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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六、絕世凶獸 文 /

    正當張寒打算徹底跟元鬼老祖撕破臉皮,再無任何顧忌,大不了一拍兩散,甚至是欺師滅祖,叛離鬼王宗的時候,受到琉璃真血壓制的本來血液躁動了起來,不錯,本該是被認為是粗鄙,卑微的血脈在躁動,在沸騰,乃至在張寒的週身形成了一道恐怖的血霧,猙獰可怖,轉眼包裹住了他整個人,顯化出了一縷縷蓋世神威,以元鬼老祖先天二重天玄元境的實力,亦是只有退避,無法接近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琉璃仙臂,亙古長存,不敢說是真仙的血脈,卻也是蓋世無敵,世間極為強大的血脈,足以是讓人脫胎換骨,改善全身,從此一步登天,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元鬼老祖不敢置信的驚叫道,想起了刻在上古修士棺木內的文字,心頭一顫,莫非那些記載不是真實,乃是上古修士欺騙自己?

    身為鬼王宗走出來的修士,元鬼老祖同樣是習慣以惡意去揣度他人的存在,別說是自己不夠格接續琉璃仙臂,即便夠資格了,他也絕對不會貿貿然給自己接續了手臂,肯定要在他人的身上試驗過再說。

    不過,他既然無法接續手臂,始終珍藏起來,也就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試驗過,而今為了自己的目的,才是打算讓張寒脫胎換骨,居然出現了意外。

    他不是當事人,從外界看去,包括張寒和琉璃仙臂全部給神秘的血霧籠罩住了,以他先天修士的神識也是無法深入分毫,查探不出任何情況,只能是落在外頭,乾瞪眼,急躁的來回踱步,不時是咿呀幾聲,目光掃向血霧,看不出任何端倪,毫無收穫,繼續來回踱步。

    處在了血霧內的張寒,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脈彷彿暴怒的凶獸,抵抗著琉璃真血的侵蝕。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祖上的確富裕過,但是聽爺爺所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富庶之家,並無任何的特殊之處……」就如同他在經歷爺爺之前,並無任何的修煉天賦一樣,他們一家人全部是普通凡人,連修煉天賦也沒有,以修士的說法,這等血脈無疑是最低等的存在。

    如果他的祖輩擁有修煉天賦,早就被大龍王朝的宗派勢力給發現了,要知道各大宗派彼此競爭,時常有執事或者長老四處走動,自己掌控的勢力範圍內自不多說,還會深入到其他宗派的勢力範圍,一旦是發現了具備天賦的人物,甭管是牙牙學語的三歲小兒,還是行將入墓的老頭子,全部帶走。

    小孩子的話正好是及早開始培養,教導修煉之法,老頭子的話想法設法,給他配對,令其誕下具有修煉天賦的子嗣。

    如果張寒家的先人出過具備修煉天賦的存在,張寒和他的爺爺也不會清貧一生,後來更是遭逢不測。

    「莫非是更早以前?」他不由是疑惑了起來,他們家的人丁一直不旺,到了他這一輩只剩下他和爺爺二人,即便是他爺爺談及,他們張家曾是富裕之家,可他老人家自己也是只聽其聞,不曾親眼見識過,大概也是他的父母,或者爺爺跟他這麼說的吧。

    總之,張寒鬧不明白自己的先輩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只是現實的情況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血脈之力猶如一頭困在了牢籠裡的絕世凶獸,在過去,甚至還要到往後,始終沉睡,不會醒覺過來,可在此時此刻,卻是出現了意外,所謂的琉璃真血正在侵犯這頭絕世凶獸的威嚴。

    強者自有自己的威嚴,自己的榮耀,哪怕在沉睡,從來不打算甦醒過來,亦是不容許其他存在的侵犯,這是對強者的褻瀆!

    一時之間,張寒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畫面,無窮無盡的血海,萬物在沉浮,波濤洶湧,天地之間的所有種種,唯有是此起彼伏的命運,在血海之上搖曳,來掌控自己命運的資格也沒有。

    血海之上,聳立著一根根擎天巨柱,撐起了蒼天,貫穿了血海,接天連地,頂天立地!

    類似的擎天巨柱數以百計,或者更多,只是張寒無法全部收入到眼中,畢竟每一個擎天巨柱都是寬如神山,無法計量。

    此時此刻,他站立在了擎天巨柱的一側,與之同在的是一道琉璃虛影,五光十色,透發出熠熠生輝的瑞霞,煙雲繚繞,像是身處在仙境的聖人,腳尖點在了血海之上,懸空而立,整個人流轉著七彩斑斕的絢爛閃光,卻也因此是看不清真容,唯有是一雙琉璃般明澈的眸子,彷彿能倒映出一個世界,讓人看到之後,再也無法忘卻。

    此刻的琉璃虛影舉目望向擎天巨柱,準確的說,是看向擎天巨柱的另一側。

    吼——

    低沉的嘶吼,這彷彿是某種絕世凶獸的怒吼,一時之間,血海翻滾起了滔天的海嘯,波濤起伏,翻江倒海,一道道海流沖天而起,化為了龍卷漩渦,又是跟天上風暴融為一體,像是直衝霄漢的血水之龍,彰顯無上霸道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言語和交流,單純是威勢的鎮壓,力量的碾壓,張寒可以感覺到,對方可以跟自己,跟琉璃虛影進行交流,但是那等高傲,那等絕對的高高在上,不屑以他人通曉的言語去交流,而是以它的一聲怒吼,去震懾蒼生萬物。

    這一刻,張寒透過了擎天巨柱,看到了另一側,那對面的光景,一輪血紅色的太陽。

    足以把天地萬物全部燒成灰燼的熾盛烈日,又是顯化為攝人的血紅色,血氣蓋天,足以磨滅萬物。

    然而在呆愣的片刻後,張寒恍然大悟,這不是什麼血紅色的熾盛烈日,而是一枚眼球,巨大到了可比天上皓日的眼球,至於身下的血海,也不是什麼血海,就像是藍天之下的海洋,之所以顯化為藍色,乃是天空呈現藍色,海洋,不過是在倒映這顏色而已。

    同樣道理,血海並非是血色,而是因為這枚眼球,彷彿絕世凶獸的眼球呈現出血紅色,於是乎,整片海洋都成了血紅色。

    而張寒亦是生出了明悟,這並非是自己的血脈之力,而是埋藏在最深處,體內寶藏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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