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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在蕭雨面前的赫然是拚命三郎賈思語.他是這所療養院的安保主管,自然是有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藍色部隊派人過來的時候,必須是要在門崗登記證件的。
當賈思語聽說來人的身份,以及進到大院裡來是來找蕭雨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再聽說蕭雨得到一個恆溫箱之後立刻趕到手術樓以後,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箱子裡面,絕對是治療所需要的那種藥品!他不知道裡面是血,還以為是某種特殊的藥品。
一方面,賈思語找人迅速通知老馬,另一方面,自己迅速趕了過來,終於在蕭雨進入手術室之前把他攔截了下來。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賈思語頂住了擔架車,手臂撐開攔在門口說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賈思語的表情極其激動,說話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一陣亂顫,以至於話已經說完了,他那兩片嘴唇還在不停的哆嗦著。
蕭雨使勁推了一把擔架床,沒有推動。這才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救人。而你,在阻止我救人!」
說話的時候,蕭雨就已經有些後悔了,早些知道他來的這麼快,至少也先給秦歌做一個全身麻醉才好。
萬一秦歌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自己估計也是不會接受這次治療的。
「你需要救人,但是需要救命的的人不是他!」賈思語覺察出蕭雨在用力和自己對抗著,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知道最近一兩天就要準備手術的事情,他也知道手術的「藥物」來源有限,只能供給一個人使用,而這個人已經被內定為房勢,那個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不是這個最近幾天才住進來的秦歌。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秦歌屬於那個一直被隱瞞的人,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治療還有這種曲折,迷惑不解的抬起頭來看著兩個臉紅脖子粗的傢伙爭吵著,竟然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秦歌用手肘支撐著身體,試圖從擔架床上坐起來。不過他已經被發燒燒的暈暈乎乎的,身體沒什麼勁兒。就在這時,蕭雨閃電般的出手,手指一晃,兩根手指便捏著一根銀針,刺進了秦歌的黑甜穴裡面,順勢帶進去一股絕脈真氣,估計昏睡時間至少要讓他達到一個小時左右。
秦歌實在是不適合聽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蕭雨時間很緊,不希望跟他過多的廢話。
蕭雨身形一動的同時,賈思語也動了,只見他麻利的取出手槍,瞄準蕭雨。等他看明白蕭雨的舉動不是對付自己,而是對付躺在床上的秦歌的時候,這才吐出一口長氣,慢慢的把手槍收了起來。
「沒有馬將軍的批准,這手術絕對是不能做的!馬將軍他們,肯定還有別的安排!」賈思語語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是手術負責人!」蕭雨辯解說道:「我知道秦歌如果現在不做手術,明天的手術難度就會增加一倍,拖下去的話,秦歌隨時有可能會死!」
「誰死,我也不在乎。就算是我自己去死,我賈思語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們是華夏帝國的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知道馬將軍的吩咐是要救治房勢,而不是秦歌!」
「事情有輕重緩急,你連這個也不懂?」
「我不懂,謝謝你的提醒。我不知道誰的病情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馬將軍給我的命令是先救房勢,再救秦歌!」賈思語直接玩兒起了耍無賴來了。人抵在門口,把並不寬大的手術室的門擋了個嚴嚴實實:「我也是聽人指揮的命。你如果真的想救人,很簡單,馬將軍一道手令批准了,這裡的一切無償為您服務,你就別為難我了。」
賈思語軟中帶硬,一邊玩兒無賴,一邊講道理,簡單的兩句話,表明自己的觀點。
咱不就是一個替人看門的狗麼,有本事你找主人去。
蕭雨準備了許多說辭,竟然全都沒有派上用場,索性實話實說道:「秦歌也好,你拚命三郎也好,還有我,還有這裡面的藥品……」蕭雨拍了拍那個小箱子,又道:「都是軍人,何苦為難呢。你摸摸秦歌的皮膚你就知道了,他現在還在發燒,用了退燒藥,也沒見到效果。如果不能及時治療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嗚呼。你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不是?真正的軍人,馬革裹屍戰死疆場,死在手術室的門外,不但是醫生的恥辱,也是你擋著這道門的恥辱!」
賈思語神情一動。他當然知道秦歌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一個黑鬼咬傷的,也知道那個黑鬼是一個艾滋病患者,他也對秦歌的病情很是同情。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蕭雨抓住這個機會不放過:「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你,或者是我,當你執行任務不幸受傷以後,卻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你會怎麼想?!」
蕭雨的想法,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
換做是任何一個平常人,都會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不公平。進而產生對秦歌的同情。
捨生忘死的去執行任務,受傷之後明明能夠治療,卻把治療要用的藥物用在了一個設計陷害我們的壞人身上,換做是誰,恐怕也不能接受!
可惜的是,蕭雨忘記了,他面對的是一個軍人。
賈思語的目光只是柔和了一小下,旋即又變得堅定無比。
「執行任務,是我的使命!就算受傷,也在所不惜!至於治療,那肯定也是要聽從上級安排,誰讓我是一個軍人呢!我知道你為什麼弄暈了秦歌了,因為你自己知道,如果秦歌知道事情的始末的話,一定會拒絕治療的!」
「退回去!等候馬將軍的指示!」賈思語晃了晃手中的槍,語聲凌厲的說道。
蕭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退回去?老馬將軍馬上就會趕過來,那後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手術無法進行的了!
在馬將軍和張躍進得知有這種治療可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明確的表態,要先一步救治房勢的了!
蕭雨對這種聽話的近乎固執的軍人沒有什麼辦法,因為他知道,他們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小時候和那些當兵的大哥哥們的接觸不在少數,早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但是,秦歌的手術,蕭雨是非做不可的。
「唔……好熱……頭疼……」擔架床上的秦歌睡夢中咿咿嗚嗚的說了兩句夢話,即便是在說夢話的時候,明顯也是在經受著病痛的折磨。
而那個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的房勢,最近吃的好喝的好,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卻有了發福的表現。
相比之下,秦歌在從米國回來後的十來天的時間內,迅速的消瘦了十幾斤的樣子,連眼眶和雙頰都已經微微有了一些凹陷,臉色有些發灰。
不能就這麼放棄!蕭雨想起自己打過的那個電話。「他」已經答應幫助自己解決房勢的問題了,不過這種解決,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難保老馬和張躍進兩個人會不能答應。
讓他們相信能有別的辦法治療房勢,實在是有些難度,說實在的,蕭雨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強,;兩全其美的法子,只是出現在電視劇裡,現實生活中,總會有所得失。
蕭雨心中暗歎一句,對不起,得罪了!
在動作上面,蕭雨卻是低下頭去,做了一副沉思的表情,然後拽著擔架車向後退了一步!
賈思語出了一口長氣,他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阻止蕭雨進去,現在蕭雨主動退卻,賈思語自然是有些放鬆,雙肩微微一垂,拿著槍的手也鬆開扳機,垂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一瞬間,蕭雨猛然發力,藉著向後一拽的力道,猛然間又把擔架床送了出去,一股強大的力道直衝賈思語的小腹。賈思語未加提防,果然著了蕭雨的道,只聽得光的一聲,整個身體已經被蕭雨這一撞撞的飛了起來,餘勢未盡,把那手術室的大門砸開,賈思語跌了進去。
賈思語張開雙臂試圖抓住什麼東西,奈何去勢太快,手腕還無巧不巧的撞在了門框上面,那把精緻的小手槍脫手飛出,摔到一個角落裡面去了。
賈思語不愧是一個特種軍人,就在這種形式急轉直下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在這間防備如此森嚴的場所裡面,蕭雨依舊敢跟他動手罷了。
他乘機蜷起身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旋即站起身來,做出防守的架勢。
雙眼四下裡一掃,卻已經失去了蕭雨的影子,面前只是那個撞了賈思語一下的擔架車,四個轱轆還在滴溜溜的打轉。
那把槍還落在角落裡,蕭雨並沒有乘機取走它,這讓賈思語安心不少。
論單打獨鬥,這輩子賈思語只服氣一個人,那就是交給他格鬥技巧的教官,除此之外,任何人他也有信心力戰一場。
然而蕭雨確實是失去了蹤影。
「著!」正當賈思語一片迷茫的時候,一道身影從擔架床下面竄了出來,凌厲的一腳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著賈思語的膝蓋處踢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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