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寸的液晶電視上,播放的是一場演唱會的轉播。【文字首發】
熟悉梅三的人都知道,梅三公子的辦公室裡的這台液晶電視,只允許有一個台。
或者說,這台電視,要麼不播放,只要是播放,就是能是一個人的節目。
當然,不是芒果台,也不是香蕉台和蘋果台,那些依依呀呀酸不可耐的言情劇目,那些傲嬌瑪麗蘇的公主們,還難以進入梅三公子的法眼。
不播放電視劇,也不播放那些消耗巨資卻不知道演的什麼的所謂大片。
這裡的電視機,只播放孫文靜的歌曲。
現在播放的,就是孫文靜韓國演唱會的一首翻唱曲目,《水晶》。
「看你的眼睛,寫著詩句。」
「有時候狂野,有時候神秘。」
孫文靜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動聽,遙遙如同天籟一般。
梅三瞇著眼,手指在腿上輕輕地扣著,和著節拍。
梅三聽歌的時候,是不能有人打擾的。曾經因為一個不懂事的女秘書或許誤以為梅三這個集官三代富二代的帥哥是把她包養下來的最好的選擇,在梅三聽歌的時候闖了進來,被梅三用煙灰缸在額頭上砸了一個足足縫了七針的傷口。
單志初明白梅三這個習慣,所以靜靜的坐在梅三對面已經三十八分鐘了,杯裡的茶已經續了兩次水,兩人依舊還是一言不發。
單志初知道,自己做黑道生意在天朝華夏國來說,沒有梅三公子背後紅色勢力的支持,那簡直是寸步難行,自我找死,所以單志初雖然不喜歡梅三的脾氣秉性,卻還不得不裝出順從的樣子。
「這個男人,我不喜歡他的眼神。」梅三淡淡的說道,依舊是瞇著眼睛。
單志初愣了一下,直到他看到梅三的小指微微屈起,才發現梅三說的是液晶電視上播放的那場韓國演唱會。
《水晶》是一首男女情歌對唱,為了展現那情意綿綿的歌詞句子,男歌手必須要深情款款的、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女歌手的一舉一動。
同樣,女歌手也要展現出那種……有些曖昧的眼神。
當然,相對於女歌手來說,男歌手的眼神過於曖昧了一些。
「隨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腳步雖難亂了但是心甘如飴」
「……」
「我知道了。」單志初很明白梅三說的不喜歡的意思。這個長得很有幾分小白臉潛質的男人,至少要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才能達到梅三最基本的要求。
「啪!」梅三點點頭,手指摁在遙控器的按鍵上,把電視機關閉了:「說吧,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單志初直了直腰。在這個足以令人感覺到威脅的男人梅三面前,單志初總是有些拘謹。
是的,拘謹。單志初見慣了打打殺殺的大場面,卻在這個男人面前有些拘謹。
單志初知道,自己畏懼如果有三分,那至少有兩分來自於這個男人背後代表的勢力。
另一分,來自於這個男人。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單志初一定是知道的。
梅三有點神經質。
就是說,你根本不好把握他的情緒變化,也許在上一秒,他對你還和風細雨;下一秒,一個煙灰缸就砸了下來。
單志初組織了一下自己本就有些蒼白的語言,迎上梅三的目光說道:「三公子安排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蕭雨,現在已經在看守所裡面了。找來的那個知道蕭雨底細的醫生,也先一步送進了看守所的監室裡面。」
單志初有些不明白。按照梅三以往的比起秉性,只要說一句,蕭雨這個人我不喜歡,也就夠了。天知道梅三這次究竟又犯了什麼神經病,竟然直接過問這件事了。
雖然單志初的兩個手下在蕭雨手裡吃了虧,可是實際情況單志初自己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單志初自己想借刀殺人,除掉那兩個不夠忠心的手下,兩個蕭雨都也已經消滅掉了。
當然,單志初知道在梅三面前,有些事是不能問的。也許問了,也沒有答案。
「好。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那個醫生出來之後……」
「我明白。」單志初做了一個卡嚓的手勢。
「呵呵,很好。你辦事,我放心。」梅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除了這個醫生,那個會爬樹,又會打洞的猴子,安排進去了沒有?」
「也安排進去了。明天,猴子就會考慮建議蕭雨越獄。——蕭雨會越獄麼?」單志初堅持了好長時間,還是堅持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那個醫生把話說一半留一半,然後明天我們就放他出來讓蕭雨聯繫不到他——你說蕭雨會不會跑出來找他?」梅三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還和顏悅色的解釋說道:「你不會明白,一個人知道自己生父的消息以後,那種百爪撓心的滋味。我斷定,蕭雨一定會越獄的。」
「明天加緊時間,把游泳館中毒的案子細節問題收拾清楚了,我要讓警察和媒體只知道一個事實,這毒,是蕭雨別管有意還是無意下的。這就夠了。如果力道不夠,可以考慮讓中毒的學生死一個兩個的,控制好數量,不能太多。比如那個中毒的區長的女兒,我看就不錯。必要的時候,她也以去死了。」梅三淡淡的說道,眼皮微微閉上,又陷入了假寐的狀態。
一方面把中毒案坐實,一方面用蕭雨生父的消息引誘蕭雨越獄。雙管齊下,就不怕他蕭雨不上鉤。而且雙管齊下另一個好處,就是讓蕭雨疲於奔命,沒有辦法顧及更多的陷阱。
「蕭雨,究竟是什麼身份?」單志初想了想問道。這個身份很重要,決定了以後單志初下手的輕重。
「我不知道,我也不必要知道。有別人知道就可以了。——我知道了也記不住。」梅三語氣有些發冷的說道:「行了,沒事你去吧,帶上門,我睡一會兒。」梅三吩咐說道。
「是。」單志初躬身告退,倒退著走到門口。
剛準備轉身,只聽身後又傳來梅三的聲音說道:「你等一下。」
單志初立刻站在原地,說道:「請三公子吩咐。」
梅三瞇著眼,腿上蓋著一條薄毯。「我聽說我那個乾妹妹和一個姓白的做了一筆生意,冒認的是我的名字,結果失敗了,被麻家佔了便宜去。你最近和我那個乾妹妹走的比較近,注意提點提點她。做生意可以,別打著我的旗號給我抹黑。」
「是。」單志初道:「這提點到什麼程度?」
梅三擺擺手:「我老爹離不開我這個乾妹妹。你看著辦吧。這事兒我就當不知道。」
「好的公子。三公子如果沒有什麼別的吩咐,那我就告辭了。」
單志初再次躬身行了個禮,這才退了出來。
關好身後的門,經過一條長長的嵌滿水晶燈的走廊,拐了兩個彎之後,單志初才直起了身子。
剛剛在梅三面前,單志初竟然出了一聲冷汗。尤其是在梅三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單志初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和白嚴松那筆生意,是單志初和梅老太爺那個乾女兒楊子露一起做的。
以梅三的名號借錢給白嚴松,然後趁機掌握白嚴松的生意。原本計劃很周密的事情,沒想到卻意外的失敗了。
更沒想到的是,這種小事情,梅三竟然知道了。
他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單志初心裡滿是狐疑的想著,看來現在脫離梅家自立門戶,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沒辦法,只好還給他們家當跑腿的了。
單志初乘坐電梯下了樓,信步走到大廳裡面。
這金碧輝煌的建築,早晚有一天讓它們姓了單,才不枉自己忍辱負重的一番心血。
在此之前,當然是做好每一件梅三公子吩咐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白天已經過去了,星光點點,早晚會更黑的。
————黑風雙煞一棍子撂倒了孫大成,揮舞著木棍砸向蕭雨的頭頂。
蕭雨剛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沒想到這黑白雙煞哥倆根本就看不明白眼前的局勢,清醒過來之後,首先就對蕭雨發起了進攻。
這種戰鬥力的攻擊,蕭雨還不是很放在心上。這孫大成被一棍子砸暈了的事情,才是蕭雨更加著急的。
這孫大成把話說了一半,便被人砸暈過去,這黑白雙煞哥倆,簡直是虎狼之身,一點也不給面子。
——就算扮壞蛋,也得讓人家扮演的真實一點是不是?
孫大成閉著雙眼躺在地上,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死活。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兩個棍子一前一後的向著蕭雨砸了過來。蕭雨剛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知道死活的孫大成身上,匆忙的躲避了一下,堪堪避過迎面而來的那根棍子,然而從側面砸過來的那一根。卻閃避的時間也沒有了。
「撲!」厚重的棒球棍打在人的身上,發出一陣如同擊中敗革一樣的聲音。
「啊——」一聲尖叫從蕭雨身邊響起。
蕭雨沒覺得疼,在剛才已經沒有可能閃避了的時候,那個瘦的跟個猴子一樣的男子忽然一個縱躍,撲在了蕭雨的身上,這一棍子,恰恰砸在了猴臉男人的後背上面。
一擊不成,再來一擊。那個分不清是鼻孔哥還是腳丫哥的男人揮舞著大木棍,再次砸了過來。
蕭雨聽了定神。迅速的反應過來。
只見蕭雨不退反進,有些蒼白瘦弱的身體一剎那間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直接撞進了鼻孔哥的懷抱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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