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文氣憤異常,周沖卻異常平靜,他淡淡的掃望了那四人。這四人真動起手來,估計沒有一個能在周沖手底下撐過一招半式,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馬猴如果想要靠這兩個特種兵外加那暴發戶二代就留住周沖,那無疑是『圖樣圖森破』了。
「笑什麼笑,難不成你們還想跟我師父動手不成?告訴你們,就是你們四個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我師父一隻手指頭。」李文文不屑的說道。
「一根手指,你丫也不怕吹牛皮吹死?」馬猴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他接著說道:「若是他真能一隻手指頭打贏我這兩個特種兵特種兵兄弟,不,我讓他一隻手,他要是能一隻手打贏我這兩個特種兵兄弟,一億雙手奉上給你,我屁都不放一個。」
馬猴如此自信,他見識過這兩個特種兵的身手,這可是全國最精英特種兵部隊裡請來的兩個精銳,都是上尉軍銜。他一點也不認為周沖能夠在拳腳上勝過這兩個精銳特種兵,哪怕周沖在剛剛的野外對抗中抹殺了他們全部。
「好,既然你還不死心,那我就打到你們死心為止。」周沖淡淡一笑,雙腳立定,擺好架勢,單手迎敵。
見周沖果然是單手迎敵,馬猴趕緊招呼道:「你們兩個一前一後夾擊他,讓他們知道,我們特種兵的軍威。」
馬猴說這句話時沒有半點以多欺少的覺悟,他現在眼睛裡只有錢,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臉面。
兩名特種兵互看一眼,當下便拋開所謂的以多欺少,下定決心,各自以餓虎撲食般的擒拿動作凶狠躍上,試圖一舉就控制住托大的周沖。兩人一前一後猶如猛虎出閘一般撲來,看上去凶險萬分,周沖這下是無從遁形了。
電光火石之間,旁邊斜眼觀戰的馬猴得意的笑容不由掛上了嘴角,他覺得這下,那一億是肯定沒得跑了。一旁的李文文雖然跟著揪心,但是卻並不是非常的擔憂,他對他師父的信心早就衝破了天際。他確信師父會解決掉這兩個特種兵,只是他無法猜測到他所使用的方式究竟是什麼。
就在觀戰者各懷心思的時候,周沖肩膀微微一傾,如同腦後長了眼睛似的,瞬間就避開了身後那特種兵的擒殺。利用這稍縱即逝的幾瞬功夫,他伸手用力向前一拉,直接迎上前面那特種兵的右擒拿手,猛力一鉗,頓時那特種兵便慘叫一聲,原先他還對自己經過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鐵血拳頭很有信心,但這一刻被周沖抓在手中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原先的自大究竟是有多麼的可笑無知。
周沖也沒有留情,直接用力一掐……卡嚓卡嚓……頓時便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響。與此同時,那特種兵也忍不住慘叫哀嚎起來,聲音淒厲無比。
與此同時,身後那個特種兵已經收住身形,準備反手攻擊周沖。周沖卻早已看穿,他輕輕鬆開那只碎手,手臂完全成肘,狠狠地向左一撞……彭!
當下,那名準備反手攻擊的特種兵便被撞得倒飛出去,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全無力量感的在空中滑行一段,緊接著倒載在了牆角,身體撞擊牆體的震撼引得宮殿上方撲簌撲簌不停掉落粉末。而特種兵歪著脖子悶哼一聲,嘴巴哇的一口就吐出了鮮血,緊接著暈死了過去。
轉瞬之間,兩名精銳特種兵,一個暈死,一個掌骨碎裂完全沒有戰鬥力。
馬猴完全驚呆了,他見過高手,也看過電視劇。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覺得如此震撼心靈。
這…這還是人類嗎?
馬猴忍不住輕聲嘀咕,他自詡見過很多場面,但是如此場面,尚屬生平首回。
馬猴被震撼住了,李文文卻是激動異常,無比囂張的邁著步子走到馬猴身邊,一臉戲謔的說道:「馬猴,現在知道什麼叫做神了吧?」
「嗯,知道了。」馬猴微微張著嘴巴,怔怔的點了點頭,他還是沒能從震撼中走出來。
李文文可不管他是否受了驚嚇,直接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小黃,你現在知道誰勝誰負了吧?開鎖,拿錢,爺兌了錢,明天你來找爺,爺給你五百萬小費。」
「謝李爺,謝李爺。」小黃連忙舔著臉恭維,迅速的打開了保險箱,任由李文文拿走了支票。
李文文拿走支票後,得意了吹了一下口哨,然後回過頭對仍舊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馬猴說道:「馬猴,謝謝你的慷慨解囊啊。」
說著,便與周衝出了宮殿。出來後,李文文高興極了,嘴裡哼著小曲,走路都一顛一顛的。
兩人來到車上,剛拉開車門就聞到了滲人的尿味,打開車內氛圍燈一看,好傢伙,後面的倆貨尿的車內都積水了。
「師父,沒辦法,我們只能將就著開了,好在前面沒尿濕。」
「開吧。」周沖捂著鼻子,擺擺手,示意李文文趕緊走,車開動了,尿味或許能少一些。總比呆在這裡活受罪強吧?
李文文一聽這話,趕緊催動車輛,疾馳而去,四門車窗全開,空調也打到最大。儘管採取了這個措施,還是難免會聞到尿味。
李文文一路疾馳到市區,找到一個大五星級酒店停下,去裡面開了四個房間後,趕緊讓服務生去抬人。別說五星級飯店服務就是好,不管這裡的尿味有多大,幾個服務生還是盡職盡責的將他們送進了房間。
看著服務生將兩人送進房間後,兩人這才回到房間聊了起來。
「師父,囔,這一億全歸你,我也幫什麼忙。」兩人一坐下,李文文便趕緊遞上了三張支票。
周沖微微一笑,只接過兩張,一張是自己的本票,一張是五千萬的支票。然後一邊撕毀自己的支票一邊微笑著說道:「我收五千萬,這五千萬就當是師父給你的見面禮了。」
「這…不行……」李文文剛想拒絕,但一回想周沖話語裡的稱謂,當下就狂喜起來,也顧不得什麼還支票了,趕緊跪地磕頭,足足磕了八個乾脆的響頭,才抬起身來。
「起來吧。」周沖微微一托手,示意他起身,神態派頭果然有那麼幾分一代宗師的樣。將李文文托起後,周沖緩緩說道:「你這個人,本來我是非常不喜歡的,但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你本質上還是比較不錯的。不是個壞人,可以繼承我的衣缽。現在,我想問你,你究竟是想學我的武功呢,還是想學我的醫術。」
周沖最後一個選擇說的平淡,但是實際上還是在考驗,最後的考驗。如果李文文心性淺,選擇武功,周沖也就交他兩套防身的功夫。如果他真心了想做點有意義的事,周沖不僅會傳他醫術,而且還會教他內家真氣,至於學不學的成那就另說了。
面對這樣一個選擇,李文文也有些苦惱。他支愣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抬起頭,向周沖小聲的問道:「師父,可以兩個都選嗎?」
「不行。」周沖堅定的搖了搖頭。
「額……」李文文再次低下頭,犯起了難。
在周沖都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李文文終於抬起頭做出了選擇,說道:「我還是選擇學醫吧。」
「為什麼?你難道不覺得會武功很威風嗎?」周沖極力的在誘惑著李文文,這也是對他的考驗。
「哎呦,師父,你就不要再讓我搖擺不定了。」李文文苦笑著搖搖頭,最終還是堅定的說道:「我還是學醫吧。」
見李文文還是堅持著學醫,周沖心裡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於是開口問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選擇行醫而不是練武?」
「首先,我自出生以來,都是個病人,所以特別能理解病人的感受。其次,我覺得打打殺殺不適合我,打架,我有人幫忙。還不如學醫,學醫可以隨時掌握別人的性命,而打架不能。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李文文說出了他選擇學醫的理由。
雖然這個理由並不是那麼的合乎周沖的心意,但他還是一拍大腿,說:「好,既然你有這份心思,那我就傳你醫術。但是我這個醫術是由武學打底的。接下來我會教你怎麼吸氣蘊氣,我看你這身體構造也適合練習內家真氣。」
周沖說著,便開始執教。也沒什麼尷尬的,他直接脫掉了李文文的褲子,然後教他擼-管,一開始李文文也跟當初的周沖一樣無法接受這種修煉方式,但是在周沖的堅持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寧神靜心。
李文文雖然適合練習內家真氣,但是他的悟性遠遠沒有周沖好,所以第一個晚上,他僅僅是感悟到了氣的存在,並沒有半點吸納的苗頭。周沖也不著急,反正這是一個水滴石穿的過程,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可以一朝一夕就練就神功。
次日一大早,李文文醒來之後,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許多。周沖只是笑笑,心裡說,現在這才是一個開始,以後有你興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