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行動?!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權利?是倭國正府,還是米國政府?別忘了,我們是倭國正府正式行文,通過外交途徑邀請來的客人!我們雖然不是外交人員,但同樣享有外交豁免權!」
翻譯吳長水從駕駛室竄了下來,攔在蕭雨身前,雙臂張開,就像一隻準備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大聲說道.
吳長水最大的愛好就是圈圈叉叉,跟在蕭雨身邊就能很好的滿足這個願望,三天時間品嚐了五個倭國女人的味道,還不帶有什麼心理負擔的,這種感覺是別人沒有辦法帶給吳長水的,保護蕭雨,就相當於保護自己的利益。!
至於同為華夏人,維護華夏人的尊嚴什麼的,反而在其次了。
蕭雨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什麼外交豁免權,一聽那群士兵說「涉嫌竊取重要軍事資料」,就知道作為醫療小組成員之一的趙小雲的身份,可能是洩漏了。
指望國內那幫只會開會的大佬們解決問題,看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蕭雨拍了拍懷裡裝著的那份資料,心念電轉。
這份資料十分重要,雖然是通過鄧狗頭用民間的方式搜集起來的,但蕭雨對這份資料的信任度十分的高,絕對相信這上面記載的東西都是真實的。如果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便能通過這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勾勒出一個傳染病流行起來的根本原因現在這些東西還是腦海中一個不成熟的設想,還需要很多詳細的證據串聯在一起。
想要爭取足夠的時間,第一必須要解決現在趙小雲的問題,而不是空等國內那幫人開會之後的結果。等他們開完了會,黃花菜都涼了。
捅捅身邊的吳長水,蕭雨小聲問道:「我們真有『外交豁免權』?」
吳長水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
別管有沒有,豁出去了就當有!
十幾個士兵把蕭雨和吳長水圍在中間,也不說話,就這麼拿著槍對著兩個人。
「我要抗議!我要見你們最高軍事長官!我要見你們正府方面的代表井下青瓦!你們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沒有權利限制我方人員趙小雲先生的人身自由!請立刻撤離,並且釋放被關押拘禁的趙小雲先生,否則我保留進一步追究責任的權利!」
其實蕭雨想說,我要告上軍事法庭可惜他不知道軍事法庭在哪裡,更不知道軍事法庭是不是受理這種事件……
那些遠水不解近渴的事情,虛無縹緲。
「抗議無效。」士兵裡面走出一身材高大的米國人來,拍著自己手裡的槍說:「我們就憑這個限制你的自由,當然,你可以反抗,你看我是不是……」
還是毛老闆說的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這個不好使,拿穩了別摔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蕭雨手裡已經扣住了一個小石子,屈指一彈,正中那米國大兵手肘的麻筋兒上,米國大兵頓時覺的自己手指吃不上力,胳膊連帶手指一軟,手裡的槍便脫手而出。
蕭雨身形詭異的一閃,那把槍就到了自己手裡。
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這把槍拆成一推散碎的零件,咱蕭雨也是半吊子軍人出身好不好?
麻利的動作看的幾個大兵目瞪口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些零件已經嘩啦啦的從蕭雨指縫中間流下來,摔落在地面上。
「怎麼樣,我說這東西不好使……」
「一個不好使,一群呢!」士兵們刷的一下都舉起了槍,針鋒相對。
距離這麼近,蕭雨沒有把握同時收拾這麼多拿槍的人,畢竟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子彈,自己還沒喲修煉到阿福叔那種詭異的身法程度。
「你們說的對,一個不好使,一群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華夏國同來的十幾個醫療隊的成員都聚集在了外圍,在那個「熱血憤青」的翻譯向東流的帶領下,一起大聲說道。
向東流早就聽說那天自己和那個倭國人小犬三郎吵架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蕭雨年紀不大,卻讓向東流十分的尊重。
那兩個局長級別的華夏國官員也在人群裡面,小聲嘟囔著:「這是要惹事啊,這可是國際事件……」
立即就被人反駁了回去:「華夏國的尊嚴,不容侮辱!」
「一群不好使,一大群呢?」更多的人開始聚集了過來,在各國領隊的帶領下把一群大兵反包圍了。
兩個領隊走上前來,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白種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如果不是蕭先生,你們倭國人小犬三郎現在早已經見你們的天照大神去了!蕭先生都能摒棄成見,這是我們身為一個醫者的良好品德!看看你們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今天用槍指著華夏人,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指著米國人,鷹國人,發國人??!槍桿子可以決定一切,要我們醫生有什麼用?你們自己去治療你們倭國的傳染病算了,我代表全體醫療人員宣佈退出!」
「全體退出!全體退出!」
蕭雨眼眶有些濕潤:「我十分感謝諸位的幫忙……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不過做了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蕭雨越是謙虛,就越容易得到各國醫療代表的尊重,人群中義憤填膺,直接把自己想像成蕭雨……
換做自己被這麼多拿槍的士兵包圍著,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大家安靜一下,我想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一直在實驗室裡奮戰的米國人伯尼貝恩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調解說道。
「什麼誤會也沒有!倭國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民族就全都是渣渣!」一個不知道是哪國人的人振臂高呼說道。
「得這種傳染病,是他們理所當然,他們國家就生產這個……」
「說得好說得好,人家自己都不著急,咱們跟著著急有個毛用……」
「倭國人全民嘿咻的時代來臨了!」
「讓我們瞪大眼睛,欣賞他們高難度的姿勢和各種虐待吧!」
「……」
伯尼也無話可說,你說得什麼病不好,偏偏得這種見洞就插的烈性傳染病……
那一瞬間蕭雨甚至有一種感覺,得到他人的尊重,原來就是要首先自己尊重自己,否則,一切免談。
你越是懦弱越是不自尊,別人就越是把你踩到腳地下萬世不得翻身;你如果強硬一點,反而會得到更多的敬意。
倭國正府方面的代表井下青瓦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誤會,都是一場誤會……諸位,我代表倭國正府向諸位道歉,這都是我們處理事情不詳盡,才讓蕭先生遭遇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這都是我們的錯,倭國正府還需要大家的幫助,需要大家伸出無私的友愛之手,醫學,是不分國界的,我們急需諸位拉倭國一把,共同對付眼前這場滅頂之災……據最新消息,新發現的傳染病例達到了一百三十七例,已經有三十五例治療無效身亡,這麼多的人等著我們這些世界級的醫學精英研發新的藥物,在這個時候,我們千萬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出現內鬥……」
「這是一點小事麼?別國的醫生都被你們隨意就限制了自由,我們憑什麼在沒有自由的情況下替你們倭國正府幫忙?」
「對對對,我用詞不當,我道歉,發生這種事,是我們都不願意見到的,我們這就撤離軍人,還諸位一個良好的醫學研究環境!」
井下青瓦連連鞠躬,事情一旦演變成**,作為群體的一方有道理也變得沒道理,沒道理也變得有道理了,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道理的是少數派的一方……
「這件事你們應該首先跟華夏國的蕭先生道歉,只有得到蕭先生的原諒,我們才能繼續安心的工作!」人群中又有人用蹩腳的英語說道。
井下青瓦目光連閃,終於轉過身去,對著蕭雨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對不起,讓蕭先生受委屈了。」
蕭雨虛空扶了一把,說道:「沒有委屈,你自己也說了,這就是一個誤會,我想這樣的誤會下次絕對不能再次出現,您說呢井下先生?」
「是是,必須下次不能出現,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井下連聲應道。
人群中,一道灰色的身影悄然撤退,遠離人群。
蕭雨看的真切,那個人就是剛才用蹩腳的英語兩次挑起事端的人,各國領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一定有人居中策劃,替自己籌謀,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個灰色的人影。
而那個人雖然換了蹩腳的英語,但蕭雨也能聽出來他是誰!
蕭雨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辭,讓他的形象在眾多國家醫療人員心目中更加的高大,相反那個井下青瓦雖然是來道歉的,得到的卻更多的是一陣白眼。
「你們應該一起釋放被你們無故扣押的我方醫療組成員趙小雲!」蕭雨乘機再次提出要求,卻換來井下青瓦的一陣遲疑,以及和自己親如兄弟的伯尼貝恩的連連使眼色。
果然那井下青瓦沒有直接答應:「這件事,我自己決定不了,請蕭先生給我半天的時間,最遲明天上午,我會親自去拜會蕭先生,向您解釋今天發生的這一切。」
伯尼在一邊點點頭,示意蕭雨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