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或者說意思非常的明顯,難道你眼瞎了,這都看不出來。」楚鷹語氣平淡無奇的道。
楚鷹的態度,讓田光光異常的憤怒,每家五星級酒店都需要評估的,這次在這裡死了人,下次評估的時候,酒店的級別將會降低,這對他來說是個非常大的損失。
田家雖然有錢,卻也沒到富可敵國的地步,而且錢不是用來敗的,而是需要去掙的,做什麼都需要錢,這樣的損失讓田光光簡直要抓狂。
不過,田光光畢竟是田光光,雖然心中有著滔天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清楚的知道楚鷹在故意的激怒他,於是臉上又浮現出那貌似充滿了陽光的笑容,輕笑道:「不愧是傳言中霸道絕倫的海東青,既然鷹哥喜歡搞一些破壞,那請隨意,即便把酒店送給鷹哥又何妨呢,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做朋友。」楚鷹直來直去的冷笑道。
「這可是五星級酒店啊,他說要給你,幹嘛不要。」蕭瀟這時候算是看出來了,楚鷹和這個田光光並非是什麼朋友,反而是針鋒相對的仇敵。
楚鷹的敵人,自然是她的敵人,現在敵人要送給他們東西,不拿白不拿。
「拿他的東西,我怕髒了自己的手。」楚鷹淡淡道。
在蕭瀟說話時,田光光似乎才注意到這個美女,當看到蕭瀟的那一刻,田光光便有種驚艷,原來,女人可以美到這種地步。
然而轉念一想,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就跟了楚鷹,這又讓他憤恨不已。
「呵呵,難道你今天是專程來惹事的。」田光光皮笑肉不笑的道。
楚鷹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而且你也知道原因,所以我來這裡,看看你能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田光光當然知道楚鷹說的是什麼事,便道:「我們是敵人,對待敵人當然無所不用其極,我想我做的事也無可厚非吧,不知道這個解釋你是否滿意呢。」
「無所不用其極,這句話我愛聽,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是敵人,那就不死不休,你派那些人去殺我,是太自信了呢,還是看不起你的這個敵人呢。」楚鷹嗤道。
田光光淡淡道:「我做什麼,當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當然不可能告訴你。」
這才是楚鷹所認識的田光光,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掩飾自己的陰險奸詐,但他絕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楚鷹微微點頭,接著仰起頭四處打量著這裝飾奢華的五星級酒店,說道:「這酒店不錯,這兩天我會過來打砸一下,到時候希望你能在場。」
田光光臉上笑容不變的道:「以鷹哥的身份,無論到哪都能讓哪蓬蓽生輝,我會隨時恭候著鷹哥的大駕光臨。」
「那就好。」楚鷹笑著說了句,然後拉了一把依舊面沉如水的穆雷一把,與蕭瀟一起,並肩出了酒店大門,回到車上,駕車離去。
等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內,田光光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的可怕。
「少爺,他們也實在太囂張了,當時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只有三個人,而且還有個娘們兒,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站在田光光身後的那個中年人,面容剛毅陰冷,身上有著一股讓人感覺害怕的氣勢,冷冷的說道。
田光光冷笑道:「楚鷹此人狡猾如狐,你真的以為他們只有三個人。」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在附近,他們應該只有三個,縱然還有別的人,咱們突然發動襲擊,他們也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中年人森然道。
田光光道:「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可你想過殺掉楚鷹之後的後果嗎,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因為他對我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假如有可能,我第一個都不會放過他。」
別人或許不清楚楚鷹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但作為神通廣大的田光光,卻是知道的不少,這個時候殺了楚鷹,極有可能得罪軍方,那是出入宗都不願面對的,也不會為了他去得罪軍方。
縱然沒有軍方的威脅,僅僅是楚鷹身邊的這些僱傭兵出身的兄弟,就足以讓他死無數次的了。
當然了,這並非是說楚鷹不能殺,只是要殺他必須得選擇時機,比如在出入宗的淘汰大賽上殺死楚鷹,那麼就名正言順,沒人敢說什麼,更不會有人追究責任。
所以,殺死楚鷹,必須要「合法」。
只有在「合法」的前提下殺死楚鷹,事後才不會有人追究,即便有,出入宗也會出面。
「那不殺他,少爺又怎麼派史傑去僱傭殺手。」中年人困惑的問道。
田光光陰惻惻道:「自然有那麼做的理由,你就不要再問了,該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
中年人點頭,默然不語。
片刻後,田光光看了一眼那具冰冷的屍體,淡淡道:「知道這件事的不少,但我不希望除了這些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少爺放心。」
田光光望著酒店的門口,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口中喃喃道:「楚鷹,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玩,不著急。」
「對了少爺,楚鷹說這兩天來砸場子,那我們要如何應對。」中年人想到楚鷹離開時的那番話,不由問道。
田光光淡淡道:「他既然願意來,我們當然歡迎。」
「我們不能殺他,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來打砸。」中年人見田光光一點都沒有擔憂的樣子,心中更加的迷茫了,問道。
田光光道:「讓他隨便的打砸,他會,咱們難道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中年人重複了一遍,帶著疑問的語氣。
田光光道:「好了,不要再問了,先將這具屍體解決了,我出去有點事,老狼會跟著我,你就留下吧。」
說完,田光光也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