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5
由於張一針一直呆在廁所裡死去活來的排泄,所以吃早餐的時候,只有周沖與嚴紫萱兩人面對面坐著。這樣的情況對周衝來說不止尷尬,而且還有些提心吊膽,天知道嚴紫萱會不會在飯菜裡也弄點天香豆,她都已經在雞蛋裡放過一回了,又怎麼會怕再放第二回?這年頭,幹什麼事都能用上『兵不厭詐』的理論。
「雀奴,這些都是你親自煮的嘛?」周沖小心翼翼的指著身旁一個菜碗問道:「二主人沒有進廚房幫忙吧?」
「沒有,這些菜都是奴才親自做的,二主人一直在藥房抓藥方。」雀奴恭敬的回道。
周沖聽後,這才稍稍放心,小心翼翼的在邊邊上夾了一些看上去乾淨的菜,然後和著一大口飯吃了下去。嚴紫萱見周沖這麼提心吊膽的樣子,有些想笑的衝動,但還是故作冷靜的不動聲色。凡是周沖筷子碰過的菜,她立即伸筷子一番攪動,她一攪動,周沖自然不敢吃了,而她就是要周沖不敢吃。
見桌上所有菜都被嚴紫萱狗刨屎一樣翻-弄了過一遍,實在是找不到可以下筷的地方。周沖只能回過頭對雀奴說道:「有沒有老乾媽?或者涼拌菜?」
「沒有。」雀奴堅定的搖搖頭:「主人說吃這些垃圾食品不好,我們做飯用的原材料都是自己種植出來的。」
雀奴給予這樣一個答案,周沖是徹底死心了。最終,他硬是憑著驚人的毅力吃了一碗大白飯。當周衝將最後一口飯強行嚥下去,嚴紫萱淡淡說道:「噢,忘了告訴你,菜都不是我煮的。但是…飯是我煮的。」
一聽嚴紫萱這話,周沖立即跑到門口用力的摳起嗓子眼來。周沖如此滑稽,嚴紫萱不由咯咯笑了兩聲。她很開心,她覺得周沖有意思極了。
見到二主人發笑,堵在一旁吃飯的雀奴不禁有些好笑:「怎麼了?為什麼從來不假顏色的二主人怎麼在三主人來了後情緒這麼多變了?」
雀奴不知道為什麼,嚴紫萱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周沖痛苦的將早餐全部摳出來後,嚴紫萱剛好吃完了飯。她路過周沖身邊時,小聲說道:「你幹嘛這麼虐待自己?飯又沒毒?我才不會傻到在飯裡下藥,我自己也是要吃的。」
一聽嚴紫萱這話,周沖頓時有些崩潰,欲哭無淚的對嚴紫萱說道:「沒下藥你早說啊,幹嘛等我摳完了再告訴我?」
黑紗蒙面的嚴紫萱一聳肩,淡淡說一句「我樂意。」,接著大步走遠。此時嚴紫萱感覺痛快舒服極了,她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也對,這是她從小到大惡作劇過第一個人。
看著嚴紫萱遠去的背影,周沖忍不住向她比了一個大大的中指。比完中指,周沖就感覺到一陣陣肚餓來襲,回頭一看桌子,上面的菜餚已經被雀奴收好,沒辦法,只能出門找了個小早餐攤,吃了個炒粉外加一份生煎。
吃飽喝足回來,發現昨天那劉夫人已經坐在了大堂中間。連忙上前打招呼道:「劉夫人,過來拿藥膳呀?」
劉夫人見是周沖,連忙點頭。雖然昨天嚴紫萱的話讓她不是那麼的舒服,但她示好周沖的心思卻是半點沒有改變,這年頭,誰不想認識一個神醫朋友啊,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疑難雜症,扎兩針就好了,多方便。
「是小神醫啊。」劉夫人連忙笑著說道:「小神醫什麼時候出診呀?」
「還得幾個月吧,現在剛拜入門下,很多東西都不懂。」周沖同樣也是笑瞇瞇的回答道。兩人心下各有划算,劉夫人是想結交周沖這個未來神醫,周沖則是想在劉夫人這裡打探到他們家那輛q7失蹤的事情。
「青年人,幾個月算不得什麼,到時候有個什麼頭疼腦熱還得請小神醫多多照拂啊!」劉夫人客客氣氣的說道。
「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分,肯定會盡職盡責的。」周沖連忙回答道,為了避免劉夫人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下去,他連忙轉變話題對劉夫人說道:「外面那輛黑色奧迪q7是您的座駕吧?」
「q7?」劉夫人聽後,搖搖頭,否認道:「不是,我家那輛q7被劉啟立那傢伙弄丟了,我是坐卡宴過來。」
「哦。」周沖點點頭,又順著劉夫人的話說道:「怎麼丟了呢?豪華車一般都有自動追蹤的吧?沒有鑰匙也很難開走啊!」
「哎……」聽見周沖這般說話,劉夫人不由一歎氣,抱怨道:「說是丟了,誰知道那傢伙是不是拿去送給情人小三了,反正我是沒看見鑰匙。人上了年紀,經不住歲月摧殘,就留不住男人了,現在的年輕女孩狐媚的很,動不動就勾人老公。」
劉夫人這般抱怨,周沖也不曉得說什麼,只是說道:「您丈夫應該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吧?」
「誰知道呢?」劉夫人越說越氣,也不管什麼家庭秘密了,反正她心想眼前這個小神醫跟她那個圈子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好不容易找到個傾訴對象,索性就一股腦端出來:「我們家劉啟立確實是老實,可架不住梁博然壞呀!梁博然那小子自己都是靠著老婆蹭到了市委常委的位置,居然還到處留情。這就是個包藏禍心的風流種,自己背著老婆吃軟飯也就算了,還經常拉著我們家劉啟立,這不是存心拖我們劉啟立下水嗎?他岳父是大元帥,我們家劉啟立可沒有這後台。我多少次說過劉啟立,讓他離他遠點,他還說我多管閒事,說什麼在官場有個同鄉照應,陞遷得快!」
周沖等到劉夫人說完,小聲的插了一句嘴:「梁博然是誰呀?他岳父是大元帥?很厲害嗎?」
「他岳父是徐開來,你說厲害不厲害?他就是個窮小子,後來走狗屎運考上清華,認識了徐家小姐,死皮賴臉一通追求,然後結婚了,從此平步青雲。現在在中海市常委班子裡跟著他大舅子,反正他大舅子往哪裡升,他就跟著往哪裡走,掛個副職。」劉夫人沒好氣的說道,她挺看不上這種吃軟飯上位的小白臉。
「他很亂來嗎?」周沖繼續問道,他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梁博然有些古怪。
「有事沒事就去大學城找女大學生開-苞,能不亂來嘛?我聽說,他還有不少私生子。這些年,徐家的人沒少抓住他的把柄,好幾次要將他休了。徐家小姐卻鐵了心的要護著他,這才沒讓徐家的人將他打死。我看吶,他再這麼肆意胡來下去,徐家的人肯定饒不了他。」
「哦。」周沖點點頭,剛想繼續問些什麼。嚴紫萱領著雀奴走了進來,雀奴端著碗芬芳四溢的砂鍋,走到劉夫人面前,將砂鍋一放。嚴紫萱交代道:「趁熱吃光了,過兩天還來吃一次。」
「好,謝謝,謝謝。」劉夫人連聲道謝。
劉夫人道謝,嚴紫萱不理會,黑紗蒙面也看不清表情,所以氣氛顯得有些僵硬。
由於嚴紫萱這個『活死人』的出現,原本兩人熱絡的聊天氛圍瞬間被中斷,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待到藥膳稍稍涼了下去後,劉夫人悶著頭吃了起來,不到十分鐘便一掃而空。吃完後,劉夫人便起身告辭,對嚴紫萱只是微微一點頭,對周沖卻是滿臉微笑的說了聲:「小神醫,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周沖也連忙回一句:有空常來。
他這話一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裡是醫院,她幹嘛要常來?
不過劉夫人卻沒有揪周沖的語病,她情商很高,順著周沖的話說道:「一定常來看小神醫。」
這麼說話,非但不尷尬,反而化解了周沖之前那句有語病不得體的話語加深了感情,並且讓周沖立時對她有了些好感。
劉夫人走出去後,嚴紫萱冷冷淡淡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別跟病人走的那麼近,我們收費的,不是講感情的。」
嚴紫萱這麼教訓,周沖不做聲,只是回過頭就往後院走。他還記著嚴紫萱剛剛整蠱他的事情呢。
周沖一點都不甩自己,轉身就走,這讓嚴紫萱莫名其妙的有些委屈生氣:這人怎麼了?對他好,他怎麼還這樣對我?
這個念頭一出,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忍不住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幹嘛要因為他而產生情緒波動?我幹嘛要提醒他?我幹嘛要因為他的不理會而委屈生氣?
這些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了,最終只能化作一句:管他呢,等到他治好我的病,我就殺了他!
周衝回到後花園,瘋老頭還在廁所裡有氣無力的哀嚎。周沖聽了忍不住問候一聲:「老頭,你應該死不了吧?」
「死不了!」瘋老頭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這正在排毒呢。」
「噢,那你慢慢排,我估摸著你今天是沒體力教課了。我出去溜躂溜躂,逛逛中海。」
「行,那你小心點啊,中海很亂的。你叫上雀奴,雀奴身手可以。」張一針也沒有留,天香豆的威力他還能不知道,別說今天沒力氣了,一個星期都別想恢復元氣。
「好。」周沖應諾一聲,便離開了,來到前廳,叫上雀奴出了門。周衝將雀奴叫走,嚴紫萱也不攔著,反正今天排表上也沒有會員上門,與其留著雀奴在院子來來往往煩躁,倒不如讓他出去,自己好安安靜靜看會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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