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空當然不是強盜,更不是什麼強盜頭子。【文字首發】藍色部隊雖然創建的時間比較晚,但無論從戰鬥力還是其他任何方面,都是華夏**隊中的佼佼者。即便是在特種部隊這種人才濟濟的圈子裡,他們也是獨樹一幟一般的存在。
藍色部隊的核心成員,都是和蕭雨一樣有著特殊疾患的藍血症病人。
這種病人年齡一般都活不長,很少有超過三十五歲的記錄。
但是這種疾患的患者,天生的一個個都是煞神,即便是他們的血管裡面,流淌的都是殘忍嗜殺,好強爭霸的血。
與其說它是特種部隊,還不如說他們是超能力部隊。
藍色血的患者發病率極低,生存率更低,所以不可能每一個部隊成員,都一定是藍血症的病人。
藍色部隊有自己的外圍成員,可是即便是外圍成員,也是從各個特種部隊裡面選拔出來的尖子。
黑風雙煞哥倆如果進入藍色部隊,非但不用死了,幾乎就在這一轉念之間身份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從一個等待審判的嫌疑犯,變成令人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你叫歐陽峰。」馬天空笑著對腳丫哥說道。「是哥哥。」
轉臉,又對鼻孔哥道:「你叫歐陽休,是弟弟。」
「你們兩個殺人是事實,也是被冤枉的。我知道。」馬天空繼續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死對頭,今天上午已經死於非命了。」
馬天空一邊說著,丟過一份報紙。
「花都時報」
是華夏國——不,是使用華夏文的地區中,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之一。
頭版頭條,報道炎陽市最大的地產大亨秦曉檜在自家公寓被害身亡。警方在搜尋證據的時候,在秦曉檜的書房裡面發現大量的海洛因成品,純度達到百分之八十七。
「人死了,名聲也臭了。」馬天空笑道:「我們是可以用非正常手段進行正義工作的國家軍人。當然,這種事情不會在我們的功勞薄上大書特書,因為我們做的都是極其秘密的工作。怎麼樣?兩位考慮一下。是加入我們,還是等待法庭宣判?」
鼻孔哥歐陽休道:「蕭雨,也是你們裡面的成員?」
馬天空搖搖腦袋,笑道:「不,他是掛名,沒有實職。你們兩個不一樣,你應該相信我能查到你們的底細。我比你們哥倆之間,還瞭解你們。……來了之後,都是實職。是我們的正式成員。」
「……」
蕭雨這種一個打兩個的身手,只不過是掛名。哥倆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蕭雨。
腳丫哥歐陽峰道:「我……我怕我們哥倆什麼都不會。昨天我們和蕭雨動過手,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兩個,連初中都沒有上完。」歐陽休低著頭說道。
馬天空手臂一揚,打斷哥倆說的話,自顧自的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勾了勾手指,身後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小伙子就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文件夾。
馬天空道:「念給他們聽。」
「好的。」那小伙子聲色清脆的說道:「歐陽峰,男,二十九歲,未婚。出生於華夏國炎陽市歐家鎮歐家屯,是歐式太極的最後一代傳人。患有腳氣,喜歡摳腳丫,五歲的時候查出患有疝氣——也就是俗話說的大氣蛋的毛病,八歲的時候在炎陽市第二人民醫院做的手術,十一歲的時候獲得華夏太極大賽少年組冠軍。同屆亞軍,是他的弟弟歐陽休。當時年僅八歲。……」
「別……別說了,我信了。」歐陽峰哥倆冷汗直冒。
馬天空道:「我知道你雖然叫歐陽峰,但你的姓是歐,名字是陽峰。」
蕭雨:「……」
這也行?!從聽說這哥倆的名字那一刻開始,蕭雨就一直以為這哥倆複姓歐陽。歐陽鋒,歐陽修,那都是華夏國的名人啊。
連這哥倆幾歲的時候做手術的事情都查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怪不得當初跟著二師傅學藝的時候,二師傅一直強**報的重要性。——真是太重要了。自己一直不是很理解這一點,所以才處處受制。
「還有你們說的不是蕭雨的對手的問題。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學的太極拳,那是以柔克剛,那是武術。越是傳承長久的武術法門,越是弘揚華夏國『仁』的精髓。蕭雨不一樣。蕭雨是我們部隊裡的幾個怪物級別的傢伙從小手把手的帶起來的,他學的都是殺人的方法。——換句話說,他沒有在我們這裡學過什麼是『仁』。他不是人。」
蕭雨:「……」
好嗎,兩三句話這風向變的,自己都不是人了。
剛才還親親熱熱的師傅徒弟,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成了反面教材了。
蕭雨道:「這都是師傅們教育的好。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我雖然不是高徒,但二師傅你們都是名師啊。我比你差遠了。」
「少拍馬屁……不過這馬屁我喜歡。」馬天空笑道:「人總是喜歡說好話的。」
「對呀!」蕭雨拍著大腿說道:「我就算再怎麼不是人,跟二師傅相比,那也是天上地下,拍馬難及。」
馬天空:「……」
現世報回來這麼快,馬天空始料未及。
外面院子裡,傳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
「講。」馬天空頭也不抬的說道。
「警方來人了。就在外面。」
馬天空抬起頭來,呵呵一笑:「一起扣了。我的眼裡,揉不進半粒沙子。」
「扣了?」
「對,扣壓下來,先來半個小時的仙人指路。」馬天空語氣平淡,就像平時自己在訓練士兵的時候一樣。
「他們反抗呢?開槍怎麼辦?」
「啪!」馬天空一疊文件脫手飛出,砸在那個前來匯報的人的臉上。
蕭雨連忙上前半步:「別給他們反抗的機會,這都不懂?!」
馬天空用鼻音哼了一聲。
「懂了,懂了。謝謝二掌櫃的!」那人經過蕭雨的提點,滿心歡喜的去了。
二掌櫃的?對,沒錯,這就是藍色部隊裡,蕭雨的獨有代號。當然,大掌櫃的就是眼前的馬天空。
————楊黑蛋鬱悶了一晚上,輾轉反側,真正應了那句話,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折騰到黎明時分五六點鐘的光景,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週六不用上班,楊黑蛋也不用著急著起早。
倒霉的是,睡了不足三四個鐘頭的時間,楊黑蛋便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
楊黑蛋的妻子趿拉著拖鞋走進臥室,把手機丟到楊黑蛋的床上:「找你的。我跟你說,今兒可是答應了做你們家小公主一起去遊樂場的,你別給我說話不算話。」
楊黑蛋哭喪著臉說道:「萬一有工作,我也沒辦法。誰讓咱現在是分局的二把手呢!」
「你別給我吹牛。」女人說道:「二把手那是副局,你一個探長,一個月就那麼點點的工資,還好意思說二把手。」
楊黑蛋萎了,原本男人應有的晨|勃也消失下去。接聽電話以後,楊黑蛋在自己妻子面前更萎了。
「工作上的事,我必須去一趟。」楊黑蛋出溜一下從被窩裡鑽出來,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匆匆洗了把臉,叼著一塊麵包就衝出門外。
「今兒如果不能陪小公主去遊樂場,你就永遠別回來了!」遠遠的,傳來女人哭哭鬧鬧的聲音。
楊黑蛋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楊黑蛋知道,剛才的電話,是火燒眉毛的事情。
關押蕭雨的那個看守所,被一夥火力強大的不明武裝分子攻擊了!
無論放在哪個城市,這都是一件重大事件。
更何況,楊黑蛋所在的裕華分局,距離看守所的距離最近,和看守所是聯動單位。
一個單位有事兒,兩個單位遭殃。這就是聯動單位的意思。
匆匆忙趕到裕華分局,在路上的時候楊黑蛋就給局裡打了電話,告知今天通通取消休假,都來上班,另一方面又立刻和局長溝通——結果打了好長時間電話,都沒有打通,也不知道今晚誰在那個太太那裡,上門去找都不方便。
他倒是想越級上報來著,他連個副局都不是,上面有人肯接他電話才怪了。
辦公室裡的公用電話還是可以的。
楊黑蛋安排部署好了一切,留下一個看門的一個值班的,剩下的所有的人,浩浩蕩蕩的向看守所進發。
一旦有重大事情發生,有兩種可能的結果,要麼得【dei,三聲,很好的意思】,要麼毀。
楊黑蛋不知道自己是得是毀,但不去的話,只能是毀,連點希望都麼有了。
楊黑蛋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他和他的人趕到了衝進大開迎賓的看守所院門的時候,一根冰冷的槍管便從隱蔽處冒了出來,頂在他和他的隊員們的腦袋上。
對方甚至連一句「不許動」都沒有說,便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楊黑蛋帶來的人掀翻在地。
手下還好,楊黑蛋這個臨時的最高領導,切切實實的嘗了半個小時仙人指路的滋味。
仙人指路……媽媽的,比噩夢還難受。
楊黑蛋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
直到他聽見那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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