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的一間地下密室裡面。【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水泥牆壁上安裝了厚厚的泡沫大板,軟綿綿的防止被關押的對象撞牆。房間不是很大,十幾個平米的樣子,蕭雨順著台階走了下來,迎面便是一陣腐臭發霉的味道。
賈思語和蝙蝠兩個人架著死了半截的倭人殺手梅川邪,從上方的一個孔洞裡面鑽了進來,跟在蕭雨的後面。
這是這間密室與外界唯一連通的窗口,從來沒有陽光可以射進來。
牆角有一個特便桶,黃參謀剛剛從這裡搬出去,有些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味道更加的非同一般了。
蕭雨捂著鼻子,卻意外的發現賈思語和蝙蝠兩個對這種古怪的味道似乎能做到天生免疫似的,並沒有什麼不適。
以前二師傅馬天空也曾經想要訓練蕭雨艱苦環境下的生存技能什麼的,不過出於對蕭雨身體素質的考慮這方面的訓練便一再延後,所以蕭雨沒有能做到立刻對這種污濁的空氣條件產生適應。
四個人走下來之後,屋子裡就顯得稍微有些擠了。賈思語拍拍手掌,屋子裡便亮堂了起來,牆壁上發出柔和的光芒。
丟下梅川邪要死不死的身體之後,賈思語便責怪說道:「蕭雨你真不是東西明明已經在這個傢伙身上做了手腳,卻不告訴我,害得我還拼了命的王八哥老鼠洞裡面灌水,讓我在那麼多兄弟面前丟面子。」
蕭雨走到躺在地上的梅川邪身邊在他身上拍了兩巴掌,梅川邪一動不動,全身上下已經被水濕透了,也不知道是出的汗,還是賈思語灌進去的開水澆在了他的身上。頓了頓,蕭雨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手腳做出來會不會有什麼效果,你這麼做也多一層保險不是?!嘿嘿,這真不怪我」
梅川邪鑽入地下的那一瞬間,蕭雨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那個小瓷瓶,把那條從崔六子身上弄出來的小蟲子丟了出去。原本蕭雨也沒有報以什麼太大的希望,沒想到這小蟲子還真給面子,竟然在那一瞬間便鑽進了梅川邪的身體裡面,大大的肆虐了一番,把已經鑽進地下施展土遁術的梅川邪硬生生的又逼迫了出來。虧得賈思語還以為是自己灌熱水的法子起了作用,原來是一條並不起眼的小蟲子建功立業。賈思語如何能不生氣?
這梅川邪已經被折騰的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緊緊地閉著雙眼一動不動,賈思語的手下士兵們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便把他拿下了,也沒有怎麼折騰他就被賈思語帶進了這間獨立的密室裡面。
蝙蝠負手站立在一邊。目光冷漠的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嘴角翕動了兩下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蕭雨並沒有注意到蝙蝠細微的舉動,對賈思語的質疑連連道歉兩句,這才俯下身子,用銀針扎進梅川邪的身體裡面,把那條小蟲子逼了出來。
賈思語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條白乎乎的小蟲子從梅川邪的鼻孔裡面鑽出來,然後便爬進了蕭雨取出來的一個小瓷瓶裡面,心裡便是一陣不由自主的惡寒。
回想起剛才這條小蟲子在梅川邪的臉蛋上來回穿行,賈思語便是一陣噁心乾嘔。
蕭雨還顯擺似的把那個小瓷瓶湊到賈思語眼皮下面笑道:「看看,就是這麼個小玩意。你看它長得漂亮不漂亮?蠕動的樣子可愛不可愛?」
賈思語連忙側向一邊,再次乾嘔了兩口擺手說道:「拿走拿走……阿彌陀佛。」
小瓷瓶裡面的那條小蟲子就像一個大一號的蠅蛆一般,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虧的蕭雨還寶貝似的隨身攜帶。
小蟲子從梅川邪的身體裡爬出來之後,蕭雨取下了梅川邪身上的銀針。隨著最後一根銀針取出來,梅川邪哼了一聲,悠悠的睜開雙眼,嘴裡冒出一連串的倭人鳥語出來。
蕭雨不通日語,不知道這廝在說些什麼。
賈思語對日語也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不過看那倭人梅川邪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一定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賈思語上前一步,啪啪的扯了梅川邪兩個耳光,把梅川邪原本就有些豬頭一般的大臉打的是紅撲撲的透著幾分可愛。梅川邪的眼神一變在變,最後卻咬緊牙關,閉上雙眼,繼續裝死去了。
「媽媽的。」賈思語踢了梅川邪一腳,梅川邪哼也不哼一聲,一動不動的繼續裝死。
蝙蝠道:「這種殺手,你用普通的辦法是沒有用的。要用就的用特殊手法,不信他不說實話。」
賈思語的目光裡透著敬佩問道:「前輩,難道說你懂倭人鳥語?」
蝙蝠呵呵一笑,搖頭道:「我也不懂,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說出來我想知道的內容既然這傢伙已經落在了我們手裡面,我就一定有辦法讓他實話實說。」
賈思語道:「那不一定。我們逼供的手法也不老少的,不一定你的辦法就更管用。」
賈思語沒有說出來的是這間密室旁邊的另一間地下室裡面有足夠多的刑具,就算是電影裡面滿清十大酷刑恐怕也不遑多讓。落在賈思語手裡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從這裡離開的但凡活著出去的,基本上賈思語已經掏空了他嘴裡面自己想知道的內容。
蕭雨搖頭道:「你的本事我沒有見過,不過福叔逼供我是見過一次的。福叔有一次審問一條狗,經過三個小時的折磨,福叔就從那條狗的嘴裡面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
賈思語:「……」
審問一條狗都這麼有辦法,一個倭人,應該也有足夠的辦法了。
賈思語想起自己的刑具,想起那些被自己折磨的幾乎已經不成人形的罪犯,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這蝙蝠,比自己邪惡的多了!自己那點小手段比起蝙蝠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
而蝙蝠說起這些的時候,一直不苟言笑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容出來,嘴角牽扯起來一個詭異的弧度。
蕭雨暗道,每當福叔這麼笑的時候,便是有人要倒霉的時候了。
蝙蝠這麼笑的時候,忽然間便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蕭雨的手腕,凌厲略帶惡狠狠的聲音問道:「說,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從哪裡得來的?」
蝙蝠的忽然變化讓蕭雨一愣,也把賈思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腰間的配槍拎了出來。
「放開我的兄弟……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賈思語的聲音語調微微的有些顫抖,心中明顯有些懼怕,不過對於自己的兄弟蕭雨來說,這種懼怕也拋到一邊不去管它了。
蕭雨心中一動,不顧自己被蝙蝠攥的有些疼的手腕,對賈思語搖頭說道:「收起槍來。福叔不是我們的敵人,況且這手槍對福叔來說,一點用也沒有。」
「不是敵人?」賈思語的目光落在蝙蝠的手腕上面,那手掌就像燒紅了的烙鐵一般燙在蕭雨的手腕上面,賈思語不能相信。
賈思語對蝙蝠瞭解不多,不知道蝙蝠和蕭家多年以來極其複雜的關係。
蕭雨點頭道:「對,不是敵人。」
蝙蝠對蕭雨來說,不但是一個叔叔,更是武學之道的啟蒙老師,這種亦師亦友亦是親人的關係,一般人是沒有辦法體會的。
蝙蝠對賈思語指著自己的手槍,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冷冷的目光看著蕭雨,一字一頓的說道:「說!你手裡拿的究竟是什麼玩意?」
蕭雨亮了亮自己手裡的小瓶子,裡面那只好像大號蠅蛆的小蟲子已經再次進入睡眠狀態,一動不動的趴在瓶子底下:「這是一條蠱蟲,來自……來自……」
蕭雨遲疑了一下說道:「來自我的一個小朋友米粒兒,是她教會了我使用這小蟲子的方法。」
「米粒兒?米粒兒?」蝙蝠喃喃的念叨了兩句,繼而搖搖頭,這個名字對蝙蝠來說陌生的很,畢竟蝙蝠縱橫天下的時候,米粒兒還是她母親卵巢裡面的一個卵子,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是不會被蝙蝠這種級別的人物放在眼裡的。
「邪術!紅果果的邪術!這種東西,你以後盡量還是少碰為好!這不是正道。」蝙蝠的聲音凌厲起來,瞪著蕭雨的眼睛說道。
「不會吧……」蕭雨迎上蝙蝠的目光,有些不自信的說道:「蠱術是邪術,歷來以訛傳訛而已,福叔不會也有這種門派之見吧?」
蝙蝠晃著腦袋,很是沉痛,思維似乎回到了遙遠的從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蝙蝠的聲音變的縹緲起來:「你不知道,你的父親之所以會出事兒,就是因為這邪惡的蠱術,這種東西,以後一定不要在碰!他會要了你的命的,就像你父親曾經那樣那個米粒兒在哪?我去把他收拾掉。」
蕭雨連忙阻止:「千萬別。米粒兒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我這小蟲子,不是她給的,她只是教會了我使用的方法而已。」
蕭雨連忙解釋了一番那小蟲子的來歷,說道南木蓉這個名字的時候,蝙蝠的身子明顯的一陣晃動:「什麼?你再說一便,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叫南木蓉。」蕭雨有些心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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