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說薛天衣,你帶我和雪憶來這裡究竟要幹什麼啊?」何小手站到林中一棵腰粗的樺樹後,躲避著呼嘯而來的寒風,嘴裡嘟囔道:「回家……咱們還是回家吧……凍死我了……」
「回家?」薛天衣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道:「你來到這裡,就是上了我的賊船,想回家已經不可能了!從現在開始,你……還有雪憶,必須按照我的意圖去做!我教你們什麼,你們就什麼!雪憶,你有意見嗎?」
林雪憶跟著薛天衣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和他學習功夫的,笑嘻嘻的道:「沒有!我一切都聽天衣哥哥的!」
何小手瞪大一雙美目看著他們兩人,叫道:「我抗議!我抗議!好啊,你們兩個原來早就串通好了來害我……雪憶,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唉,以前咱們兩個關係最好,想不到現在你居然反水了……哼,這叫什麼來著?對,見色忘友!」
林雪憶紅著臉道:「沒有啦!其實天衣哥哥也沒壞心思,他只是……天衣哥哥,咱們把實話告訴小手姐姐行不行?」
薛天衣擺手道:「你說吧,說完了讓她自己做決定!她要真是想回家,那就隨她的便,我以後只教你,讓她後悔去!」
林雪憶吐了吐舌頭,對何小手笑道:「小手姐姐,天衣哥哥是個功夫高手,這你知道吧?」
「嗯,知道他會一點三角貓功夫……」何小手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心中一動,道:「怎麼啦?他難道想教你功夫?」
林雪憶用力點頭道:「不是想教我,而是想教咱們兩個!小手姐姐,你別回家,留下來和我一起學功夫吧。哦,再告訴你一個天衣哥哥的秘密,他還會煉製仙丹呢,昨晚上他給我服了一顆仙丹。我早晨起來被你們看到,結果你們都說我有了很大變化……我想這就是仙丹的功效吧?」
「仙丹?」何小手當然不信有什麼「仙丹」,先是一怔。隨即「咯咯」嬌笑道:「雪憶啊雪憶,你就是好哄,薛天衣說什麼,你就信他什麼!他是在忽悠你的吧?要是有仙丹。他自己還不早就成把成把的吞服,然後飛昇成仙了?這你都信他,真是服了你……」
林雪憶自己身體發生的改變,自己心裡清楚,說道:「我當然信了。因為……」
薛天衣道:「雪憶,解釋的再多,也不如你直接露一手給她看看,讓她知道你跟我學了功夫、並且服用了我的仙丹之後,有了怎樣的本事。」
「露一手……」林雪憶咬著嘴唇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露一手啊……」
「忘了,你還沒學過任何的功法招式呢!」薛天衣拍了拍額頭,道:「這樣吧,你深吸一口氣。然後作出用力向上跳躍的動作……就像我這樣子……來。跳一下試試看!」
林雪憶按照薛天衣說的,深深吸氣,然後雙腿微曲,身體猛然向上彈跳,頓時間,整個人輕飄飄的像風吹起的柳絮般離開地面。向上高高衝起,人在空中。低頭下望,只見地面越來越遠。不由嚇的尖叫出聲。
「……」何小手見林雪憶這一跳,居然高過了樹梢,仰頭上望,不由目瞪口呆,心中只道:「雪憶飛起來的……真的飛起來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林雪憶在空中雙手亂扒,驚叫出聲,一口氣息頓時就洩了出來,於是整個人向下急墜,眼見就要摔落到地面上。薛天衣哈哈一笑,雙臂平平伸出,將她柔若無骨的嬌軀穩穩接住,然後把她輕輕放到地面上,道:「雪憶,這一手露的漂亮!」
林雪憶嚇的小臉蒼白,半天才回過神來,長長呼了口氣,手撫著胸口道:「嚇死了……好可怕……」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神奇一躍,心有餘悸中又有些興奮,道:「天衣哥哥,剛才我跳的有多高?」
薛天衣道:「這個……你應該去問你的小手姐姐,她肯定比我看得清楚!」
林雪憶把目光轉向了何小手,見她看著自己發呆,像是見了怪物似的,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剛才的表現嚇到了,心裡也有些小得意,道:「小手姐姐,我跳的高不高?」
「高……實在是高……比那顆樹梢還要高一些……」何小手指著左側的一株樺樹喃喃說道。*
她剛才看到的一幕,只有在平時的俠義影視劇裡才能夠見到,沒想到一直以來膽小柔弱的林雪憶居然在她面前流露出了這樣神乎其神的輕身功夫,這帶給了她很大的震撼,直到現在,她的心裡還在「突突」的急跳著。
「雪憶,握起你的拳頭,用力打這棵樹!」薛天衣見何小手已經被林雪憶給震住,不介意再給她多一點震撼,以加深她的印象,指著身旁一棵手腕粗的樺樹道。
「啊?打這棵樹?為什麼啊?」林雪憶興奮的有點頭腦發懵了。
薛天衣道:「剛才試試你的輕身功夫,現在再試試你的攻擊力!」
「可是……拳頭會不會很疼啊!」林雪憶看了看自己已經握起來的粉嫩右拳,又看了看那棵手腕粗的樺樹,心裡有點發怵。
「沒事!你只管放心大膽的打它!」薛天衣鼓勵道。
「嗯!」出於對薛天衣的信任,也因為剛才的那一躍增加了不少信心,林雪憶沒有再猶豫什麼,站到那棵樺樹前,看準了它的位置,猛的閉上眼睛,用力就是一拳向前擊出。
「哎喲!」何小手看到林雪憶出手,嚇了一跳,心想她那小拳頭碰上那棵樺樹的粗糙老皮,還不出破皮出血啊!薛天衣也真是的,出這種餿主意,也不知道心疼女孩子!
「嘩!」
「喀嚓!」
先是枝葉的震顫聲、緊接著就是樹幹的斷折聲,何小手心頭一顫,凝目細看時,再一次呆住。
林雪憶手臂平伸著,眼睛緊閉著,保持著一副擊拳的姿勢,她面前那棵手腕粗的樺樹,竟從她拳頭擊中的部位一折為二,上半截樹身倒在一旁,枝葉凌亂,再看林雪憶的粉拳,拳端隊了有一點點發紅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異狀。
「這就倒了?一拳就把一棵樹給打倒了?」何小手果然再一次被震撼到,她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林雪憶彷彿基因突變似的,儼然成了一個無敵女超人,難道說,這就是她服用了薛天衣「仙丹」的緣故?
何小手出現這種表情,早就在薛天衣的意料之中,反倒是看到林雪憶還閉著眼睛、擺著架勢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雪憶,打完了,可以收功了!」
林雪憶這才睜開眼睛,收回拳頭,看著樹在面前的半截樺樹,聯想到剛才的聲音,猜想是自己打倒的,忍不住興奮的雀躍起來。
「不要驚奇,也不要興奮,這些都只是小菜一碟,等你把我傳授的功法修煉好了,你的能力,將會比現在大上十倍百倍!走,跟我到那邊去,我現在就傳授你功法。」薛天衣擺了擺手,帶著林雪憶走向遠處的河邊排椅,把怔怔發呆的何小手一個人曬在了那裡。
薛天衣之所以要離開,是因為公園裡的樹木被他們毀壞了一棵,要是市政管理人員發現了,肯定會狠狠的批評教育他們一通連著帶罰款,所以還是離的遠一點為好,到時候管理人員找上門,可以來個死不認帳。
林雪憶正在興奮頭上,聽到薛天衣的話後,沒有半點猶豫就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們走出十幾步遠,就聽到何小手「啊」「啊」大叫著,就瘋瘋癲癲的追了過來,追上薛天衣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道:「教我……我要學!我要學!還有仙丹……我也要!」
薛天衣嘿嘿笑道:「這下子相信我了?想通了?」
「相信了!想通了!」何小手點頭不迭。
薛天衣捏著下巴道:「想學沒有問題。不過要先叫聲『師父』來聽聽……你瞪什麼眼?雪憶都已經叫過了。嗯,叫了『師父』後,我授你仙丹一粒,再教你修煉功法一套……」
何小手叉腰道:「什麼?讓我叫你師父?你有沒有我大?不怕我叫了後你陽壽大減?」
「陽壽大減?哈,我還真是不怕!不願意叫是吧?那算了,我這人一向不強求別人幹什麼……雪憶,咱們走!」
「喂,用不用這麼狠心啊?」何小手見強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笑道:「這樣吧,你教我功夫,我請你吃飯!一天請一頓,直到我出師為止!」
她年前得到薛天衣的幫助,從烏智聰手裡拿到了百萬元「精神賠償費」,回家過年時替母親治病花了一筆、幫父親還債花了一筆、臨走前又給母親留下一筆,自己手頭上還有不少餘錢,本來想還給薛天衣的,可薛天衣根本不要,就自己放著了,雖然這筆錢已經稱不上巨款了,但每天請薛天衣吃一頓不錯的飯菜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