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語目不斜視,開著車專心看著前方的道路,原本馬路牙子上面那個大胸妹妹的廣告牌子,是賈思語每次經過的時候必然要流連一番,私下裡品評兩句的,這一次卻視若無睹,直接飛馳過去。【feii?/文字首發:
兩片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雙眉使勁的皺在一起,在眉心的部位擰成一個川字。
蕭雨從沒見過賈思語這種表情的狀態過。即便是那一次他阻止自己給秦歌施救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非常的表情。如果說那次他阻止自己給秦歌施救的時候表情可以叫鄭重的話,這一次,絕對可以叫凝重。兩道眉幾乎都凝結在一起了,沉重的差不多快要從臉上掉下來。
一路行來,賈思語只有在招呼蕭雨上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上車」,便沒有下文了,這表現顯然也和他平時多話的表現很不一樣。
「抽煙。」車子拐了一個彎,前面路況不錯,沒什麼車輛行駛。賈思語隨手丟過一盒中南海來,扔在蕭雨的懷裡。
蕭雨把玩著煙盒,在手裡翻來覆去。
偶爾吸煙的蕭雨,現在卻沒有打開煙盒的心思。
「出什麼事了麼?」蕭雨捏著煙盒說道。「你平時不是這樣的。是秦歌,凱瑟琳,還是房勢?」
療養院裡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出馬的話,想來也只有這三個人能和自己扯上關係了。上一次在療養院被襲擊之後,蕭雨來的次數明顯的少了。
一方面三個病人的病情都趨於穩定,另一方面在沒有正式解決上次的襲擊事件之前,老馬也不放心這塊大活寶。
上一次蕭雨被襲擊之後,老馬在第一時間下達了封鎖整個療養院的命令,可以說除了蕭雨以及送蕭雨離開的賈思語之外,所有的人都被軟禁起來,等待調查的結果。
當然,這一大群人裡面,那個處處針對蕭雨的黃參謀嫌疑最大。
賈思語用鼻音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確實是出事了,但究竟出什麼事,賈思語也不大清楚。他是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接到老馬的電話,這才把蕭雨一起接過來的。
老馬說話的語調不怎麼平靜,這不符合老馬一貫沉穩的風格,但就此如果說就發生了什麼事的話,賈思語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停車!」蕭雨抓在方向盤上,向著自己的懷裡扯了一把,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
車子晃了兩晃,還是被賈思語很好的控制了方向。
賈思語瞪了蕭雨一眼,道:「你瘋了!這麼高的速度,很容易出事的。」
脈速表上顯示現在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邁,輕微的一個漂移,便有可能從馬路牙子衝出去,直接撞上路邊綠化帶的闊葉楊上面。
「你才瘋了!」蕭雨回擊道:「上車以後一句胡也不說,問你什麼是也不應,我沒時間陪你鬧著玩,我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沒處理完。你如果沒什麼事,靠邊停車,我要下車。如果有什麼事,趕緊明說,別讓我猜我最討厭猜別人的心思了,女人的還好,男人的一律不行。」
「……」
重男輕女!
賈思語瞪了蕭雨一眼,依舊是用那種凝重的神色說道:「都不是,不是秦歌,也不是凱瑟琳或者房勢我猜,應該是老馬出事了。」
「老馬出事了?怎麼可能!」蕭雨啞然失笑,老馬是這療養院天字第一號的領導人,在他的地盤上他出事了,除非所有的人都死絕了,亦或者,老馬自己生病的了腦血栓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老馬的體質蕭雨還是比較看好的,這老爺子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長期軍旅生涯造成他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好,一頓飯能吃三大碗米飯外加兩碗湯的老馬,身體機能甚至比蕭雨還強不少,壯的跟頭豬似的。
當然,如果當著老馬的面,蕭雨一定會換一個形容詞,說他壯得跟頭牛似的。
「我猜的。」賈思語目視前方,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猜能猜的語氣這麼肯定,表情這麼凝重,他賈思語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猜了。
對於賈思語這個回答,蕭雨顯然是不能滿意的,猜的?胡亂猜測自己的頂頭上司出事了?手下人都是吃屎的麼?只有你賈思語是個不吃屎的?!
車子再拐了一個彎之後,便進入了療養院的監控保護區。
道路已經不是那麼平整整齊,兩邊也不再是一望無垠的原野,偶爾兩道山崖突兀的衝進視野,兩邊的地勢漸漸的高了起來,整條道路,好像建設在一線天的一道峽谷裡面。
蕭雨知道,在道路兩邊五六米高的坡地上面,不知道有著屬於療養院的幾處暗哨正在負責保衛著這裡的安危。
蕭雨知道,大概在不超過一公里的道路以後,就應該正式的見到療養院的大門了。
療養院建設在一個山坳的坡地上面,佔地面積達到了數百畝,療養,訓練,醫療設施齊全,大概明裡暗裡的工作人員,不少於一個加強連。
而這個加強連的統帥不是連長,是一個將軍華夏國能當得上將軍這兩個字的,又有幾個人?至少蕭雨知道,在華夏國的軍銜習慣裡面,少將,是沒有人稱呼為將軍的,甚至中將被稱呼將軍的比例都很小。直接能被稱呼為將軍的,至少也要是大將上將這個級別了。
老馬顯然是這為數不多的人裡面中間的一個。
老馬出事了?那就相當於差不多一個比副國級略低,比正部級稍高的人出了事情,華夏**方不說上下震動,恐怕這動盪也不會小了。
賈思語可能是太緊張了吧。
看著賈思語雙手握緊方向盤,方向盤的軟皮套上面,竟然蒙著一層汗水的時候,蕭雨就知道,賈思語實在是太過於緊張了些。
車子又拐了一個彎之後,前方的道路豁然開朗。
前面出現了幾輛車子,正緩緩的減速,壓在賈思語的車子前面。
看那車牌號碼,明顯都是軍方的內部車輛。
賈思語縱然著急,也不敢亂按喇叭天知道前面的車子裡面,坐著的是什麼級別的人?
至少從車輛的豪華程度來看,就已經比賈思語現在開的這輛破車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屁股決定思維,這話說的不假,能坐這種豪華車輛的屁股,那腦袋定然也不是一般的腦袋,甚至連帽子都黃呼呼綠油油的,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所能比得了的。
賈思語無奈之下只能是減慢了行進的速度,跟在前面車輛的後面,慢慢的往前挪動。
在屬於軍方的這間療養院外面,竟然車輛拉開了一道長龍,堵車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看,。我說什麼來著,療養院什麼時候一下子來過這麼多的車輛?顯然是裡面出事了該死的,竟然堵車。」賈思語差點一巴掌就拍在喇叭上面,想了想,還是咬咬牙強行忍住了。
蕭雨順手打開車門,蹭的一下跳了下去,笑呵呵的說道:「狗熊是怎麼死的?撞在賈思語的身上撞死的!下車,咱們兩個步行,都比這個快得多。」
賈思語絲毫不為之所動,看著已經打開車門跳下去的蕭雨,古怪的笑了笑說道:「你有出入證麼?」
「……沒有。」
「特別通行證呢?」
「也沒有。」
「都沒有的話,強行衝進去會被打成篩子的。那時候整個身子都透著光,別提多閃亮了!」
「……」
「那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你有這份通行證了?」蕭雨眼珠一轉,問道。
以往都是賈思語帶著蕭雨一路橫衝直撞的撞過去,也沒見受到什麼阻攔。
「上車吧,我也沒有通行證。」賈思語苦笑一聲說道。「我的通行證今兒放在院子裡面,我的宿舍裡面了。」
「你也沒有通行證?」蕭雨更是驚訝,現在倒好,一個人被打成篩子不夠了,恐怕要捎帶上兩個篩子。
「我沒有,但是這輛車有。」賈思語拍拍副駕駛的位子,說道。
賈思語的意思,就是讓蕭雨乖乖的等著了。蕭雨看著前面排成一大排的車流,恐怕從這裡到大門口不足一百米的距離上,已經堵上了五六輛車。
蕭雨踮著腳尖,手遮涼棚遠遠的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原本只有兩個人值班的門崗,今兒竟然增加到了八個人。而且這八個人明顯也不是以前吊兒郎當在值班室的屋子裡吹著空調打牌的那個樣子了,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雄姿英發,每個人扛著一架嶄新的微沖,臉色明顯的就跟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那種二柄八萬臉。
難道說,真的出什麼事情了不成?
八個門崗,這已經是極高的檢查規格了。
終於在等待了接近十五分鐘的時間之後,賈思語的車才來到大門前面,蕭雨在即將到達的那一剎那,這才選擇了打開車門跳上車子,依舊坐在他副駕駛的位置上面。
「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那值班的士兵公式化的說道。
「告非你們不認得我了,我是你們的老大賈思語!」賈思語已經等的渾身冒火了,這個時候又被自己人停住車審犯人似的審問著,自然有些氣兒不順。
「我不認識誰是賈思語。」那門崗不慍不火的說道:「請出示你的證件。」
蕭雨經常在大門出入,經常在這裡的那幾個值班的門崗,顯然那個群裡面,沒有和現在這個門崗對的上號的人。
換句話說,他是新人。
連門崗都被換掉了這事兒還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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