預料到這樣的局面,他們才在劫難出現的瞬間,忍不住要落淚悲慟,比起爹娘死了,兒子丟了,媳婦兒給人弓雖暴還要慘。
他們現在是命懸一線,是生是死,還得看命啊!
王主們不輕鬆,張寒更加是吃不消了。
他之前純粹是在拚命了,如果不動用劫難來破局的話,唯有依靠神秘冰棺了。
只是神秘冰棺一直是他心中的禁忌,不敢輕易動用,尤其是在先前浪費了太多機會的情況下,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去引來天地劫難。如果當真到了十死無生的時候,他再祭出神秘冰棺也不遲。
現在他面臨的天地劫難,由於是勾動了不止一個世界的天地法則,威能異常恐怖,再加上了夾雜進了諸多王主的氣機,哪怕是巔峰實力的王主要突破到更高一個秘境,面臨的劫難也不過如此了。
張寒面露苦笑,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引火上身,這回的確是有點玩過火了。
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徹底放棄,他可是不死神魔體,而且還是在不斷復甦的不死神魔體,有什麼抗不過去,身軀一次次在無窮無盡的雷火之中化為焦炭,幾乎粉身碎骨,但是下一刻,他還是血肉重生了,不死不滅的能耐,比之那些王主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名之為潛力的東西全都是在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給逼出來的。
然而這麼徹底的重創,每次重生的法力可是非常巨大,張寒消耗巨大,唯有是連忙吞服靈丹妙藥,把到處殺人奪寶匯聚起來的靈丹妙藥,只要是恢復法力,全部吞入了口中,神念展動,同樣在瘋狂吐納天地靈氣,只求支撐得更久。
時間在緩慢流逝,沒有人注意到張寒的神能,畢竟在生死存亡的關鍵,哪怕是溫明書、孤寒血這類王主之中算是頗為了得的高手都是氣喘吁吁,忙於應付,早就是頭皮發麻得要炸開來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留意其他人啊!
差不多也就是這時候,一位王主的本體再次被轟成了飛灰,連帶著王主疆土這等體內世界都破碎開來,無數的分身浮現而出,其中一道分身正在復甦生命元識,再度重生,可惜天地劫難的雷火化成了巍峨高山般的巨錘,轟的一聲,砸破了虛空,把無數分身砸成了飛揚塵埃,包括即將成為本體的分身,生命元識重創,虛弱而殘破,彈飛而出,正巧是落入了張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