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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康軍還未來得及答話。他身旁的老孟忽然爆發出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愴、憤怒和一絲如釋重負。
所有人的目光被老孟的笑聲吸引,不明所以的食客都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望著他,心想這傢伙不會被嚇傻了吧?
楚鷹抬眼朝剛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八個人,其中的七個人被他無視,他的目光只停留在為首的那個中年人身上。
此人是個高個子,雖然到了中年,不過身材保持的很好,仔細看去還略微偏瘦,穿著倒是挺講究,一身的名牌貨不說,十根手指上金光閃閃,每根手指上都帶著一隻尺寸誇張的金戒指,有種暴發戶臭顯擺的架勢。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讓楚鷹在意,讓他最為在意的是這個人的眼睛,其中的一隻眼睛呈現紅色,看上去極為妖異,任誰看了一眼之後,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凌萱和蘇月嬋一左一右抓緊了楚鷹的胳膊,顯然是被這人如鬼般妖異的眼神嚇著了。
「不錯嘛野貓,十年前與別人合夥搶了我的位置,十年後又搶了我的包房,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啊,難道連吃口飯也要經過貓哥你的同意嗎?」老孟語帶譏嘲的道。
「***,敢這樣給貓哥說話!」野貓手下的一個小弟叫囂道。
「野貓,這就是你的手下嗎?居然這麼囂張跋扈,估計有一天也會把你不放在眼裡吧!」鄭康軍淡淡道。
「你他媽」
「啪!」那個小弟話沒說完,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一樓的餐廳,這小弟慘叫一聲,身子從樓梯上跌倒,連滾帶爬的下了樓梯,半邊臉腫脹了起來,三顆牙齒從嘴裡隨著血沫子一起吐出。
出手的正是野貓,可見他手上的力道之大,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不中用的東西,滾!」野貓終於發話了,他的聲音聽了,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沙啞,就像他的眼睛般,永遠會讓人記住。
不再理會那個手下,野貓目光轉向老孟,看了半天,眼瞳忽然一凝,旋即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虎哥!」
老孟淡淡道:「想不到你記性這麼好,居然還記得我。」
「虎哥什麼時候來的,這些年可是讓兄弟好找啊!」野貓似乎沒有聽出老孟語氣中的火藥味,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走來過來,給了老孟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而此時楚鷹就站在老孟的身後,剛好看到野貓眼中閃過的一抹殺意,很顯然,這傢伙也有份兒參與十年前對付老孟的那個陰謀。
老孟身子靜立不動,肩膀卻微微一側,撞在野貓的肩膀上,兩人忽然分開,老孟才悠然道:「找了我這麼多年,應該很辛苦吧?」
野貓仰天打個哈哈,才一手拉著老孟,一手拉著鄭康軍,朝樓梯走去,口中說道:「咱們兄弟多年不見,今天我做東,為虎哥接風洗塵!」
自始自終,野貓眼中除了老孟之外,就沒有其他人,連凌萱和蘇月嬋這兩個大美女也被他直接忽視了。
而小和尚則一直被楚鷹擋在身後,也沒有被野貓看到。
「我們要不要跟著上去?」蘇月嬋躍躍欲試的問道,以她的聰明,自然能夠看出氣氛的凝固,但她就是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
「天字一號包房啊,裡面的菜式肯定都是最高檔的,咱們要是不去,這花和尚非得給我拚命不可!」楚鷹想起小和尚先前盯著別人飯桌時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大樂。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施主你誤會小僧了!」小和尚在楚鷹身後好整以暇的說道。
「那要不要我幫你找兩個妹妹,為你侍寢啊?」楚鷹後仰著身子,把腦袋放在小和尚的肩頭,望著他光禿禿的腦門嬉笑道。
其實,這小和尚長得眉清目秀,是個響噹噹的帥哥,假如他還俗,肯定會有許多女孩子倒追。
小和尚「俏臉兒」緋紅,趕緊垂頭道:「罪過罪過!施主咱們還是先上去吧,不然就沒吃的了!」
在凌萱和蘇月嬋的嬌笑中,四人方才朝樓梯上走去。
馬胖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滿腦子的冷汗,顯然不想到穿的像民工一樣的老孟,居然一出場就鎮住了野貓,連野貓都要稱他虎哥,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得罪了他不應該、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假如你這個毛病不該,我看你這酒樓的好生意,也快玩完了!」楚鷹路過馬胖子身邊時,隨口說道。
「小施主教訓的是,老施主你擋我道了,假如你也要上樓,就請幫我來瓶茅台,小僧謝過!」小和尚不陰不陽的說道。
「快點走吧,不然好戲就要結束了!」楚鷹拎著小和尚的長袍衣領,上了二樓。
天字一號包房在二樓的最裡間,四人進去時,只見就三個人在座,老孟坐在主位上,山鷹鄭康軍和野貓坐在兩邊,三人呈犄角之勢。
野貓的那些手下,則將三人圍在了中間,似乎老孟若是對野貓有不軌之心,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動手。
主位正對著包房的大門,老孟見四人進來,笑道:「你們隨便坐!」
「是你!」野貓回頭,正好看到腦門珵光瓦亮的小和尚,不由豁然起身,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小和尚的厲害。
「施主我們真是有緣!」小和尚老神在在的坐在了野貓和老孟之間的位置,對後者的驚慌絲毫沒有理會。
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這小和尚其實心眼兒鬼著呢,因為老孟和野貓之間只有一個位置,他坐在這裡就避免了凌萱和蘇月嬋與野貓接觸,間接的保護了她們。
無論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令楚鷹對他刮目相看。
楚鷹坐在鄭康軍和野貓之間的位置上,凌萱和蘇月嬋則坐在老孟和鄭康軍之間的位置。
見這四個**大咧咧的坐下來,野貓面色一沉,泛紅的左目更加猩紅,給人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老孟說到底是他十年前的老大,名義上暫時還沒決裂,老大沒有發話,野貓自然沒有說什麼,也緩緩坐了下來。
「開始吧!」老孟語氣淡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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