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3
第三百六十八章：雲靄
翌日，一行人便前往外洋船隻，觀其形貌，窺其究竟，見堅船利炮，名為弗朗機大炮，射程約為十五里，終千餘斤，其威力山崩地裂，乃勝之紅夷大炮一層不止。乃為葡萄牙製造。其船並有火槍約為千枝，皆為遂發槍，王方見之，心憂不已，外洋之技術已經隱超大明。
下午約瑟前來拜見，王方會之，與之交談，隱約之中談及需用軍火技術交換之，約瑟不應，不歡而散。而其船上之皮革，也因此不得出，不得晾曬。
夜間約瑟攜重禮前來單獨見之，想必已經明瞭大明之官風，出手甚是闊綽，以王方會放其一馬，讓其得償所願，並隱約之中提及願用一些火炮和火槍交換，王方堅持要製造工藝，約瑟面色大變，拍案而起，曰其居心不良，王方冷笑送客，其禮卻笑納之。
接下幾日，雖為晴天，但應官兵把手其貨物也不得下船，其皮革隱約之間以有發霉之跡象，約瑟大急，進入王方府邸交談之，並說可以交出火槍製作部分工藝，王方見之，心喜不以，並要大炮之工藝，約瑟曰之無，大炮工藝乃為葡萄牙王朝所掌握，甚少流出，想要知道，難之甚難，並隱約透露出，就連這火槍工藝，也是他費盡心血，以賄賂之法從王朝貴族手中所得。
王方聽之，最終答應貨物下船，並允許其交易，但卻要交出三分之一的大炮和火槍，其大炮約為五門，火槍為三百支，並要求其回洋之後想法設法獲得大炮製造圖紙等，與之而來的便是，王方給予他在交易上面的優惠，雙方交談約為兩個時辰，最終皆大歡喜，約瑟大笑而去，是看見其美好之前程，回國之後之美妙風光，至於其科技對其來說皆無大用，商人逐利，有這大好的利潤，他什麼都是可以做，更何況他乃一沒落貴族，對於王朝也並沒有太大的衷心，並隱約提出願意出重資本從葡萄牙帶一批精通火器工匠而來，王方聽之大喜不已。
其貨物大部分皆有商會吞之，應其貨物經海水泡過，價格壓的甚低，約瑟雖心中不喜，但想到只要大明這海禁一開，憑借自己和王方之間的交情定然能夠佔得先機，分取大批好處，故而也是答應，隨即商會出售一批瓷器，茶葉，絲綢給予他，雙方皆大歡喜。
第五日之時，約瑟船隻便出海返洋，於此同時，約有十名大明青年隨同一起前往。
轉瞬之間，便已到三月，此刻海禁已開，並設立鎮海司專管外夷事物，一切皆以進入正軌之中。每天皆有不少外洋前來交易，商會趁此機會獲得大量好處，野火居然和孟慶元強強聯合，一同出海，獲取暴利，鄉紳士族紛紛逐漸商隊，出海貿易，獲取利益，頓時一股出海風潮便是掛起。
而此時的秦川每天流連於花叢之中，醉生於溫柔鄉之中，對於政務甚少管理，皆交與下面官員。
他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形勢，此時此刻自己沒有必要去碰王方，更沒有必要去和他相互爭持，只要這成績一好，到時功勞少不了自己一份，他本乃是花花公子，此刻放鬆起來，更為浪跡。
四月中旬，此時天氣已經逐漸轉熱，王方正在後園之中調戲新來的丫鬟，此時管家到來，曰：井淵有事要見。
王方聽之，急忙前往：
此刻井淵一臉焦慮，面色上充滿了憂愁和憤怒之色，就連那拳頭也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由此可窺其心。
「老哥到底發生何事？」見其神態，王方心神不禁一凸，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便是浮上心來。
井淵見王方到來，頓時噓了一口氣，隨即苦笑道：「發生大事了」
「說來聽聽。」
井淵道：「昨天夜晚接到朝廷的調令，命令我軍整頓軍備，即日前往拱衛京師，拒朝廷戰報，韃子從喜峰口突然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了三屯營，並在昨日前日攻克了遷安，永平，目前正朝著京師進軍。」
王方聽之，不禁大驚，自己也是和朝廷多有聯繫，從義父口中也是知道不少的局勢，雖知道那韃子賊心不死，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在短短的十天之內便從喜峰口突破，一路而下，並且快速的便是佔領了遷安永平。
「袁將軍不是鎮守在遷安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知道自從和韃子對峙一來，袁崇煥便調集大軍駐守在遷安，於此同時盧象升的大軍也是駐守在此處，怎麼會被韃子猛然突破，並且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接連攻克了遷安永平。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井淵不禁苦笑道：「我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這裡距離京師甚遠，消息並不靈通，不過事後我從一些至交口中得知，雖然盧象升與袁將軍派兵駐守在那一帶，組成防線，可是不知道為何在一個前，突然調兵前去剿滅進入河南和山西境內的匪寇，袁將軍兵馬和那匪徒李自成兵馬相交，後聽之遷安被攻，想要回援卻被其拖住，而盧象升也被其他匪寇組成的亂軍拖住，最後……。
王方不想便知會是如何結果。
心中暗暗震驚，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本以為那韃子會退去，不會出現己巳之變，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好像自己只不過把那己巳之變往後面推遲了而已。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並且比之以往來的更要迅猛一些。難道這就是另一種己巳之變，或許如此吧。
「朝廷叫我整頓軍備，即日前往京師。那可惡的韃子，這次前去定然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現在自己雖說只有一萬士卒，但是其中約有三千掌握火器，並且還有三百發遂發槍，五門大炮，其威力甚大。
「老哥由此心甚好，區區一個韃子，和足以為懼。」
「沒錯！老哥這次前來一來是和你說一下此事，而來便是告別。」
「打算什麼時候前往！」
「二天後。」軍馬行動必先準備妥當，畢竟這乃一萬多士卒，沿途糧草，以及武器鎧甲皆要整頓，兩天時間已經算是少的，一般情況下需要三天左右，畢竟這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而路途也太過於遙遠。
隨後，王方擺上宴席，為其送行。二人在宴席上面痛飲千杯，最後井淵大笑而去。
……….
第二天，王方一直便是沉浸在井淵所說的話之中，畢竟他所說的話太過於駭人，按照王方的推測那亂匪極有可能和韃子有勾結，要不然朝廷裡面便是有韃子的內奸，如果不然，為何在那時那刻，裡面的駐軍會被突然調離去剿滅匪寇，被韃子打的一個措手不及，而那皇太極最擅長的便是挑撥離間，以聖上的性子，極有可能便是會受到蠱惑。
另外王方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因為這些天那白蓮匪徒好像從人間之中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蹤跡，總總跡象表明，他們正在圖謀大事。那楠楹也極為怪異，本以為那事情結束之後她會提出條件，卻沒想到她會突然離去，而那白蓮聖女也沒有什麼舉動。
這些平靜讓王方感到一陣的擔憂。
在夜晚的時候，王方接到一封密函，密函是從京師裡面發出來的，裡面講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朝廷正準備調自己回京，至於回京之後的職務，上面並沒有闡述，明面上的意思乃是回京述職，王承恩並在裡面講述了朝廷裡面種種，現在朝廷裡面已經炒的不可開交。
由於韃子攻克了永平，很多大臣心中恐慌，主張投降談判，也有一些主戰派，當然還有一些中立的，三者之間膠合在一起，局勢混亂不堪。並要自己小心謹慎，當朝廷旨意到達之時，即可回京，不可有所耽擱，王承恩還透露出他可以保住自己兩省巡撫的位置，叫自己毋庸擔憂。
王方觀之，心中不禁擔憂，雖說如此，但自己一旦回京肯定沒有那樣的簡單，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什麼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
翌日早晨，井淵整頓大軍出發拱衛京師，見那隊伍前去，王方心生惆悵，自己為了這只軍隊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在裡面投入了大量的武器鎧甲，那些火槍可謂大部分都是王方所投入進去的，雖說自己在士卒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但終究不是自己領兵前去，難免感慨。不過隨後便是一笑，自己和井淵乃是至交，二者不分彼此，自己應當為其高興，想必在這一次之中定然能夠獲得戰功，在加上以往的，或許可以陞遷上去也是說不定。
回到衙門後不久，便是接到朝廷上面傳來的聖旨，裡面所說和王承恩所述並無出處，並要求自己把這一季度的銀子運送回京師，這一次一共要運送的銀子約為一百萬兩，但是王方可是不準備只運送這麼一些回京師，為了能夠在京師裡面獲得更大的砝碼，自己必須要做出更加出色的政績，區區一百萬那只不過是朝廷的規定，想自己的政策灌輸下來，這幾個月已經獲取了將近八百萬兩銀子。
除去運行所需銀子，自己可以帶四百萬兩回京，想必這麼多銀子，定然能夠堵住朝廷那些反對官員的口。
接下來便是忙碌起來，王方把蘇州的事情給交代下來，暗中由張謙遠所掌控，劉典歷明面管理商會，在安置好孟慶元等一些商賈之後便是準備回京。
夜晚，瞭望京師方向，王方嘴角不禁露出微微笑容，離開京師已有六個月之久，自己也是該回去和他們好好的交鋒一下了。
於此同時王方不禁想到心儀和何漣，現在她們應該在京師裡面，自己這一次回去，也正好把該解決的事情給解決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王瑩笑道。
「想我們明天該回京師了？」
「是啊，都這麼長了，也是該回去了，只可惜永平……。」永平乃是她的家，對於那裡她有著特殊的感覺，現在聽聞永平被韃子所攻克，心中擔憂不已，畢竟那些韃子猶如豺狼一般，燒殺擄掠無所不為，有時候甚至會屠城，想到這裡心中不禁為永平的鄉親擔憂。
王方似乎感覺其心意，輕聲道：「放心，我們定然能夠剿滅他們！」
「嗯！」王瑩輕哼一聲，靠在王方懷中。
第二天早上，王方便是帶領一班人馬前去京師，車馬滾滾而去，面對的將之未明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