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怡說完這句話,凌萱和溫靜全都低下頭去,臉上的油污也變得可愛起來。
飯桌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不自然起來,林芳菲見狀,想說點什麼,可她與幾個人才剛剛認識,別人又不怎麼待見她,一時間也找不出適當的話語。
楚鷹表情一怔,望著神色黯然的溫靜,吃驚道:「靜靜你怎麼了,得什麼病了,怎麼說走就走了?」
溫靜惡狠狠的回敬他,「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同時心裡也有點哭笑不得,這傢伙什麼理解能力啊,平常不是很聰明的麼,今天怎麼想岔了?
「靜靜的實習結束,要回天昊市了!」對於楚鷹的破壞氣氛,凌萱很是不滿,想到自己也在幾天後開學,同樣也要離去,又不禁黯然神傷。
楚鷹吁了口氣,道:「沒事就好,回去後不是還可以來的嘛,搞的像生離死別的,多不好」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楚鷹還沒說完,溫靜忽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走了,門「光當」一聲關上。
「我去看看靜靜。」凌思怡畢竟是三女中間的老大,白了楚鷹一眼,也走了。
凌萱朝著楚鷹和林芳菲冷哼了一聲,也隨著她老姐走了,只剩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楚鷹和一臉尷尬的林芳菲。
林芳菲慼然道:「她們都不歡迎我,肯定是生我氣了,我也要走了,你你記得給我打電話。」說完,塞給楚鷹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字條,起身朝辦公室外走去,她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心中倍感失落。
偌大的辦公室,空落落的只剩下楚鷹一個人,他實在有些搞不懂,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身為鐵血兵王,冷血殺手,楚鷹見慣了生死離別,心性早就被磨練的堅韌剛毅而又冷酷,聽到溫靜離去的消息時,心中雖然多少有點不爽,但他認為人總是要分開的,況且又不是沒有機會見面,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從這一點便可看出楚鷹性格的偏激,溫靜這麼樣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辛辛苦苦用心為他專門做了這一桌子的菜,其中的情意不言自明,可這牲口一點都不解風情,也難怪溫靜會氣成那樣。
聽到外面車子發動的聲音,楚鷹才反應過來,衝出去時,林芳菲的瑪莎拉蒂已經調好了頭,朝山下駛去,楚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留她在這裡,凌思怡等人肯定不高興;不留她,這妮子明顯是帶著失望走的。
眼睜睜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內,楚鷹歎了口氣,心情沮喪的回到自己的「狗窩」,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過失。
這時,凌思怡走了過來,站在他「狗窩」的門口,歎道:「去看看靜靜吧,她現在很不高興。」
楚鷹翻身坐起,茫然道:「我哪裡做錯了?」
凌思怡不知該是好氣,還是好笑,像溫靜這種人品、相貌、家世,追求她的人不知道能組成幾個刑警大隊,可這傢伙根本就不懂風情,人家溫靜都這樣做了,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郎無情,妾有意,你自己想吧!」凌思怡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一段時間的接觸,她早就把溫靜當成自己的好姐妹,她雖然也喜歡這傢伙,可也不能太過自私,認為有必要告訴楚鷹真相。
「不會吧!」楚鷹心中叫苦,雖然溫靜曾經說過要追他,但一直沒有付諸於行動,楚鷹也從未放在心上,一直把這當成了玩笑,早就忘了,沒想到這妮子會來這麼一手,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如果溫靜喜歡他,那凌萱是不是也?
回想起兩女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和所作所為,楚鷹終於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實,再加上個凌思怡,這次麻煩大了。
假如有一天,非要他在凌思怡、凌萱和溫靜中間選擇一個,楚鷹發現無論選誰,心中都不舒服,他哪個都不想選擇,或者說他哪個都不願放棄。
一直以來,楚鷹都把這三個妮子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被保護的對象,時不時的打情罵俏,佔點小便宜,這讓他感到充實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直追求不得的幸福。
但他不知道,他的這種行為以及做法早就打動了三女的芳心,以三女的優秀,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從未有人敢在她們面前這麼大膽,這麼肆無忌憚。
男人有獵奇心理,女人同樣也有,從某一方面來說,甚至比男人的好奇心還要重,與那些追求他們的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比起來,楚鷹簡直就是個另類。
身無分文,卻過得瀟瀟灑灑;沒有後台背景,卻在與張剛馬清風這類官員中混的風生水起,逼的對方節節敗退。
平日裡嬉皮笑臉,遇到事時,立馬變得霸道可怕;口中沒一句正經,卻從未侵犯過她們中任何一人。
像這種男人,處處給你驚喜,時時讓你感到安全,又能讓你面紅耳赤,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
楚鷹只想著陪她們玩,讓她們開心,卻沒想過跟她們更進一步,不然也不會在凌思怡向他表明心跡時,不敢接受了。
但這只是他的想法,然而處在這個年齡段的女生,哪個不想有個疼愛自己的男朋友?
「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都說紅顏禍水,我怎麼感覺自己變成禍水了?」楚鷹喃喃自語,苦笑著歎了口氣,起身走出「狗窩」。
正想著怎麼樣才能哄的溫靜開心時,這妮子已經走了過來,淡淡道:「我要走了。」
說這話,溫靜低下頭,這個留著短髮,英姿颯爽的警花,難得的面紅耳赤,流露出她女性化的一面。
見凌思怡和凌萱不在,楚鷹趕緊抓住溫靜的手,道:「走,我送你!」
溫靜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轉瞬間又被黯然取代,這傢伙聽到自己要走,居然沒有絲毫的不捨,還說出要送自己的話,但想起剛才在房間內與凌思怡和凌萱的談話,只好壓下心中的忿然,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