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將她離開之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楚鷹也從中知道了許多之前讓他茫然而又奇怪的事情。
原來,在帶著楚欣離開華夏之前,蘇月嬋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從電話裡她說出自己回國的目的,可她媽媽告訴她,最好暫時不要回來,至於原因,卻沒有明說。
跟著楚鷹經歷了那麼多事,蘇月嬋考慮問題也不再那麼單純和簡單,無論是她媽媽的欲言又止,還是楚鷹這邊所面臨的困境,她都必須要回去,這樣她見到媽媽後放心,這邊也可以讓楚鷹放心。
為了保護楚欣,蘇月嬋聯繫上她在法國的死黨好朋友,在她們抵達法國的時候,她的朋友就準備好了一切,把楚欣給接走了,先教這丫頭一段時間的法語,然後把她送進了學校,當然這些都是蘇月嬋在背後出錢。
安頓好楚欣之後,蘇月嬋獨自回家,她媽媽因此很是生氣,而也知道自己女兒特立獨行的性格,也只好由著她的性子,只是隻字不提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蘇月嬋隨遇而安,媽媽不說,她也沒問,不過她也留了心眼兒,一直沒有外出工作,而是在家裡陪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反正她家裡富有,也用不著她去掙錢。
閒來無事,她想到臨走時楚鷹給她說的話,於是便按照暗勁的修煉方式練習起來,神奇的感覺讓她沉迷於其中,也正如她之前說的,從網上學習了一些擒拿和搏擊的技巧。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幾個月,而在某一天的深夜,一夥人闖進了她們家,抓走了她媽媽,她則借助自己學習的那些搏擊技巧,僥倖逃脫。
在逃走的同時,她得到她媽媽的暗示,告訴她有東西藏在她的銀行賬戶的保險櫃裡,蘇月嬋想到的不是報警,因為她害怕綁架她媽媽的那夥人會惱羞成怒,將其殺害。
於是,她想辦法潛回家中,拿上所需要的東西,去銀行打開了保險櫃,裡面的東西很簡單,兩個移動硬盤和一張卡。
其中一個移動硬盤裡是一段錄音,聽過之後,蘇月嬋才知道她媽媽的一些事情。
原來,她媽媽一直都是為法國政府的某個秘密部門工作的,一次偶然讓她發現了政府高官與黑手黨像勾結的秘密,她便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越查越是驚心,許多驚天的秘聞就這樣被她挖出來修神外傳。
只是,她知道這些東西假如公之於眾的話,將會對法國造成怎樣的影響,甚至整個歐洲的政局都會因此動盪,時機尚未成熟,她便苦苦等待。
卻不知怎麼的,有人發現了她的秘密,接下來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知道,這些東西成了她保命的本錢,交出去必死無疑,她死不要緊,但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牽扯進去,而這也是她送蘇月嬋來華夏留學的根本原因。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蘇月嬋會不聽從她的安排,偷悄悄的返回了法國,而她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將這秘密保留到最後,於是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錄音的大致內容就是這些,另一個移動硬盤裡放的則是蘇月嬋媽媽追查到的證據,蘇月嬋自然不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而是轉移到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所在。
在國內的時候,可能她媽媽被抓之後,跟黑手黨有著什麼協議,因此並沒有人對她不利,相反她要出國時,或許是黑手黨感覺到了什麼,才要對她動手,而蘇月嬋也早在得知秘密之後,就策劃著逃出法國的事情,最終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楚鷹的身邊。
至於那張卡,則是她媽媽留給她的財富,存在了瑞士銀行,足夠她這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了。
這一切,原本她只藏在心中,一方面怕有人在暗中監視她,說出去會引起黑手黨懷疑;另一方面又怕給楚鷹帶來麻煩,所以她一直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若不是楚鷹有難,需要她的幫助,她還會繼續保留這個秘密,等時機成熟才趕到這裡。
而今,有了這個男人,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埋藏在心中的一切秘密,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
蘇月嬋將這些一口氣說完,臉上掛著痛苦絕望的淚水,撲入楚鷹的懷中,發洩著她的情緒,楚鷹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來安慰她。
「我媽媽可能活不了了,我爸爸被抓了,我在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蘇月嬋的語氣中,帶著哀求。
從小就生活在單親家庭裡的她,雖然衣食無憂,而且時常有爸爸的關愛,但比那些生活在健全家庭裡的孩子,還是要多很多的苦難,而今正如她自己說的,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父母如今都不在了,她只剩下了這最後一個歸宿。
「只要你不走,我永遠都在,一直都在!」楚鷹鄭重的說道,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到她,任何人都不能,她自己都不能!
「你會幫我報仇嗎?」蘇月嬋撐著身子坐起,滿臉期待的望著楚鷹。
楚鷹嘴角逸出一抹冷笑,緩緩道:「黑手黨,不會有好日子了!」
「大鷹,你真好,我愛你。」蘇月嬋說著,鑽進楚鷹的懷裡,不片刻便睡著了。
眼神溫柔的望著懷中的美女,楚鷹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心中充斥著憤怒,他的這些女人當中,就蘇月嬋最為命苦,先是最崇拜的爸爸蘇文俊原來是國際知名的走私販,這讓她心中的信仰在頃刻間毀滅,接著是媽媽離她而去,她自己一個人千辛萬苦的逃到了這裡,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感覺到肩膀處的疼痛,楚鷹為自己塗抹上鄭康軍給的神藥,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現,傷口周圍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成瘀疤,血也止住了,疼痛被清涼的感覺取代。
他也累了,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夜色低沉,黑暗籠罩了一切,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