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行漸遠的楚鷹等人,左春年徹底的怔住,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他以為這一次即便不能聽從韋顯的建議滅殺楚鷹,也能給楚鷹一個警告,讓他別再瘋狂作案。
可是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楚鷹殺了那麼多人,雖明知道那些人都是他殺的,可仍舊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而他,看著楚鷹離開,卻是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因為楚鷹口聲聲揚言他是來辦案的,而那些人身上確確實實的帶著武器,他不但沒有能對楚鷹造成絲毫的損失,反而因為這件事,將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世事無常,用來形容此時此刻左春年的心情,是再合適不過了。
「爸」見左春年臉色變幻不定,左晴晴欲言又止。
左春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回去!」
「左局長,這些人?」張大成也是欲言又止的問道。
左春年恨不得將張大成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怒聲道:「全部帶回去!」
「帥老大,你真是太牛逼了!太拉風了!太帥了!你都沒注意當初左春年那老狗的嘴臉,當你喊出來咱們是執行公務時,他立馬就不橫了,那警官證到底是什麼啊?怎麼他堂堂一個大局長會嚇成那樣?」車上,雷十二眉飛色舞的問道,整個人都手舞足蹈
的,好像當時牛逼拉風帥的不是楚鷹,而是他。
黃金見怪不怪道:「那警官證,可是老大的護身符,誰見到不對老大點頭哈腰的,區區一個局長算什麼東西?還有那臭娘們兒,敢那麼詛咒咱們老大,要不是老大攔著,我非把她的臉扇了這邊再扇那邊,一直扇到那鼻青臉腫為止。」
這兩個傢伙,被那麼多的警察圍攻,被那黑洞洞的槍口頂著,結果一點事兒沒有,還堂而皇之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楚鷹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今天的事到此結束,別再說了,還有,我警告你們兩個啊,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要去動那個女人。」
黃金和雷十二對視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嘀咕道:「帥老大不會是看上那臭娘們兒了吧?」
他們認為,以楚鷹的性格,這個女人敢那麼恨他,絕對將她碎屍萬段了,結果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那也不能怪他們胡亂猜測了。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性,你想啊,當初我和老大第一次去警局,就遇到那娘們兒,當時老大還說要撮合我和那娘們兒,不過老大呢,身邊有那麼的美女嫂子,這樣一個娘們兒當然看不上眼啦,但是呢,這娘們兒怎麼說也有幾分姿色,以咱們老大的禽獸作風,即便不能將這個娘們兒拿下,也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黃金很專業的分析道。
雷十二搖頭晃腦道:「有理,黃金你說的實在太有理了,肯定是這樣的!」
「你們兩個,再敢說一個字,小心我把你們丟出去!」楚鷹恨得牙癢癢,那兩個傢伙雖然壓低聲音,但根本就不怕他聽到,這完全是故意的。
黃金和雷十二又相視了一眼,嘿嘿一笑,不再開口了。
來到中心廣場,楚鷹將車子停下,說道:「你們兩個自己找地方休想去吧,忙活了一整天,也該累了。」
「帥老大你呢?」雷十二問道。
楚鷹道:「我沒事,就在車上將就一夜。」
「讓我們陪著你吧,你自己一個人多沒意思,萬一夜裡你餓了渴了,也得有個人幫你跑腿兒吧?」黃金笑嘻嘻道。
楚鷹搖頭道:「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明天還有你們的任務,所以今晚上要好好的休息。」
見實在說不通,黃金和雷十二也不再堅持,丟下一句有事打電話喊他們,便下了車,上了一輛的士,消失在夜幕中。
在離開上官家族的山莊之時,楚鷹便讓趙沙冰他們各自離開,如今,又剩下了楚鷹一個人。
他心中的確有些不爽,而他的不爽完全是因為左晴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的恨他,即便他當初拒絕了她,他也是把左晴晴當成是朋
友。
在這個世界上,楚鷹的朋友本就不多,每一個他都非常珍惜,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珍惜,假如左晴晴有生命危險,他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去拯救她。
當然,這只是說他把左晴晴當成是朋友的前提下,而今,根本不可能了。
被朋友欺騙,楚鷹的心中當然不好受。
深深的吸了口氣,楚鷹喃喃自語道:「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任何讓我失望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將這口氣吐出去,楚鷹目視前方,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今晚衝入上官家族的山莊,雖沒有抓到上官弘毅,但也讓他知道了這個山莊的秘密,居然還藏有密道,而這密道被太子得知,也等於是他知道了,下次,上官弘毅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天昊盟,我看你們還有多大的能耐!」楚鷹冷笑道
此時的山莊內,靜如鬼域,上山之路上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寒風襲來,將這血腥味飄蕩到很遠很遠,讓這山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在山莊內部,名副其實的內部,那條密道就是直通山腹內部,在一個將近百十多平米的房間內,四周都是坑坑窪窪的石壁,但空間卻是裝飾的異常奢華。
此時的天昊盟成員,正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那晃動著
的紅色液體,比鮮血還要殷紅,可見這酒價值高昂。
「這一次,楚鷹插翅難飛了吧?」蔣昊坤滿臉的陰鷙,楚鷹兩次羞辱他,他恨不得能親手殺死楚鷹,縱然沒能如願,但楚鷹只要完蛋,他也異常開心。
韋顯淡淡笑道:「放心,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各位不要太得意忘形,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楚鷹若是那麼容易死,他早就死了。」太子淡淡道。
眾人不善的目光轉向太子,這傢伙每次都唱反調,不知道有何居心。
「怎麼,你不信?要不咱們打個賭?」韋顯冷笑著問道。
太子撇了撇嘴,「你若輸了,把你在京城的那座『玫瑰花園』送我,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