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我好想你……我好想見你……我好想現在就看到你……」
龍鶯鶯吃吃笑了幾聲,然後夢囈似的說著情話,只是話聲卻漸慢漸小,最後竟變成了微不可聞的輕輕抽泣。
「鶯鶯姐,你現在在哪裡?我不是說過嗎?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咱們一起想辦法。鶯鶯姐,你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在薛天衣的印象中,身為「龍魂」首領的龍鶯鶯性格堅強,從不輕易服輸,能惹得她哭泣出聲,那一定是令她很為難的事情了。
薛天衣用真氣將自己包裹起來,免得和龍鶯鶯的談話聲被身邊人聽到。
「我……我在倭國……」龍鶯鶯聽到薛天衣的溫聲安慰,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泣道:「周哲、劉星,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薛天衣聽了龍鶯鶯這話、就知道她的這兩個心腹手下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龍鶯鶯並不是那種嬌嬌滴滴的軟弱少女,哭了一陣,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把事情的經過細細和薛天衣說了一遍。
原來在前一段時間,倭國的首都京東市舉辦了一場國際古文物展覽會,其中倭國國家博物館展出的一批古文物中,有幾件是他們數十年前在入侵華夏時,用強盜手段取得的華夏珍寶,這些珍寶每一件都是舉世無雙,具有不可估量的價值。為了索回這些珍寶。華夏領導層們多年來通過國家層面一直在進行追討。只是倭國方面卻一直推倭耍賴,不肯交還。以龍鶯鶯為首的「龍魂」組織知道展覽會的消息後,就暗中運作起來,準備屆時將那幾樣文物盜取回國。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雖然他們準備的極為充分,但由於行動之前「龍魂」內部出了敗類,把這消息透露給了倭國警方,結果在行動當夜,參與的十人被大批事先埋伏好的倭國警方包圍住,他們不願束手待斃。強行突圍,結果付出了兩人身亡、五人受傷、兩人被捕的慘重代價。
要不是有其他成員的拚死掩護、以及自身實力足夠強大,龍鶯鶯說不定也無法逃脫當晚的圍捕,直到現在。她依然還在躲避著倭國警方的搜索,她之所以一直不願回國,就是為了營救被捕的周哲和劉星。
「你們的人死了兩個?」薛天聽到這裡,目光不由一寒,心裡殺機陡現,以至於整節車廂裡的乘客都覺得渾身一冷,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薛天衣的爺爺薛山當年參與過對倭人的戰爭,知道那場戰爭帶給了華夏兒女多少屈辱、悲痛和破壞,在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數以千萬計的華夏兒女失去家園親人。甚至付出生命,那場戰爭的創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撫平。
更為可恨的是,倭國的相當一部分人竟一直不願去承認那段歷史。
薛天衣知道,對於倭國,爺爺薛山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好感,不管是戰爭年代還是如今的和平年代,爺爺都把這個國民心胸極其狹隘的島國視為華夏民族的最大死敵。
薛天衣還記得,在家中的一個櫃子裡,珍藏有一幅當年爺爺部隊首長親筆書寫的毛筆大字。上面寫的是「借我十萬虎狼師,躍馬揚鞭入京東」這樣的豪言壯語,每到戰爭勝利紀念日的那一天,爺爺都會取出那幅字來大聲念上幾遍,然後喝上幾杯烈酒。灑上幾滴熱淚,再和自己嘮叨一陣有關戰爭年代的真實故事。
薛天衣明白。爺爺有生之日,對於那個曾經給華夏民族帶來深重災難的國家,是永遠都不會原諒的!
耳濡目染,恨屋及烏,薛天衣對於倭國也沒有好感,在他看來,一個不肯承認自己過錯的民族、一個扭曲歷史的國家,就如同一個經常騷擾你的市井潑皮無賴,你口頭上的警告根本沒用,只有狠狠的出手懲戒教訓他,讓他嘗到了永生難忘的痛苦滋味,他才能俯下腰身給你道歉,才能臣服在你的腳下給你跪舔!
所以在聽說有「龍魂」成員被倭國警方擊殺之後,薛天衣心中的殺氣就不可抑制的迸發了出來,在這一刻,他已經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用殺人者的鮮血,來祭奠為了奪回華夏珍寶而死去的同胞。
儘管薛天衣知道這麼做有些不理智,甚至可能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但他認為,這世上的有些事情,必須要去熱血、去衝動一把!
一個容易熱血衝動的人,固然會被說成不成熟、不理智,甚至沒教養,但是一個沒有一腔熱血、一個不會衝動的男人,那就不是真男人!
「嗯,死了兩個……」龍鶯鶯的聲音凝重而低沉:「而且這兩個『龍魂』的成員,還都是妻有子的……我決定回國之後去看看他們……他們今後的生活,由我們『龍魂』成員來共同承擔!」
「算我一個吧,我也盡一份力!」薛天衣歎道:「我雖然不是你們『龍魂』成員,但卻是你們的忠誠合作夥伴……我這裡有些錢,也比你們多一點本事,所以以後有什麼事情,能用得上我的,你一定要說!」
「嗯,我知道。」龍鶯鶯猶豫了一下,問道:「天衣,你現在……已經開學了對吧?」
薛天衣道:「是,開學一段時間了。劉星和周哲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我正在想辦法營救他們。不過現在倭國警方搜索的很嚴,我想躲一段時間……但又擔心周哲和劉星在倭國警方手裡會受到傷害……我很為難……」
「不用為難,一切有我!」薛天衣道:「給我你現在的地址,然後你就在東京好好呆著,等我過去!記住,在我沒有找到你之前,你千萬不要妄動,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龍鶯鶯道:「你……你真的要來?」
薛天衣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不是希望我出手嗎?」
龍鶯鶯歎道:「是,我是想找你的。可想到你要上學、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就沒有麻煩你……我打這個電話,其實只是想和你說說,不然我心裡會很難受……」
薛天衣道:「你說出來就對了,不然我事後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你的事情和你們『龍魂』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現在告訴我你的具體住址,要詳細一點……」
龍鶯鶯把現在自己住的地方仔細說了一遍,薛天衣認真記下了,然後說道:「好了,我現在就想辦法去倭國,咱們隨時保持聯繫。」
龍鶯鶯道:「你直接去我姑姑的診所去找他,她會給你辦理來倭國的一切手續。」
「好,我這就去找她。」
「你上學的事情……」
「這個你不用管,我請個假就行……」
「真是太麻煩你了……」
「呵,鶯鶯姐,你到了倭國多長時間?怎麼也學的像他們一樣客氣了?好了,我這就到燕京了,咱們以後聊!」
電話掛斷,動車也已經駛入了燕京站,車停下後,薛天衣隨著人潮從車裡走出來,他沒有回四合院、也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到了龍鶯鶯的姑姑龍紅英那裡。
他知道龍鶯鶯在倭國一定非常焦急,所以不想耽誤任何一點時間,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出現在她的身邊。
只可惜以薛天衣現在的實力,還不能一舉飛越那浩瀚無邊的海洋,否則他現在已經出發了,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還需要不斷的修煉修煉再修煉,增強增強再增強,只有到了那種隨心所欲、無所不能的境界,才能夠為自己的身邊人們紡織起一張任何人都無法突破的保護網。
龍紅英顯然早已經知道了龍鶯鶯的事情,看到薛天衣找上門來,並沒有多少驚奇,不過看得出來,她對於薛天衣肯出手幫助自己的侄女一事還是感到很欣慰的,心想這樣才不枉侄女喜歡他一場。
和龍紅英商量了一下,敲定了出國的一些細節,龍紅英當即就托人買了一張晚上發往倭國的機票。
離開龍紅英的診所,薛天衣又去了玄冰的「冰肌玉骨」美容會所。
去倭國自然要和倭人打交道,薛天衣決定到了那裡後,不用自己的真實面目出現,免得惹來麻煩,這就需要改頭換面的易容術了,而天機門眾門徒中,以玄冰的易容術最為絕妙,薛天衣此前和她學了一些皮毛,遠遠達不到惟妙惟肖的地步,因此準備利用這半天的時間再去向她請教,力爭讓自己的易容術再上一個台階,達到能以假亂真的地步。
來到「冰肌玉骨」美容會所,見到了玄冰,薛天衣把龍鶯鶯那邊的事情說了,玄冰聽後臉上流露出擔心神色,道:「小師弟,不管你在國內怎麼鬧,我們都能想辦法照應你,可是到了國外,那是別人的地盤,我們鞭長莫及,幫不到你啊!」
薛天衣笑道:「六師姐放心,我只是去救兩個人出來,又不是要和倭國警方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此行我準備以智取為主,所以我才來找你。我準備到時候以易容術化裝成倭國那個關押『龍魂』成員的警局局長模樣,去把要救的人領出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國。」
薛天衣並沒有說出自己準備在那個警局裡大開殺戒的事情,否則不知道玄冰會有多擔心,說不定就不讓他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