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雙手不是殘廢了嗎?那麼你可以在這幾個人中間,隨便找一個人,也不用雙手,如果你能勝了,就可以離開,不然,只有死。『.」楚鷹淡淡道。
孤風壓下心頭的喜色,穆雷等人雖然同樣彪悍,但也頂多是跟他同一個級別的,但他殺手的身份可以讓他有更多殺死對手的機會,只要讓他牽制住其中一人,到時候逃走的機會就更大,他才不相信他戰勝了,楚鷹就會放他走。
但是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心中冷笑了一聲,表情上裝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狂喜,「我勝了就能走?」
楚鷹淡淡道:「我說話向來算數,況且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就相信你一次!」孤風說著,目光在穆雷三人身上遊走,走廊上射來的燈光,讓他們每個人都是那些的朦朧,但孤風能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意。
凱洛斯他是不會選的,因為凱洛斯身材彪悍兇猛,抗擊打能力絕對是超一流的,到時候不是他拖住凱洛斯,而是凱洛斯拖住他了。
索瓦洛夫他也不會選,因為這頭西伯利亞來的狼,同樣會纏住他,讓他無法逃脫。
楚鷹不能選,穆罕默德也同樣不可能,因為狙擊手都是冷靜的,而且能站在這裡,實力絕對不弱。
最後只剩下脾氣暴躁的穆雷了,孤風曾經跟穆雷交過手,對這大地雷有所瞭解,上次就是他成功激怒穆雷,讓穆雷在不冷靜的狀態下跟他交手,他才將穆雷重傷,雖然他也吃了虧,但傷勢肯定沒有穆雷的重。
「雷神,咱們上一次沒能分出勝負,今天接著來,怎麼樣?」孤風陰惻惻的道。
「沒想到你還真的選我,老子也不佔你便宜,除了不用雙手之外,再讓你三招,希望你不會讓老子失望!」穆雷說著,往前踏出一步,站在孤風的面前,睥睨的眼神望著面前的對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孤風說打就打,一句話還沒說完,身子已然騰空,腳掌襲向穆雷的腦袋。
穆雷想讓的這三招,他一定會好好利用,只要將穆雷逼到對面的牆角,他就離門口近了,而他與穆雷纏鬥在一起,穆罕默德縱然槍法再好,也不敢輕易開槍的。
「第一招!」穆雷冷哼一聲,不但沒有退,反而往孤風襲來的方向踏出了一步,也沒見他躲閃,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好像主動把自己的腦袋送到孤風的攻勢之中。
孤風雖不明白穆雷為什麼會這麼做,但他不驚反喜,既然你主動尋死,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殺了你縱然再也沒了逃生的可能,不過也夠本了。
有了這個想法,孤風的腳尖微微一轉,原本他是以腳尖對準了穆雷的腦袋,那樣擊退穆雷之後他落地的同時可以連續出招,但現在已經用不到了,腳尖變成了腳掌,目的已然是穆雷的腦袋。
無論穆雷的動作,還是孤風的動作,都是在一瞬之間完成,快到讓一旁觀戰的眾人幾乎沒有反應的機會。
然而,如果這時候孤風有機會看看其他人,肯定會發現楚鷹他們臉上的譏笑神色,他們似乎一點都不為穆雷擔心。
身為當事人的穆雷,眼看著孤風的腳掌就到了他的眼前,他冷厲如刀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神色,即便是在淡淡的燈光之下,孤風也清楚的看到了。
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詭異的表情,孤風心中倏然一驚,同時陡然一沉,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但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妙已然超出了他之前的預料。
「哼!裝神弄鬼,以為老子會腳下留情嗎?」孤風冷然一笑,腳掌終於與穆雷的腦袋接觸,他甚至已然聽到了穆雷頭骨碎裂的美妙聲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沉悶的槍聲,忽然想起,接著便是孤風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子再也無法保持平衡,轟然砸在地上。
穆雷表情不變的摸了摸腦袋,望著倒在地上,整條腿都在痙攣著的孤風,淡淡道:「服氣了嗎?」
孤風原本帥氣的臉,此時極度的扭曲、猙獰、恐怖,這個時候他太不明白,就是傻逼了,原來這些人從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離開,一直都是在耍他玩兒!
猙獰的目光緩緩轉向楚鷹,孤風獰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說話不算的時候!」
楚鷹嗤笑道:「那要看對誰了,對於你,不讓你嘗嘗被人戲耍的滋味就這樣讓你死掉,會很可惜的!」
「卑鄙!」孤風冷哼。
「呵呵,這可全都是給你學的,不卑鄙怎麼能看到你現在喪家之犬的樣子呢?」楚鷹冷嘲熱諷道。
孤風又冷哼了一聲,不再開口,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
楚鷹淡淡道:「我問你答,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給你個痛快的,如若不然,你將生不如死!」
孤風獰笑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心裡清楚,但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一個字!」
「真是這樣嗎?」楚鷹喃喃說道,然後將目光轉向凱洛斯,「屠夫,你的審訊手段該用上了,讓我們見識一下。」
凱洛斯臉上浮現出殘酷的冷笑,「剝皮、抽筋、剔骨、拔毛,是我最擅長的四種,你們想見識哪一種?」
「就剝皮吧!」楚鷹淡淡道。
凱洛斯朝孤風道:「聽到沒,我兄弟要見識一下剝皮,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做個示範?」
「落在你們手中,老子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再廢話!」孤風也算硬氣,情知必死無疑,乾脆徹底的將這幾個人激怒,讓他們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凱洛斯嘿嘿笑道:「這剝皮呢,需要把人半埋在土裡,然後從頭頂上開個小洞,把水銀從頭頂上倒進去,水銀會進入血管,把裡面的血液全都擠壓出來,血液會從毛細血管中逸出來,當血液流盡,水銀也就把血管給撐爆了,而當你的身體內全是水銀了,你的皮也就與你的肌肉脫離,到那時輕輕一拉,就像脫衣服那樣,你的皮也就給剝了下來。」
凱洛斯說著,一雙大手在孤風的身體上比劃著,在這個燈光昏沉的套房內,配合凱洛斯故意沙啞低沉的嗓音,讓人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操!變態!」穆雷罵了一聲,一旁的索瓦洛夫都快嘔吐了。
「借你的身體用一用,很快的。」凱洛斯說著,大手抓起孤風的衣領,就往外面拖。
「等,等等」孤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