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件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過來,老四向城眼前一片漆黑。【:文字首發連忙向左邊打了兩把方向盤,光的一聲撞在馬路牙子上面。
「他***,這小子竟然隨身帶著暗器,這都是什麼人啊……」向城一陣喃喃的咒罵,忙的一腳油門,車子在不斷的前進後退的轉換中。
一陣風飄蕩蕩的吹過來,那黑乎乎的東西打了一個滾,吹到了車轱轆底下去了。
向城這才看得清楚,那哪是什麼暗器啊,就是一把破雨傘。
當然,蕭雨帶出來的時候是不破的,破,是被向城用車撞的。
「你這個人啊,破壞野鴛鴦,死了是要下地獄的。」單志初瞇著眼,悠悠的說道:「誰跟我一樣這好心納?」
「錯~!」向城說道:「開了四十分鐘才到家。路上堵車,一對穿著一中校服的男女從我和前車之間穿過,男生遞給了女生一個雪糕,結果就挺幸福的笑了。我想他不會跟我似的那麼慫,連手都不敢牽吧?然後就踩住剎車猛轟了一腳油門。男生果然匆忙叫了一聲小心,摟住女生跑了過去。加油吧小伙子,哥哥只能幫你到這了。」
「……」
單志初瞪著大眼,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向城。什麼時候這個餓狼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了?
向城嘿嘿的笑了笑,掌控著方向盤控制著車子前進的方向老大啊老大,看你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上網惹的禍,難道你就不知道這個是出了名的學長體麼?
再也不顧慌亂中的蕭雨和麻醉醉兩個人,開著被撞凹了一塊車頭的北京吉普,一溜煙的跑遠了。
蕭雨沒有時間注意麻醉醉的表情,只是覺得抱在懷裡的感覺骨頭多了一點。
尤其是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打滾的時候,怎麼就這麼覺得有點咯得慌。
不被家族重視的女人,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啊。
蕭雨卻是留意了一眼那輛北京吉普。
這輛車他絲毫沒有印象關鍵是自己在帝京,莫名奇妙的樹敵太多了。
「已經走遠了……」麻醉醉的身子窩在蕭雨的身下,臉蛋紅撲撲的,輕聲細語的說道:「你還不起來?」
雖然麻醉醉骨頭多一點,不像李令月那麼珠圓潤滑,不過抱在懷裡的感覺,溫溫熱熱的,確實還算不錯。
好吧,蕭雨承認,自己確實是有點樂不思蜀了。
做出一副有點尷尬的表情,雖然心裡一點尷尬的感覺都沒有,蕭雨還是假裝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子,撓了撓後腦勺:「這個……當時情況有點危險。」
「我知道的。」麻醉醉說著,伸出一隻手來:「拉我一把。」
那輛北京吉普終究沒有再次追過來,蕭雨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這真的是有人開車不小心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殺手,不應該這麼簡單的就放過自己。
雪花落在地面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麻醉醉在蕭雨的幫助下,勉強站起身來。
剛準備拍拍身上的雪水,麻醉醉覺得自己腳底忽然打了一個滑,出溜一下,身體向著蕭雨的方向撲了過去。
好狗血的劇情!麻醉醉心裡暗自罵道。
如果他也是一個熟悉愛情狗血劇的男人,會不會誤以為自己這是主動的投懷送抱?
自己怎麼能這麼不小心?
「哎呀!」
「小心!」
蕭雨的身手還是比較靈活的,在麻醉醉即將摔倒,還沒有撞在自己身上之前,一把扶住了麻醉醉的身體。
平平安安,狗血的劇情並沒有出現。
麻醉醉終於站穩了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該死的蕭雨,你躲那麼快做什麼?
該死的雪,你下這麼小做什麼?
這該死的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麼?
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麻醉醉偷偷瞄了蕭雨一眼,卻沒有在蕭雨的臉上發現什麼不正常的特別表現。
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麻醉醉總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
從別的閨蜜開始談到交男朋友的時候,麻醉醉就已經知道自己有一個已經定下婚約的未來的男人了。
作為華夏國最大的商業家族之一的麻家,既然定下了這種婚事,是沒有小輩兒反悔的理由的。
麻醉醉甚至想過,只要那個男人長得不像一頭豬,湊湊合合也就忍了。
麻醉醉還想過,如果自己不是生長在這種家族,該有多好。
只不過看著家族裡的兄弟姐妹一個個聯姻的對象,麻醉醉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不過都是奢望。
直到在米國見到蕭雨,直到確認蕭雨就是那個蕭雨。
心裡,難免會出現一絲漣漪。就像微風吹過的湖面,就像這飄飄蕩蕩轉眼就融化的白色的雪。
說話間,兩人在麻醉醉的帶領下,來到這座龐大的公園的左側邊。
一株株已經有些光禿禿的樹木後面,赫然是一段矮牆。
矮牆還是原先的紅磚結構,每隔開那麼三五塊紅磚,便有一塊紅磚被敲掉了一個角。
被敲掉的角上面,露出一些泥土的痕跡。那是小孩子們攀爬的時候踩上去的。
幼年的麻醉醉,能獲准在這裡玩耍,能和一群男孩子們當然,大家都姓麻,能和他們一起來這裡爬牆頭,就是麻醉醉最大的童趣了。
「爬上去,你行不行?」麻醉醉抬抬眼,試探著問道。
她不能確定蕭雨也做過和自己一樣調皮搗蛋的事情。
當年用一塊更大的紅磚敲掉一個牆角的時候,雖然渾身是汗水,雖然有些累,但那種成就感,是沒有參與過的孩子們所無法體會的。
當然,如果他們喜歡,他們家族的資產,可以每天買門票讓他們出來進去,進去出來,往返一天都是小兒科。
但花錢的樂趣,總是沒有不花錢的樂趣來得更大。
成年以後,這種不花錢的樂趣,越來越少了。
麻醉醉也已經習慣了花錢帶來樂趣的生活習慣。
只是這一天,她想改變一下自己。
「我沒有問題。」蕭雨笑了笑說道:「你確定你能行?」
這種活動,很是不符合麻醉醉的身份。
其實蕭雨想說的是,這要是在夏天的時候來爬牆就更好了假設麻醉醉穿的是短裙的話。
他可以讓麻醉醉先來,自己可以在下面幫助一把,比如托舉一下臀部什麼的。
當然,麻醉醉選擇冬天這個日子也是不錯的,荒郊野外不是,公園之外,孤男寡女,夜色深沉。
麻醉醉並沒有答話,把身上穿的羽絨服脫了下來,丟在蕭雨的手裡:「拿好了。」
搓了搓自己的手,瞅準了那牆角的凹陷,兩手雙腳一起用力,上下攀爬,眨眼之間便竄了上去。
身子一扭,麻醉醉靈活的坐在牆頭上面。
臉上露出了顯擺似的表情,得意的對蕭雨說道:「怎麼樣?」
小臉微微一側,好像小孩子做好了一件什麼事情,在等待大人的誇獎一般。
蕭雨挑了挑大拇指,讚道:「這水平,比猴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呸!」麻醉醉臉色一紅,隨手在牆頭上撿到一塊土塊,看也不看就直接丟了下來。
蕭雨笑著連連躲閃,假裝沒有閃過,被那土塊砸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面。
麻醉醉根本就沒有用什麼力氣,蕭雨自然也就不會感覺到疼痛。
「好了,該你的了。趕緊上來,公園裡有我小時候經常去的一個地方,特別好玩,你要是能上來,。我就帶你一起去。」
蕭雨先把麻醉醉的羽絨服丟了上去,讓麻醉醉穿好:「天兒冷,先穿好衣服,別凍著。」
麻醉醉渾身也沒有幾兩肉,在脫掉羽絨服後更加顯得骨感非常。
「恩呢。」麻醉醉把羽絨服穿在身上,招招手說道:「你上來呀。」
蕭雨看著這牆頭,有些發愁:「這牆角砸出來的腳窩太小了……我恐怕站不住的。再說,我有恐高症,恐怕……」
「不會吧?你一個大男生,連這麼矮的牆都上不來?我會鄙視你的!」麻醉醉撇了撇嘴說道。想了想,麻醉醉眼珠一轉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叫你出來陪我麼?你肯定猜不著的。這樣,你上來這裡陪我坐坐,我就告訴你。」
蕭雨撓撓腦袋,他還真不知道麻醉醉究竟打算做些什麼。
蕭雨在牆角砸出來的凹陷上面試了試,爬了一步,便狼狽的摔了下去。
「我四肢一起活動的協調性不好……」蕭雨很是有些憋屈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了看麻醉醉:「如果再有什麼別的獎勵刺激一下,我還能再想想辦法。爬,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麻醉醉看著蕭雨狼狽的樣子,咯咯咯的掩口笑了笑。
「好吧,如果你上來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都行?」
「都行。」麻醉醉鄭重的點點頭。看著蕭雨左腳左手一起動,右腳右手一起動有些一順撇的模樣,麻醉醉就知道這個男生,顯然是沒有爬過牆的:「你從沒有爬過牆?」
蕭雨苦笑搖搖頭:「從沒有爬過因為,我們從前都是直接跳的!」
蕭雨話音未落,後退兩步一個助跑,腳尖在牆壁上面點了一下,縱身一躍,騰地一下便竄了上去,一扭身坐在麻醉醉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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