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三就是那個那天對賈思語發出和尿泥的命令表示質疑,反而被賈思語關了禁閉的那一個.現在賈思語不但是他們的隊長,還是這個療養院裡的第一負責人,張望三仰望這個身份,從禁閉室出來安分了許多。【/文字首發
那個鬼,就是張望三第一個發現的。
那一天張望三還被關在禁閉室裡面。禁閉室裡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天窗,每天晚上九點左右的光景,柔和的月光會從這裡鋪灑進來,張望三就像一個嘯月的餓狼一般,趴在天窗上吸收不超過一個小時的月光精華。
那天他在月光下看到一道黑影,在療養院裡面左衝右突,那速度,根本就不是人能夠達到了的。
而且張望三仔細注意了一下,沒見到那個黑影有影子。
這一下把張望三嚇得夠嗆,媽媽咪呀,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鬼麼?
原本鬼這個東西,不是在陰氣邪氣比較重的地方才會出現麼?
這裡不是軍營,堪比軍營,四十來個大小伙子的陽剛之氣,鬼怎麼敢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活動?
張望三把這件事報告賈思語的時候,賈思語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多關你三天禁閉。」
所以張望三被關禁閉關了十天,才被允許放出來。
這多關了三天禁閉的時間裡面,每每到了晚上九點前後的時候,那道黑影便會準時出現,前後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
張望三也不敢把這情況報告給賈思語知道了,這關禁閉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張望三不想再增加三天。
今天張望三和兩個戰友輪值值夜班,路過那禁閉室的時候,張望三便是一陣心裡發毛。
於是張望三把自己撞見鬼的事情,和兩個一起值班的戰友說了。
兩個一起值班的戰友作為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自然認為張望三說的這個是連篇的鬼話,甚至一個戰友還說張望三是因為被關禁閉的時間長了,出現了幻覺。
以前的時候也有過被關禁閉的戰士出現幻覺幻聽的事情發生,對於懲罰來說,他們寧願選擇被罰做一千個俯臥撐,也不願意在這裡被關禁閉。
太折磨人的意志力了。
然而當兩個戰友也親眼見到那個鬼影的時候,紛紛要求張望三連忙報告給賈思語知道。這種超乎人的想像力範圍之外的事情,還是很嚇人的。
張望三說的不錯,那個人形黑影,是沒有影子的。
他的本體就更像一個影子,忽東忽西,沒有一個正常人能達到這種駭人的速度,即便他們是軍人也不行。
張望三驚懼不已,戰戰兢兢的和賈思語報告了現在的情況。
那兩個戰友也不敢留在那裡,已經撤回了中控室、「笑話!」賈思語聽完張望三的敘述,冷笑一聲說道。他的反應和張望三的那兩個戰友如出一轍,剛剛那兩個戰友也是這麼說張望三的:「這世界上那會有鬼!你還是不是無產階級革命軍人!我看你已經不是和當兵了,應該盡早考慮退伍的事情。」
張望三手指不自如的哆嗦著,似乎在做一個重大抉擇。沉默了兩分鐘後,張望三咬著牙說道:「你,你讓我退伍我也認了,可是這鬧鬼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見。」
「那你們三個就一起退伍。」賈思語果斷的說道。
「……」
張望三欲哭無淚,也是,這種話被哪一個領導聽見了,也會被認為是鬼話連篇。
「慢著!」蕭雨打斷賈思語的話,上前一步說道:「先看看。你帶著我們去看看現場,究竟是怎麼回事。老賈,你也別著急先下什麼論調,就算是個鬼,咱們想辦法抓住它或者趕跑了它就行了。我建議咱們還是先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在來談退伍的事情也不算晚。」
說這話的時候,蕭雨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小算盤,這個鬼影,從張望三的敘述來看,更像是阿福叔的手筆。蝙蝠被蕭雨叫過來,就是幫忙查看療養院蕭雨遭受襲擊的事情而來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一行一動都帶著幾分詭異色彩的阿福叔,再加上那飄逸的身法,被人當成一個鬼也情有可原。
蕭雨見過阿福叔施展輕功在月色下狂奔的場景,說實話,那時候蕭雨親眼見到了,也依舊問了一句:這還是人麼?
蝙蝠的輕功不敢說天下第一,至少也是難逢敵手了。
賈思語哼了一聲,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這是要燒火立威,蕭雨難道看不出來麼?
胡亂使了幾個顏色,蕭雨卻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拽著賈思語就往外走。
「聽我一次,回頭我沏茶給自己喝我喝一大壺,不,兩壺。」蕭雨不想見到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賈思語三個部下受到這般驚嚇。蝙蝠的身法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
「這可是你說的!」賈思語面色瞬間陰轉晴蕭雨喝自己沏的狗尿茶,想想都覺得有趣,比直接把這三個見鬼的大兵開了有意思多了。更何況看看之後,一樣可以找借口立威。
賈思語腳步一鬆動,張望三的臉上便露出了欣喜地表情,滿含感激的看了蕭雨一眼,恨不得感激涕零以身相許了。
三人在張望三的帶領下,來到事發現場。
左手邊是張望三曾經呆過的禁閉室,右手邊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就是蕭雨曾經住過的迎賓樓。
就是在那幢樓裡面,蕭雨遇到了襲擊的。
看到現場的環境,蕭雨更加相信他們說的見鬼,一定就是見到了蝙蝠超人的輕功身法留下來的淡淡的痕跡。
兩個和張望三一起值班的軍人,藏在一個假山石的後面,身體篩糠似的顫抖著,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人呢?不是鬼呢?不是讓你們看著麼?」張望三巴望了一下,並沒有見到自己見過的那個影子,著急紅眼的說道。
一個值班的軍人雙腿哆嗦著說道:「鬼鬼鬼讓我們看住一隻鬼,你這不是玩人呢麼?我們哪看得住?跑了。」
「跑哪兒去了?」
「跑那棟迎賓樓裡面去了。」值班的軍人指著迎賓樓的方向說道:「他就那麼一飄,直接飄上了九樓,然後就沒影了」
按照他們軍人平時的訓練,借助相應的簡單工具,從外牆爬上九樓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在眼睛還沒眨的功夫那東西就直接飄了上去這不是鬼是什麼?
「編!你們就繼續編!」賈思語冷笑一聲說道。「世界上哪有什麼鬼怪神仙?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麼?一定是你們看花眼了。蕭雨,你說這世上有鬼麼?」
「應該,有吧。雖然我沒見過。」蕭雨想了想說道:「偉大的革命導師**教導我們說,世事無絕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老人家,說過這樣的話?」賈思語氣的直翻白眼。原本希望蕭雨應和自己一下,沒想到他直接來了一句有可能有。
蕭雨道:「可能,應該,也許,說過吧。」
「說過說過,一定說過。在毛選第八卷第三百六十五頁第六行。」張望三連忙說道。
毛選?張望三根本就沒有讀完,不過張望三知道,說假話越真實越好。你說的越詳細,就越不像是說謊。
果然,賈思語遲疑沉默了一下。他讀過全本的毛選,不過也不記得在第八卷滴三百六十五頁第六行寫的什麼了。
蕭雨挑了挑大拇指,背地裡讚歎一下。這張望三果然上道。
「來了!他又來了!」賈思語還沒弄明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實在合夥欺騙他,那張望三就又輕聲的呼喝了一聲,表情古怪的看著迎賓樓樓上的位置。
順著張望三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賈思語等人也是一呆。
朦朦朧朧的月色掩映之下,那迎賓樓九樓的外牆上面,赫然出現一個人形的黑影。
「那是一個人!」賈思語沉聲說道:「取槍來!蕭雨,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那天襲擊你的那個人?我說怎麼一直找不到,原來這個人是一個武功高手,竟然瞞過了我們所有的監察設備。俠以武犯禁,這話看來說的一點不假。」
賈思語冷笑一聲說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鬼都是人裝出來的。
賈思語知道,功夫在自己之上的武林高手,數不勝數。軍方的一些訓練固然有成效,但是比起這些武林高手來說還是太弱了些。
賈思語話音剛落,就看見那黑影沒有依靠什麼憑借,飄飄蕩蕩的就上了十三樓。
真的是用「飄」的,那個黑影就像一張紙片似的,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
在十三樓略一停頓,飄飄蕩蕩的就又落了下來,直接落在地面上。
這一手把賈思語也嚇了一跳,這得要多高明的身手,才能達到這種輕飄飄的功力?!
從十三樓飄蕩下來,這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真,真是鬼。」張望三有些結巴的說道。
賈思語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了。
就在這時,蕭雨忽然上前一步說道:「沒關係,我學過抓鬼,跟龍虎山的張天師學了一年半呢。看我的。」
蕭雨面對那黑影,朗聲說道:「趕緊滾吧,別嚇著人!有本事明天白天再來!」
「……」
見過抓鬼的,沒見過這麼抓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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