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夜行衣,趁著夜色的掩護,楚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北城的城門口,抬頭望了一眼,發現在城樓上依舊有著人守夜,不過想發現他這種高手,卻是有些不太可能。
順著城牆,楚鷹到了牆角處,這裡四週一片黑暗,只是地上的積雪映照得有些發亮,讓他這個黑影看上去是那樣的礙眼。
不過,他是貼著城牆的,而且城牆也是黑色的,若非仔細的觀察,還真的發現不了他。
除了凜冽呼嘯的寒風外,周圍靜寂無聲,楚鷹環目一掃,在他的正前方有兩道黑影正疾速的朝著他射來,那是天殘地缺兩兄弟。
楚鷹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跟的太近,隨後甩出勾索,如壁虎般上了牆頭,翻身入城。
城內因為經常有人活動,使得裡面基本上沒有積雪,看上去漆黑一片,這樣的條件,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機。
楚鷹在決定夜間潛入城內,事先自然是計劃好了,這次他的目標是東城,因為怎麼看薩迪克都屬於那種好對付點的,相比起來,他跟哈拉汗和薩比爾在這方面的確有著差距。
哈拉汗有著狼神這個陰險奸詐,詭計層出不窮的傢伙壓陣,薩比爾本身就屬於智囊級別的人物,而薩迪克這個膀大腰圓的傢伙,上次被他狠狠的擺了一道,結果他並沒有報復的行動,這次自然還是要選擇這個軟柿子捏一下。
當初伊莎貝爾收集的情報,阿塔伊有著八位高手,再加上孤鷹的話,就是九位了。
其中,狼神跟了哈拉汗,絞肉機跟了薩迪克,魔刀跟了薩比爾,魅妖和鬼影跟了拉莫漢,而今鬼影已死,孤鷹和喪屍則是友非敵,僅剩下瘋狗和閃靈一直沒有現身了。
瘋狗和閃靈不知道是跟了其中哪個霸主,還是一直都隱姓埋名,但他們的存在本身就對楚鷹不是什麼好事,有機會一定要幹掉他們。
不過,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猴精兒,若是他們不主動現身,想找到他們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一邊暗中戒備,一邊想著事情,心分二用的情況下,楚鷹的身形也是悄然出現了東城。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諸多的念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東城,他還是第一次來,與北城那種入黑之後街上便沒了人跡比起來,東城卻是要熱鬧的多了,街上不但燈光通明,行人也是絡繹不絕,整一個繁華都市的夜生活模樣。
這樣的東城,使得楚鷹這一身夜行衣裝扮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所幸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倒也沒有被人發現。
藏在一條黑暗的巷子口,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垂頭喪氣的傢伙走來,很明顯這是一個賭徒,看他的樣子,肯定是輸光了。
待到他走近,楚鷹伸手把他拉入巷子裡,不等對方喊叫出來,他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已然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沙啞著嗓子道:「不要出聲,否則,死。」
在阿塔伊混的人,哪個不是長了幾個心眼兒,像這種被攔路搶劫的事情時有發生,這個賭徒當然知道怎麼應付,趕緊忙不失迭的點頭,同時壓低聲音苦著臉道:「大爺你就行行好吧,我剛剛從賭場裡輸了個乾乾淨淨,大爺劫財的話是真沒有。」
感覺到刀尖快要刺入肉裡,賭徒失聲道:「大爺,你不會是要劫色吧。」
阿塔伊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十個人當中,最起碼有八個男人,僧多粥少,導致一些在阿塔伊毫無地位可言的傢伙,搞不到女人,為了發洩,就只能搞男人了。
基於這個原因,阿塔伊基友隨處可見,屢見不鮮,這個賭徒誤以為楚鷹要「非禮」他,也是無可厚非。
聽了他的話,楚鷹差點沒背過氣去,心想老子那麼多女人還忙不過來,怎麼會對你一個長的也不帥的老爺們兒感興趣。
「少廢話。」楚鷹冷冷道。
賭徒默不作聲,眼中閃著屈辱的目光,在楚鷹的錯愕中,竟是拉開了上衣的拉鏈。
「你做什麼。」楚鷹狠聲問道。
賭徒道:「大爺不讓我說話,我只能做了啊。」
楚鷹這次差點就吐血了,趕緊怒聲道:「老子對你沒興趣,現在問你個問題,老實回答了就放你走。」
「那大爺你問。」賭徒心中一陣輕鬆,吁了口氣道。
楚鷹心中暗罵,這群阿塔伊的瘋子,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劫色都能劫到男人的身上,這簡直不可理喻。
「薩迪克在哪。」楚鷹不是不想多套套話,可又怕這賭徒往別處想,索性直截了當的道。
聞言,賭徒打了個激靈,苦笑道:「大爺您還不如打劫了我呢,這個問題我真回答不上來。」
「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要讓我問你第二遍。」楚鷹冷冷道。
賭徒道:「我當初就是因為賭錢輸了,借了很多的高利貸,因為還不起才逃到了這裡,對那種大人物,我怎麼知道在哪啊。」
楚鷹不禁暗歎了口氣,因為賭博逃到了這裡,現在卻還是嗜賭如命,這種人到哪都是人渣。
「那他經常出入那裡,你終歸知道吧。」楚鷹問道。
賭徒想了想,低聲道:「我聽說,今晚上賭場裡要迎來一位豪賭的客人,薩迪克老大可能會露面的。」
「豪賭的客人。」楚鷹喃喃道。
賭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肯定錯不了,因為我聽人說,那賭客是內地的一個高官,這種人薩迪克不會不見的。」
「高官,難道是來洗黑錢了。」楚鷹心中暗忖,之前聽小龍說洗黑錢有很多的方式,而賭博也是其中的一種,看來是沒錯的了。
既然是高官,那薩迪克不出現就沒道理了。
楚鷹道:「你說的那個高官到了麼。」
賭徒搖搖頭道:「還沒有,到了的話我在賭場肯定能見到。」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過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明白嗎。」楚鷹淡淡道。
賭徒趕緊點頭,這種事時有發生,他當然知道怎麼做,「我從賭場出來,就直接回去睡覺了,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好。」楚鷹說話間,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