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沖心頭怒極,拳頭握緊,手背上青筋裸露,卻又不敢擅動,沈衛國歎道:「拆散有情人,唉,看來我真會折壽啊。」
沈衛國的笑聲就像是一隻毒蛇在嘶鳴,充滿了陰險毒辣的滋味。
巨輪鳴笛聲又起,巨靈與幽魂出現在甲板,巨靈朗聲道:「十四爺,該走了!」
沈衛國緩緩點頭,突然朝著面色木然的周沖詭異一笑,柔聲道:「周沖,我知道你心頭還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就帶著這些疑問下地獄吧,哈哈哈哈!」
沈衛國假惺惺的搖頭晃腦,望著周沖,眸子中陰險之意瀰漫,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通話器扔給身旁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老頭,仲伯,冷冷的道:「我要上船了,這裡交給你。把他帶走,好好款待。他要是不聽話,這通話器的按鈕你隨便按一個,我就能收到訊號,立刻讓人把那丫頭幹掉。」
沈衛國說完,朝著周沖一抱拳,假模假樣的道:「小兄弟,再見,不不,是永不再見,哈哈哈。」
趾高氣揚的笑聲中,沈衛國上船,鳴笛聲再起,萬噸巨輪緩緩開動,破浪遠航。
馬仔右手已經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槍口對準周沖,更是恫嚇似揚了揚左手的通話器,冷冷的吩咐左右:「去,把他銬起來,帶走!」
一眾手下齊齊應諾,也知道周沖武功高強,即便有通話器與震懾著他,大家也不敢掉以輕心,十幾人齊齊圍攏上去,將周沖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拿著明亮亮的手銬,小心翼翼的接近周沖。
周沖面色木然。卻也痛快地伸出雙手。『卡登』一聲輕響。手銬將周沖牢牢鎖住。
周沖雙手被銬住。仲伯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金盃車緩緩駛來。仲伯大手一揮。冷笑著道:「周先生。請吧。」
周沖淡淡一笑。緩步迎上車子。十幾個大漢在身後緊緊相隨。而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仲伯這個老頭兒跟沈衛國是一樣地奸詐。手托通話器。走在隊伍地最後面。毒蛇似地地眼睛散發著凌厲地光芒。仔細端詳著周沖地一舉一動。
眾人皆都驚愕之際,周衝動了!
猛的轉身,手中紅光一閃,一道刺目的紅芒如驚電掣虹般朝著那茫然的仲伯飛去。緊跟在這道紅芒背後的,是周沖高速奔跑的身形,像是一僂輕煙被勁風吹送,說不出的飄忽快捷。
『嗤』的一聲輕響,仲伯握著通訊器的手腕處,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匕首將手腕刺了個對穿,血光迸濺。
一切發生太快,仲伯尚沒有覺察到任何疼痛,周沖已經如蓄滿勁道的黑豹奔到了眼前,雙拳擊出,如落雷般砸向仲伯的面龐。
拳頭攪動起狂飆陣陣,拳風撲面欲割,這勢能碎石裂鐵的雙拳,充溢著毀滅一切的力道。
仲伯身懷武功,雖驚不亂,猛的後退一步,眸子中猙獰之色大作,周沖一刀雖然將他的手腕刺穿,卻沒能將他的神經完全切斷,他的手指還能動彈,只要輕輕一按…
仲伯手指要按動通訊器,卻是按了個空,心頭也是空落落的,欲振乏力的感覺讓他很是困惑。不由低頭望去,忍不租叫出聲,叫聲中充滿了震撼與恐懼,就像是見到了全天下最恐怖的事情:不知何時起,他的手掌連帶著通訊器一起消失了,斷腕處血流如噴泉似的激射而出。
仲伯腦袋渾噩一片,就像是置身夢中,這一刻,甚至忘了開槍。周沖手中紅光再閃,一泓紅霞沒入仲伯喉嚨中,仲伯眸子立馬如死魚般的凸出,喉嚨咯的響個不停,鼻孔拚命的張大,面上每一根肌肉都在抽搐。
紅光再現,鮮血從喉中飆出!
泉湧的鮮血帶走了鮮活的生命力,仲伯一灘爛泥似的委頓在地。
周沖解決掉仲伯等人,再不遲疑,火速奔向港口邊緣的一座簡易小屋。小屋外的海灣裡停放著一長排摩托艇。這些摩托艇供工作人員使用,檢查海面或者搜救落水人員,這些玉羅剎適才曾告訴過周沖。
這些巡邏艇就是周沖的第二步計劃。周衝破門而入,靠牆的玻璃櫃裡鎖著一串鑰匙。
天相接、茫茫無邊深不可測的大海之上,一艘遠洋巨t向前方駛去。巨輪下,是海浪拍打船體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巨輪上,身慈紅色工作服的水手們在緊張的忙碌,彼此間粗魯的互相笑罵著。種種聲音與海面上強勁的海風和在一起,嘈雜一片。
踏上輪船後,周沖才發現這巨輪比自己想像中要大的多。數十米的高度,裡面不知道有多少的房間。他心頭擔心玉羅剎的安危,更知道眼下是片刻也不能拖延,可他對輪船的構造一無所知,這便決定鋌而走險,抓住一個水手,逼問出玉羅剎的下落。
周沖偷偷的朝著水手的方向摸進,風中傳來的水手們大聲的吆喝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媽的,就快搞定了,都加把勁,誰也別偷懶。」
「哈,頭又想著他臥室裡的美嬌娘了。」
「媽的,你不也一樣。」
「我們可不一樣,我們屋裡的貨色,可比不上老大你的。」
「操,咱們的都是雞,千人操萬人操的賤貨,誰也別羨慕誰。要說羨慕啊,誰能比得上巨靈老大,他把那國安局的女人給扣下了,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啊,真是饞死我了。」
「饞也沒用,最好的貨色當然要老大來享受,說不定巨靈玩膩了,咱們也能喝點湯。」
「好了,收工。東強,你去駕駛艙跟巨靈老大匯報一下,就說我們已經忙利索了,收工爽去了。」
水手們集結在一起,順著前甲板的艙門走了下去,而另一個水手,則向著後方的駕駛艙走去。
一朵輕紗似地薄雲將明月遮掩住。月色朦朧。美地就像是幽靈;而尾隨在水手身後地身影。也像是幽靈似地。靜悄悄地渾無半點地聲響。
……
「好了。知道了。你也回去吧。東強。夜間別光記著玩女人。雖然一切順利。還是都給我警醒一點。」
巨靈揮揮手讓水手退下。他名義上地職務是水手長。實際在這個船上。權力卻近乎無限大。隨意吩咐船長几句。然後緩步踱出了駕駛艙。
巨靈行在艙底。一想到那個倔強而美麗地玉羅剎。心頭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喜歡會武功地女人。而只有蹂躪這種女人。才能體會到酣暢淋漓地征服欲。肆意想像著那個女人掩藏在衣衫下地身材是如何地惹火性感。巨靈不由地心潮澎湃。腳步加快。風聲在耳畔呼呼掠過。
驀地。巨靈停著步。猛地轉身。
身後是長而筆直的甬道,放眼望去,空無一物,皎潔的壁燈將甬道照得燈火通明。
「嘿嘿,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嘍。」巨靈自嘲的笑了笑,扭頭望著甬道盡頭那屬於自己的房間,小燈籠似的眸子裡,突然充滿了異樣的光芒。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玉羅剎手上腳上身上被捆的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粽子一樣躺在床上,望著惡狼般走進的巨靈,晶瑩明眸中卻毫無半點的恐懼,清冷依然。
「被捆住的滋味很難受吧。」巨靈伸手將她口中的塞嘴布團取出,淫笑著道:「小寶貝,是不是等的很急?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巨靈放肆的雙目貪婪的在玉羅剎玲瓏浮凸的嬌軀上肆意打量著,垂涎欲滴。玉羅剎突然冷笑著道:「是很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怎麼死?」
巨靈想不到在這個當口,玉羅剎居然毫無懼色,話語中更是透著幾分凜冽的殺氣,一愣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點意思,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味道的女人。你儘管凶,我倒要看看你下面的嘴,是不是也這麼凶。你要是夠本事,就用下面的嘴來殺死我,我也是心甘情願啊,哈哈哈…」
巨靈滿嘴淫穢的話語,醜陋的面上更是充斥著噁心的淫穢之色,迫不及待的將上衣脫掉,露出那黑鐵似的強橫肌肉,塊塊賁張,整個人就像是洪荒凶神再現。
巨靈俯下身子,要解開玉羅剎身上的繩索,驀的,玉羅剎眸子中厲色一閃,檀口張開,一道淡淡的寒芒自口中吐出,疾如閃電,釘在了巨靈的咽喉上。
鮮血流出,玉羅剎不喜反驚,面色已經是死灰一片。
薄而長的刀身刺在巨靈的咽喉處,割破了肌膚,卻沒能割開巨靈的喉管,因為巨靈的手指緊緊的鉗在刀身上,導致刀片無法前進一分。
玉羅剎想不到自己驟然發難,毫無防備的巨靈居然還能躲過,而他那粗如小蘿蔔似的手指,竟然靈巧如斯,玉羅剎雙眸登時黯淡無光。
「哈哈哈…」巨靈狂笑出聲,隨手將刀片拋到一旁,摸摸脖子,伸的舌頭舔了舔手指的鮮血,眸子中開始泛著惡狼似的t「臭婊子,居然敢傷了老子,老子本來還想讓我們之間的第一次顯得溫柔一點,媽的,居然給臉不要臉,我今天不把我幹出血…」
惡毒的話語中,突然多了一抹輕微的風聲。就好似利箭破空,發出的那種尖銳卻又幾不可聞的聲響。而微風吹拂,巨靈突然覺得背部脊椎處生出了一絲刺骨的寒意。
『有人偷襲?』巨靈面色大變,瞳孔收縮成針尖,猛的將身軀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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