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張寒不動用神識,不借助龍氣的情況,挑戰普通凝煞境的修士,都不成問題,唯有更為高深一點,這勝負才會是五五之數,至於對上丹鼎境的修士,除非對方也是底蘊非凡的人物,換做是普通丹鼎境九品的修士,張寒要做到一招秒殺也是簡簡單單。
而龍氣加成的戰力,更是非同凡響,同樣是玄元境九品巔峰,大龍皇帝憑藉著五道普通龍氣,可比略強一點的凝煞境修士,張寒身懷一千一百道龍氣,而且蛻變成了十一條真龍,分別是包含了五行金木水火土,五靈水火風雷土,陰陽二極,共計九系威能,以及引動群星銀河之力的星龍,身負浩蕩威嚴的皇龍,完全不是小小的五道龍氣能夠望其項背。[]
至少是結丹境,張寒自信足以匹敵先天玄道六重天,結丹境的修士,至於更為高深,先天玄道七重天元嬰境,他暫時還沒有萬全的把握。
無論如何,這樣的實力還是十分恐怖,外面不敢說,至少在此處,足夠他橫行霸道了。
想到即做,他探出了自己的神識,開始搜尋其他人的目標,在驚龍殿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斬殺龍傲天等九公子,有必要的話,懲戒乃至屠殺除了已死在他手中的骨魔帥以外的十一魔帥,還有神無天。
神無天的父親,龍定武可是打亂了張寒的諸多計劃,更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縱然不是睚眥必報,可是忍氣吞聲到最後,還是要爆發的,只是他暫時不能拿龍定武怎麼樣,只能找神無天了。
冤有頭債有主,可也有話父債子償,父親欠了一屁股債,隨後讓女兒賣身還債的情況,張寒在作為普通凡人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固然嗤之以鼻,但是他始終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得太過分,至少沒去敗壞女兒家的名節,更不曾殺人。
為了制衡龍定武,他暫時不可能殺死神無天,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神無天的身上再做些手腳,從而使得龍定武完全受制於自己,休想再與自己作對,反而要俯首稱臣。
他的神識探出,鋪天蓋地的橫掃出去,幾乎沒花費多少力氣,就找尋到了第一個目標,正是九公子之一的翡翠公子,玉仁旭,此刻的他身處在了一方龍巢內,有點像是巨大鳥類的巢穴,裡面還擺放著三顆三五人大小的巨蛋,居然還是龍蛋。
張寒的神識稍稍探入其中,就發現龍蛋內沒有了一點生機,死氣沉沉,想來是幼龍死於蛋殼,又在時間流逝之中,連生命能量都全部逸散了。
不過,在這個巢穴內居然有不弱的龍氣存在,足有二十幾道,閃爍著翡翠色的光華,如若華美的玉石,晶瑩剔透,裡面也恰好是蘊含了殘破龍魂。顯然,翡翠公子是打算收服這些龍氣。
他孤身一人,彷彿在跟龍氣進行深層次的交流,想要避免無意義的戰鬥,而龍氣似乎也出人預料的溫馴,隨著玉仁旭循循善誘,正在逐步打開自己的心理防線,投入玉仁旭的懷抱。
這是何等溫馨的畫面,可惜給張寒注意到了。
翡翠公子玉仁旭是殺死呂友青的兇手,雖說張寒勉強算是有復活呂友青,或者是把這個師侄培養成鬼修的辦法,可始終是慘死當場,而且離不開張寒的緣故,從道義至情義,張寒覺得有做一些符合小師叔身份的事情,玉仁旭,非死不可!
他心思一動,整個人爆射而出,轉眼就到了龍巢內,龐大的氣息嚇得玉仁旭當即是心神失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張寒一腳踏煩了他,狠狠把玉仁旭踩在了腳底下。
「你……果然闖進了驚龍殿!」他們一行人在驚龍殿開啟的第一時間闖了進去,身後的情況沒有留意到,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有個倒霉蛋掉隊了。
當時張寒是把握住最後時機,方才爆發,怕的就是這幫人由於自己的存在,不敢進入驚龍殿。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殺我師侄,你覺得我該怎麼收拾你?」
玉仁旭頓時給嚇得滿臉死灰,絕望至極,早在驚龍盛宴第一輪的時候,張寒重創韓楓,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打得韓楓是毫無還手之力,之後又是重創了金身羅漢寺的高僧,另外他還強行闖入皇宮,當著眾人的面,殺死當朝皇帝,罪犯滔天,可也變相表明了張寒的強勢,簡直是一個稀世妖孽,強得恐怖。
誠然,玉仁旭一直以天才自居,在九公子之中,他名列第二,這還是他謙遜的緣故,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跟三皇子龍傲天爭奪第一公子的名號,唯有是區局第二了。但是,打死他也不覺得,自己可以抗衡張寒,尤其當初的張寒是靈根境七品,現在……
玉仁旭只能哭爹喊娘,指天罵地了,現在的張寒居然是玄元境九品巔峰,天哪,仙哪,佛哪,他也不過是玄元境九品巔峰,雖說只差一步,祭煉了龍氣,就有十成把握晉陞到丹鼎境,可這不是還沒走出最為關鍵的一步嗎?
就算他跨入了丹鼎境,自忖也不是張寒的對手啊。
「張前輩,晚輩是逼不得已啊!」惶惶不安之際,堂堂翡翠公子,玉仁旭低聲下氣,喚起了前輩,「您也知道,晚輩說好聽是龍傲天的結義兄弟,說難聽點,不過是人家三皇子殿下的小跟班,主上有令,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人,哪裡敢違背,全是龍傲天的主意,您冤有頭債有主,找他去吧,跟晚輩沒有任何關係!」
平日裡,玉仁旭就算隱隱覺得跟龍傲天是主僕關係,但是驕縱傲慢,打死他也不可能承認,至於現在嘛,完全是為了活命,別說關係有點近似是主僕,就算完全是兩回事兒,他也會這麼說。
瞧見張寒露出思慮的神色,玉仁旭心頭一喜,又是信口開河,辯駁道:「張前輩啊,其實晚輩說到底,不過是龍傲天手裡的一把刀,他跟我稱兄道弟,可實際上,不過是籠絡人心的手段,說白了,我就是一條微不足道的走狗,一把尖刀罷了,報仇應當追本溯源,跟晚輩著實沒有一點干係。」
張寒點了點頭,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如果放在凡人世界,朝廷官員審判罪犯的時候,說不定還真給你打動了。」
話鋒一轉,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冷意:「可惜,我不是公正嚴明的判官,凡是參與到殺死我師侄這件事情的人,只要是跟兇手搭上點關係的人,比如隨隨便便的朋友,比如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沒讓我遇上,不讓人知道,都還好,一旦遇上了,只有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