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沙沙沙——」
上面捆綁著紅色絲帶的大掃帚劃破寂靜,發出沙沙沙的聲響.身穿工服的環衛工人帶著白色的大口罩,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可惜的是中醫學院沒有那麼大筆的資金投入,在綠化上面,選擇的是闊葉楊。
闊葉楊在夏秋之交的時候,濃密茂盛,樹蔭範圍極廣,然而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剛入中秋,甚至還沒有到了深秋的時候,就開始陸續的落葉,大概十一月中旬,就掉的光禿禿的了,很醜。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方法,樹也是一樣。
繞過環衛工人,蕭雨發現這位大媽時不時的停下腳步,抹一把臉上的汗水,她的臉蛋紅撲撲的,映襯在這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下,竟然也是極美的。
當然,這種工作狀態的美,與身邊玉人無時無刻不在的美,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甘甜甜就陪在蕭雨的身邊,兩人漫步在這條從教學樓通往游泳館的小路上。
雪白的棉布長裙,修身小馬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這是蕭雨強行拽著甘甜甜去採購之後買回來的衣服,甘甜甜穿上它,魅力的容顏只展現給這一個男人。
這一身花了一千多塊,一直精打細算過慣了吃苦耐勞的日子的甘甜甜未免有些微微嗔怒。
然而蕭雨卻覺得還是花的少了。放在白展計和程馮馮的身上,大概一千塊錢啥都買不回來。
那兩位,身上一律是品牌服飾——只不過在蕭雨的眼裡,他們打扮的在光鮮,也比不上甘甜甜清秀可人的小模樣。有些人天生的就是衣服架子,比如甘甜甜。無論是便宜還是價格偏貴,所有的衣服飾物在她的身上,就像穿在模特們的身上一樣,除了合適,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時候蕭雨見到甘甜甜的感覺。
不用說話,只是漫步,任憑時間在指縫中溜走。
這種日子,是甘甜甜十分期待的。
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
小米在她的學校辦了住宿的手續,在蕭雨的堅持下,給小米找了一個負責生活學習全面教育的老師帶著——在小米這個年齡,十一歲,蕭雨堅持認為學習是最主要的東西,不能讓她總是在家裡玩耍,放羊一樣的學習方式,有時間了就和一群毒蟲作伴,這都是不可以的。
雖然小米在某些事情上面幫了蕭雨的大忙,但蕭雨堅持認為這不是應該由小米來做的事情,經過很多嘴皮子功夫的勸解無效之後,蕭雨甚至用發脾氣打板子的辦法,連哄帶嚇唬的呵斥了小米一頓,把小米嚇得只剩下嚶嚶的哭泣了,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蕭雨的要求。
這個學習中下的小米,這個頑皮的鬼點子極多的小米,終於在蕭雨的威懾下去好好上學了,每隔兩周的週六週日,才被允許回來兩天。
對於從小失去母愛,父親又獨自一人跑到米國去的小米來說,或許蕭雨對她嚴厲一點,才是最好的選擇。
指望甘甜甜全面照顧小米,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一方面甘甜甜自己才十九歲,還不成熟為一個母親的角色;另一方面甘甜甜自己的學業也比較繁重,分心全面照顧小米,也沒有那個時間——如果甘甜甜時間充裕的話,就不會任憑小米和一群毒蟲作伴,她甘甜甜卻長時間不能知道了。
「也不知道小米在學校適不適應呢。」甘甜甜的聲音劃破寂靜,悠悠的傳進蕭雨的我耳朵裡面。
「她會適應的——他必須適應。」蕭雨輕輕一笑,說道:「我們兩個,就是她的父母,要為她的將來負責。」
甘甜甜的臉蛋上就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暈紅,映襯在落日的餘暉下面,粉嫩嫩的蕭雨真想撲上去咬一口。
——俺是一個好人,蕭雨這麼告訴自己,於是強行忍住了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呸,亂說話呢。誰是她的父母了——我們是她的哥哥姐姐。」
「哥哥嫂子也行,姐姐姐夫也可以接受。」蕭雨厚顏無恥的tian著臉說道。
正說著,忽然嗷嗚一聲,一道人影從路邊的綠化帶的花樹後面竄了出來,大笑著叫道:「哥哥嫂子好——哈哈哈!」
那人腦袋上頂著一片枯黃的落葉,也不知道在花樹後面藏了多久,竄出來之後,胡亂拂掃了一下身上粘著的灰塵,滿臉賤笑不止——不是白展計這廝是誰?
甘甜甜的臉就更紅了。羞澀的低下頭去。
「兩位真是lang漫呀。」闊葉楊粗大的枝幹後面,施施然轉出一個衣衫稍微有些凌亂的女孩子的身影來。
蕭雨注意到,從闊葉楊的枝幹後面走出來的程馮馮,頭髮亂了。
「lang漫的恐怕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兩個吧?」蕭雨笑著說道。「不只是lang漫,漫字差不多可以去掉了……」
——一對lang人!在教室偷偷摸摸的發lang,在這裡「光明正大」的發lang。
「胡說。」白展計反駁說道:「我們這是正宗的男女關係,哪裡跟你們一樣,搞些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偷偷摸摸也就算了,被發現了還不承認?」
蕭雨叫屈道:「我是願意承認的,你嫂子不承認不是?」
甘甜甜小聲說道:「亂說呢。」
幾個人便爽朗的大笑不止。
頓了頓,白展計神秘的一笑,說道:「等到你們兩個,純屬意外,真真切切的純屬意外。今天這事兒,原本是這樣的——」
程馮馮辦了一件牽線搭橋的紅娘事情,一個小女生拜託程馮馮給張小山送了一份情書。
這對於唯恐天下不亂的白展計來說,簡直比蕭雨當時和李令月走在一起還令人吃驚。從程馮馮的嘴裡白展計知道,程馮馮是有兩顆齲齒——不是,錯了,知道有齲齒,確實是通過接觸從程馮馮嘴裡知道的,但這次知道的事情不是齲齒,而是一個重大新聞——那個小女生叫做黃豆豆的,約了張小山在這邊見面。而張小山也同意了。
於是白展計便拽著程馮馮兩人提早過來,躲在這大樹後面,想親眼見證一個曠世奇緣的誕生。
誰知道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張小山和那個叫黃豆豆的女生,兩個人閒來無事,便你儂我儂的親密的聚在一起,差一點融為一體的時候,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走了過來,把兩人醞釀出來的野戰情緒全部抵消的乾乾淨淨,聽到蕭雨調笑的和甘甜甜說話,白展計再也忍不住便跳將出來。
「張小山?他也準備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蕭雨表示大吃一驚,這個木頭,也會有女孩子喜歡不成?
那個叫黃豆豆的女孩子,蕭雨卻是一點印象也欠奉。
看起來,也應該是不怎麼出眾的女子,要不然的話,蕭雨絕對不會沒有什麼印象。
「就是一直坐在前排,扮乖乖女的那一個——座位一直和張小山距離的不遠。」程馮馮耐心的解釋說道。
多日不見,程馮馮胸前的雙峰發育的更加堅挺了,女孩子的魅力,果然是在男人的手裡不斷變換的。蕭雨知道,程馮馮原先就很雄偉,但現在,明顯更雄偉了一個檔次,已經開始有些發育的甘甜甜和李令月兩個人和程馮馮比較起來,簡直就和啥也沒有的小孩子一樣。尤其是李令月,單獨看的時候,也已經有了一個女孩子應有的體貌特徵,但如果和程馮馮並排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那句老話,說李令月是一個男人都有人相信。
這天上地下的差別,委實是太大了些。
「噓噓——來了!」白展計眼光六路,耳聽八方,忽然間便一個縱躍跳將起來,左手拽著程馮馮,右手拉著蕭雨,便轉向後面的花樹叢中而去,蕭雨下意識的帶了甘甜甜一把,四個人便蹲下身子,藏在花樹後面。
遠遠的,果然走過來一個不斷的四下張望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長髮披肩,飄然若仙。身材玲瓏,除了稍微有些矮小之外,簡直就是一個人間仙女。
她的身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如果張小山站在這裡,那瘦瘦的一米八的身高,這女孩子也就達到他肩膀不到的位置。
「矮是矮了點,不過人長得不錯。」白展計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正說著,那女孩子轉過頭來,對著這邊嫣然一笑。
臉上稀稀落落的小雀斑,怎麼看也是一個沒有發育開的孩子,比蕭雨身邊的甘甜甜,看起來還小巧不成熟的多。
「來了來了!」白展計聲音突兀的說道。
順著白展計手指的方向,一個男人的身影,遠遠的出現了。
那個男子一步三回頭的向後看著,似乎生怕後面有什麼人跟蹤上來。
「這身影,不像是張小山的樣子啊。」蕭雨狐疑的說道。
「怎麼不是張小山?一定就是張小山!」白展計肯定的說道。
蕭雨搖搖頭,眉頭一皺,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是我的老對頭袁厚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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