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老祖身死之後,張寒並未停手,直接是朝著其他十五人攻去,十五口纏繞著紅蓮業火的飛劍,神是攻殺,所向披靡,能殺死靈根境九品的鬼煞老祖,自然也能殺死他們,這點張寒明白,火煞老祖等人自然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震驚過後,他們便是瞭然,張寒突破到先天玄道後,已然是成了氣候,再也不是他們預想之中,生殺予奪,肆意揉捏的菜鳥,而是跟他們同等,或者高出他們一截的存在。[]
事實上,鬼王宗大部分的老祖和執法長老,全都是實力相當,即便有強弱之分,可也不可能像張寒殺死鬼煞老祖一樣,輕輕鬆鬆的解決對手,取得勝利。這也就預示著張寒的戰力,跟他的境界不相符,超過了老祖,達到了太上長老,比肩掌門和鬼王宗這個級數。
火煞老祖氣得牙牙癢,他可不只是怨恨元鬼老祖,還非常仇視張寒,同樣他跟張寒是新仇舊恨,多番糾纏,早就不可能化解,過去還好說,現在對方雄起,自己則是注定要悲劇,為此他是不得不全力以赴,拚死一搏。
當即,這尊渾身燃燒著烈焰的靈根境九品高手張口大喝,伸手一指,手臂如長虹,射出了一口通體赤紅的飛劍,劍身略有些彎曲,呈現蛇形,同時運轉開他的絕技,火蛇擊長空。
另一邊的玄風老祖滿臉的苦澀,按理來說,他跟張寒的仇怨最淺,追究起來,不過是門下弟子,韓毅跟張寒有間隙,而他也就是被戲耍了一番,不像鬼煞老祖和火煞老祖一樣,苦大仇深,不死不休,甚至張寒當初在宗門會戰時的行為,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對玄風府,對他玄風老祖示好。
結果他為了老祖的威嚴,三番兩次被耍弄的惱火,跟鬼煞老祖和火煞老祖來找茬,如果一舉取得勝利,斬殺掉張寒也就罷了,結果情聚急轉,打死他也不會想到,張寒居然悍然崛起,一舉晉陞為先天玄道的修士,而且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戰力,所向披靡,仿若先天二重天,玄元境的強者,甚至還猶有過之,堪稱絕世奇才,天資之高,即便是鬼王宗的掌門,邱紫天也自愧不如吧。
「該死,現在他佔據了主動,實力非凡,不可能饒恕我,原本可以化解的小間隙,讓我生生擴大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玄風老祖鬱悶得想要吐血,可也著實沒有辦法了,翻手祭出了自己的下品法寶,乃是一桿烏金長矛,揮動間,呼呼作響,狂風刮起,瀰漫開了一層黑煞雲氣,抵擋住襲殺而來的大元神劍意。
兩大老祖的實力不同凡響,全力展動自己的威能,施展最強的術法,不是下乘八品就是下乘九品,符合他們靈根境九品的修為,但是其他的核心長老,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核心長老號稱是長老,其實說到底,也只是年輕一輩的修士而已,年長一點有七八十歲,年輕一點也有三四十歲,可是修為卻是差了不止一籌,靈根境一品到五品,參差不齊,又是底蘊尚淺,擁有極品靈器就不錯了,至於法寶,純粹是妄想了,怎麼可能擁有。
不過,張寒可沒有因為他們的實力略遜一籌,而格外照顧,同樣纏繞著紅蓮業火的大元神劍意,飛劍斬動,不弱於真正意義上的法寶,其中一人的極品靈器生生給飛劍斬開了一道口子,紅蓮業火侵蝕,不斷燒化兵刃,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廢掉了十三位核心長老的靈器。
「饒命,饒命!」核心長老門失去趁手兵刃,再無靈器護身,精神也是隨之崩潰,掃了一眼鬼煞老祖的屍體,淒慘的死狀看在眼裡,心頭只剩下兔死狐悲的情緒,連忙大喊道:「你跟三大老祖的仇怨,跟我們沒有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的話,去殺他們啊!」
「是啊,我不過是受了師傅的命令,不得不來對付你,我們不知道你如此厲害,否則叛出師門,也絕對不會來招惹您!」
這核心弟子驚恐的吼道,歇斯底里,生怕說慢了,張寒就會殺死他們。
「張師叔饒命,不知者無罪,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在場十三位核心長老,無一例外,年齡要比張寒大得多,可是自家性命,全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的時候,他們也不在乎什麼臉面,按照輩分,恭恭敬敬,滿臉畏懼的喊起了「師叔」。
「師叔,您放過我們,我們願意奉上所有的財富。」
「我們願意叛出師門,投入您的門下,壯大元鬼山!」
然而,他們無論說什麼,張寒充耳不聞,神識透發出了決絕的殺意,不容改變,冷酷到底,繼續襲殺眾人,不留一分情面。
恰好是他的實力更勝一籌,如果立場轉化,他們這些人凶神惡煞,又怎麼會放過自己?結果可以預料,他不但會被殺死,而且是死得無比淒慘,可能在死前,還要承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張寒在鬼王宗內耳濡目染,本身也不算是好人了,自是深知這些魔道中人的歹毒心思,也懶得質問他們一句「如果立場轉變,你們會如何對待我」,直接痛下毒手,趁早殺死了十三位核心長老,免得遲則生變。
十三口飛劍斬出,撕碎了十三位先天修士的年輕生命,血濺十步,骨肉橫飛,死狀淒慘,看得火煞老祖和玄風老祖肝膽俱裂,恨不得立刻遠遁萬里。
也就在張寒殺死了十三位核心長老的下一瞬,十幾股強大的氣息由遠及近,紛紛降落到了元鬼山之上,看著慘死的先天修士,一個個是眼角抽搐,看向張寒的眼神充滿了驚愕與詫異。
「太好了,你們速速來救我啊,這小子發瘋了,殺死鬼煞,還殺了十三位核心長老,迷失心智,我們聯手鎮壓了他!」火煞老祖頓時眼睛一亮,朝著來人大喊道。
「算了,都住手吧。」為首一人,頭戴紫金冠,腰纏白玉帶,穿了一件暗金色的錦袍,風度翩翩而又器宇軒昂,正是掌門邱紫天,偕同十幾位老祖趕來,只是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準確的說,是跟他們料想截然相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