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男人們回過神來之前,小茹已經整理了一下著裝,出門買菜去了。【看書網//
天雷滾滾啊!剛才還暈乎乎要死不活的,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活蹦亂跳沒事兒人一樣了。
劉老醫生對於蕭雨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點頭哈腰的別提多恭敬了:「剛才是我看走眼了,對不住對不住了。沒想到蕭小天之下,竟然還有你這般人物。真是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
劉若鷹對蕭雨一番嘖嘖稱奇,順便對剛才自己把蕭雨當成一個一般護工的事情連連道歉。這讓蕭雨有些不自然起來,別管怎麼說,這劉若鷹也是西醫界的一個前輩,他都這般表現了,蕭雨也不好說什麼。
略一停頓,蕭雨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原本給老前輩拎包拿鞋,也是我做晚輩的應該做的,剛才我實在是心情有些不好,言語上也多有冒犯,劉老還是不要見怪。」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一陣,劉若鷹抓著蕭雨的手一直不放開,頗有些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的味道。
兩人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身為主人的杜天成自然是樂見其成,哈哈一笑之後,一點不愉快消弭於無形之中。
杜天成把兩人讓到客廳裡面,重新落座,沏茶。
「這可是走後門來的茶葉,平時我都不捨得喝,兩位嘗嘗。」杜天成小心翼翼的收起一個精緻的小茶罐,珍而重之的放進櫃子的最裡面,收藏起來。
一邊喝茶,杜天成免不了詢問蕭雨來這裡的事情經過。
蕭雨挑揀了一些簡單不重要的和杜天成說了,只說自己協助警方辦案捉拿一個網上正在追捕的逃犯,無巧不巧的逃犯跑到這個小區,恰好又挾持了小茹嫂子作為人質,蕭雨和警方聯手,最終成功的抓住那個逃犯,小茹嫂子受了驚嚇,蕭雨這才回絕了警方的邀請,把小茹嫂子送了回來。
蕭雨說的平淡,杜天成卻聽的是心驚肉跳。被一個逃犯抓成人質卻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不說也知道蕭雨在這裡面出了多大的力氣了。
蕭雨雖然不居功,杜天成還是連連感歎道:「我又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得,先敬你一杯茶,一會兒咱哥倆好好地喝一回。我們兩口子的命都是你從閻王爺手裡救出來的,二話不說,以後有什麼用得著哥哥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就不說了,只要是我能辦的到的,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蕭雨抿了一口茶,連連推辭:「我不過就是恰好趕上了,就算是沒有我在這裡,警方也一定不會讓嫂子吃虧的。」
杜天成顯然對那些警察們沒有什麼好感,搖頭道:「別來這些虛的,我好歹也算是混在官場裡的人了,警方那些人,也是一些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沒有一個好東西。」
言外之意,他和警方打過什麼交道,只不過沒有得到期望的結果罷了。
感慨兩句,劉若鷹對杜天成那句「救了兩口子的性命」的事情很感興趣,連連追問。
小茹的事情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沒有什麼好問的,關鍵是杜天成又出了什麼事,被蕭雨救了一命?
杜天成苦笑一聲,把自己前幾個月陪著衛生局局長圖安一起視察帝京傳染病的事件說了。
那場傳染病劉若鷹也是略有耳聞,不過他作為一個外科醫生,對這些事情瞭解的畢竟不多。當他聽說杜天成也被傳染差點見了閻王爺的時候,不禁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場傳染病來勢洶洶,比前些年的「非點」恐怕也不在以下。好在經歷了非點之後,帝京在傳染病監察方面用盡了心思,這次的傳染病事件雖然來得比較急,總算是得到了良好的控制。
據說有一個姓蕭的醫生和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在這裡面出力不少,劉若鷹眼前一亮對蕭雨說道:「莫非那個太陽花的事情,就是你蕭雨發現的?!」
這件事蕭雨想推辭也推辭不了,只得是點頭默認。
「可了不得呀……」劉若鷹大喜過望的說道:「今兒總算沒有白來,居然在這裡見到這麼一個醫學泰斗,關鍵是還這麼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蕭雨更是連連擺手,對於醫學泰斗這個稱呼,他自認還難以擔當:「劉老可別這麼說,讓我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正說著話,小茹已經買菜回來了,笑盈盈的招呼說道:「今天都不要走了,在家吃餃子,蕭雨大兄弟喜歡吃,咱們這次多包一些。」
小茹自己一個人去廚房忙活去了,蕭雨這才起身提議說道:「恰好杜老爺子的主治醫生今天也在,趁著嫂子做飯的這個功夫,咱們就先看看杜老爺子的病情去吧?前幾天開了一副補中益氣的湯藥,也不知道杜老爺子這幾天恢復的怎麼樣,體質是不是能承受大手術。」
劉若鷹讚道:「原本手術的成功幾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不過有你蕭雨在的話,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杜天成自然是求之不得。別看他是衛生局局長的秘書,可是對這些臨床的東西,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眼見兩個醫學界都很有名氣的人物說老爺子的手術成功幾率比較大,身為人子,自然是欣喜過望。
廚房裡傳來叮叮噹噹切菜的聲音,杜天成一邊引導蕭雨和劉若鷹去老爺子的居室,一邊不無自誇的說道:「你嫂子就這一點很是堅持,說什麼『君子遠庖廚』,一定是不讓我進廚房的。」
蕭雨笑道:「賢妻良母,你算是有了福氣了。」
心中卻暗自想到,那個小茹嫂子昏迷的時候說的什麼「大志,大志」之類的話,還是暫時不和杜天成說了的好,這夫妻倆看上去相敬如賓,小日子過得蠻幸福的說。
「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噗」
杜老爺子的房間裡面忽然傳出來一陣劇烈的咳嗽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噗的一聲,聽聲音倒像是吐了什麼東西出來。
蕭雨和劉若鷹都是資深醫生,杜天成雖然不是,但也沒少跟著圖安一起去醫院視察,自然知道這嘔吐分為兩種,一種是正常的嘔吐,聲音是「哇」的那一種,還有一種叫做「噴射性嘔吐」,就是老爺子現在這種「噗」的這一種,聽名字也聽得出來,這噴射性嘔吐的後果,自然是更差一些。
當下杜天成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蕭雨和劉若鷹連忙快步跟上,在兩個醫生都在家裡的情況下老爺子要是再出了什麼差錯的情況下,兩個人簡直不要在醫學界混了。
「這個杜大腦袋,又在搞什麼ど蛾子?!」劉若鷹邊走邊小聲的嘟囔說道。
蕭雨不敢這麼稱呼杜老爺子,只能一聲不吭沒有接話。
身邊一陣香風飄過,蕭雨只看到一件圍裙還是什麼的東西在自己身邊飄蕩了一下,便失去了人影。
等到蕭雨出現在杜老爺子的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那陣香風竟然是剛才還在廚房裡忙活的嫂子小茹。
就看見杜老爺子面如金紙,嘴角還粘著一絲血跡,杜天成矗立在一邊兩隻手漫無目的的搓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先閃一邊去。」小茹顧不得解下自己的圍裙,先把自己的丈夫趕跑,這才在一邊的一根繩子上拿下了一個雪白的手帕,輕輕的擦掉杜老爺子嘴角的血跡,然後手腳麻利的找出一個床單一樣的東西出來,大小卻跟一塊檯布差不多大小,撲在杜老爺子的膝蓋上面,把原先蓋著的那塊布撤了下來,丟在牆角的一個木桶裡面。
從開始到結束,前後不過一兩分鐘的樣子,看起來小茹嫂子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對杜老爺子的照顧甚至比杜天成這個親生兒子都來的及時。
忙完這些之後,小茹淡淡的一笑,說道:「你們先忙,有什麼事招呼我一聲,我先做飯去了。」
似乎這種對老人的照顧,本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罷了。
劉若鷹歎道:「什麼時候我那兒媳婦做到你一半好,我這老頭子也就知足了。」
聲音低的幾不可聞,蕭雨是站在劉若鷹身邊才悄悄的聽到。
對於丈夫杜天成,小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惠的妻子;對於老爺子杜天成,小茹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兒媳婦。
屋子裡面飄著淡淡的腐臭的氣息,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在小茹身上,可以說是一點也見不到。
更難得的是她做這一切事情,似乎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一樣,蕭雨注意到小茹嫂子的表情,一直帶著那種淡然的微笑。
對於一個久病在床的老人來說,兒媳婦能做到這一步的並不多。
即便是心甘情願的替老人收拾一下,也難免會捂著鼻子,約略出現一點厭惡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在小茹這裡根本就見不到。
小茹欠身一笑,側著身子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傳來嘩嘩的水聲,和洗手做飯的聲音。
杜老爺子面色在吐了一口鮮血之後,臉色開始是金黃的,慢慢的變得有了一絲血色,眼皮抬了抬,終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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