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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崩」
蕭雨原本想,自己可以再用大點力氣。剛才不是向左偏麼,這次讓他向右偏。接下來再次向左偏,然後還向右偏……
畢竟院長姚鳴只是很不客氣的搶了李建|國一份早餐而已,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想了想還是免了,直接給姚鳴糾正過來。
「下次千萬別開這種玩笑。」蕭雨很認真的說道:「你說是落枕,我就當落枕治療了你這是對自己的身體撒謊。偶爾撒個謊,誰也免不了,但騙別人可以,千萬別欺騙自己。」
「是是。」姚鳴心裡這個憋屈啊。也不知道蕭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還一本正經的勸誡姚鳴,搞得好像所有的錯誤都是姚鳴自己惹出來似的。
實際上確實也是姚鳴自己惹出來的。
「爺爺,豆漿油條我又買了一份回來。」小保姆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邊在門廳換拖鞋,一邊絮叨叨的說道:「那個姚什麼打鳴的走了沒有?這個人真討厭,來了就坐下吃東西,也不問問主人吃了沒有。爺爺,你的低血糖沒事吧?這都已經十五分鐘了,我還怕買東西回來晚了您暈過去呢!」
小保姆換了拖鞋,拎著油條走進餐廳。
姚鳴滿臉羞愧的看著小保姆,又看看蕭雨和李建|國兩個人。
天地良心,姚鳴真的是不知道李建|國有低血糖這個毛病,要知道李建|國有這個毛病,說什麼也不能把人家的早餐搶過來吃啊。
「老李,你看這事兒搞得……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姚鳴道歉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建|國笑著問道。
「……」
活該自己脖子疼!姚鳴摸著自己的脖子想道。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您走了呢。早知道您還沒走,我就不說剛才的話了。」小保姆放下手中買回來的早餐,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姚鳴只得說道。自己終究是做錯了事情,被人罵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可以!怎麼沒關係?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這增加的一份早餐是我的錢買回來的,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還沒有走,可以把我幫你墊付的早餐錢還給我。」小保姆滿臉認真的說道。
「……」
姚鳴再度無語。
蕭雨笑道:「我大師兄那是有身份的人,出門怎麼可能帶著零錢?沒關係,這頓早餐就算我請了,回頭我把錢補貼給你。大師兄你也別不好意思,咱們師兄弟同出一門,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如果你覺得不落忍,回頭請還回來就好了。什麼帝京大飯店,什麼全聚德烤鴨的都行,我這個人吃東西不挑食。」
「……」姚鳴和蕭雨兩**眼瞪小眼。
「晚上全聚德,有時間就一起過來吧。」姚鳴最後被蕭雨那「誠摯」的眼神征服了,歎了口氣說道。
蕭雨道:「啊呀呀,我就是隨口說說,大師兄你千萬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既然大師兄這麼誠懇的邀請了,我如果拒絕那就是我不給面子,行,你放心,晚上就算有在重要的事情,我也會不畏艱險,排除萬難,勉為其難的去赴宴一次。實際上烤鴨對我來說有點膩,不過既然是大師兄請客,我怎麼也不能不給面子對不對?」
什麼叫得了便宜賣乖?
什麼叫得寸進尺?
什麼叫……
蕭雨更覺的自己不像個英雄了。當英雄太累,還不如當個小混混活的舒心自在。
況且當英雄容易落進那溫柔鄉英雄塚,所以更不能當英雄了。
「我不嫌膩。」小保姆眼巴巴的說道。
「……」
姚鳴狠了狠心:「一起來好了。老李,叫上你那寶貝孫女,咱們兩家來一次大會餐。晚上全聚德,我請!」
「這怎麼好意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建|國一邊往嘴裡塞著油條,一邊笑瞇瞇的說道。
今兒這油條炸的,火候正好,外焦裡嫩,滿嘴噴香。
好像比昨天的大了一圈似的。
李建|國悠閒的想道。
而且今兒這豆漿也不錯,冷熱適中,入口綿軟,應該不是那什麼轉基因大豆研磨出來的。
呵呵呵呵……。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賓主盡歡。
「來,你再吃點。今兒這豆漿油條都不錯。尤其是這六必居的醬菜,越發的有味道了。」李建|國還不忘笑呵呵的招呼姚鳴說道。
「……」
貪小便宜吃大虧,姚鳴早就知道自己這個破毛病,可惜的是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說改正就能夠改正的。
更何況全聚德的一頓晚餐,也算不得什麼吃大虧。
比起以往的吃虧經歷來,這是在是算不得什麼。
「開車,去衛生局,找圖局長。」
姚鳴從職務上來說和李建|國平級,不過說起來姚鳴還是很得意的。姚鳴配有自己的專車和專職司機,這一點李建|國是比不上的。
蕭雨和李建|國也一起上了車之後,司機掛檔加油,向衛生局的方向平穩的行駛過去。
相比其他帝京市的政府職能部門來說,衛生局的建築就略顯寒酸了。
衛生局毗鄰藥監局,兩個單位職能相近卻互不統屬,按道理來說,衛生局應該比藥監局高半個級別,可惜的是蕭雨驚訝的發現,藥監局的大樓,竟然比衛生局還要威武雄壯一些。
「衛生局就是給人擦屁股的,出了什麼事都要出來承擔責任。藥監局是專管揮刀子的,閒得慌了就下去轉一圈罰罰款什麼的,日子自然比衛生局過的舒心一些。」李建|國看出了蕭雨的疑惑,耐心的解釋說道。
「有些事情也不能只看門面。」姚鳴笑著說道。「就好比我們的帝京醫學院,建築雖然是二十年前的,但師資力量絕對是最雄厚的。」
姚鳴什麼時候也不忘記了對自己學校的吹噓。
蕭雨知道,姚鳴這個吹噓,還是很有底氣的。
衛生局果然如同姚鳴說的那樣,外面看比較寒酸,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富麗堂皇,大廳正中一塊嶙峋的怪石製成的匾額,寫的是「為人民服務」,這原本沒有什麼出奇,奇怪的是這五個大字下面,竟然用紅色的油漆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人民服務?
一個問號,把所有的意境消耗殆盡。
聽說三人聯袂而來,圖安的秘書早早就恭候在大廳裡面,快步迎了上來。
「姚院長、李院長,兩位院長好!」一番公式化的招呼之後,秘書見到了跟在姚鳴和李建|國身後的蕭雨,哈哈大笑兩聲,完全不顧及他的秘書身份,一個熊抱把蕭雨抱在懷裡。
「恩人那!早就說專程過去感謝一下,一直比較忙,竟然沒有得閒的時候,真是抱歉抱歉。」
這秘書蕭雨還是有印象,前些日子帝京太陽鳥事件的時候,他陪著圖安一起去各區視察,不幸感染,差點喪命。還是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聯手」施救,這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因為這件事,這秘書落了個敢打敢拚的美名,衛生部還給予了一定的表彰。
如果不是蕭雨,他已經是個「烈士」了。
蕭雨不敢自大的說「舉手之勞」,只得連連道:「這是一個學醫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千萬別太放在心上。」
「不不不。」秘書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說道:「古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自認做不到這一點,但救命這種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也是不會忘記的。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你有什麼事情只要說句話,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後面幾句,他特意壓低了聲音。身為局長秘書,他知道在公眾場合說這種話是不合時宜的,但他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足以見到這份心意是真摯的了。
蕭雨大喜:「正有一件事要請教一下。」
「……」
秘書一愣,有時候,有些話,客套客套,無傷大雅,不管是真的假的。但是蕭雨這種打蛇隨棍上的人,還真是破天荒的見到頭一個。
「你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秘書只能應道:「今天主要是圖局長的事情,只要不耽擱了正事兒,有什麼問題你儘管說。」
蕭雨指著「為人民服務」下面那個鮮紅的問號,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絕對不是什麼給臉上貼金的事情,旁的機關連多都躲避不及,衛生局竟然還堂而皇之的豎立在一進門的大廳裡面,他們就不怕被別人知道這是事實麼?
「你是說這件事啊,哈哈,來,蕭雨,兩位院長,咱們邊走邊聊,圖局長正字啊主持一個臨時會議,咱們在辦公室稍等一下。」秘書聽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頓時鬆了一口氣,由於緊張而略微提升起來的肩膀,也頓時放鬆了下去。
「這件事兩位院長都是知道的,說來也真是衛生局的恥辱。話說這是當年鬧非點的時候,遺留下的一樁憾事。當時圖局長還是一個副局,左右不了當時局長的態度。當年非點的時候,圖局長是極力主張上報的,但當時的局長卻一時大意,隱瞞了下來。」
當年的一樁秘辛,正從秘書的嘴裡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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