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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柔和的投射在地板上。照的人昏昏欲睡。
春乏秋困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淺秋的季節其實是最適合打盹的季節,溫度適宜,空氣清新,日光已經不像夏天一樣那麼的強烈。
十一長假的最後一天,蕭雨坐在客廳裡打盹。
不用上學的日子,依舊不能閒下來,最累人的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裡。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響,李令月穿著一件棉布吊帶長裙,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很是有一番居家小女人的打扮。
下樓之後,李令月在蕭雨面前轉了一個圈。
「這條裙子漂亮不?」李令月笑瞇瞇的問道。
蕭雨睜開雙眼,眼前一亮。
李令月很少穿長裙的,尤其是這種吊帶長裙。
下半身雖然遮掩的嚴嚴實實,但上半身毫無意外的會暴露出一大半的風光。
修長的天鵝頸,下面是一段白嫩的肌膚。正中一條溝壑,中人欲醉。
李令月很懂得展現自己的優勢,遮掩自己的不足。蕭雨最初認識李令月的時候,李令月那雙修長的雙腿,毫無白瑕漬的白嫩的肌膚,是她最大的優勢。她不喜歡與人交流,但不表示她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所以當時她的打扮,很好的凸顯了自己的優勢。而上半身的衣服,大多時候就比較嚴實了。
至少很少像今天這樣,穿著一件吊帶長裙。
這說明她的自信「點」已經發生了變化,她不在因為自己的平胸而感到不自然。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她的胸已經不平了。雖然距離「波濤洶湧」還有一定的距離,但稍加修飾,也屬於中等偏上,能拿得出手的可以顯擺顯擺的了。
「裙子挺漂亮的。不過」
「不過什麼?」李令月的神情,莫名的緊張起來。「你沒吃早餐呢吧?我給你準備一杯鮮奶。你是吃煎蛋,還是吃麵包?」
「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啦!」蕭雨笑了起來,李令月在這方面的表現,就像一個沒長成熟的小女孩子一樣,準備早餐?不過是為了巴結蕭雨一下,好從蕭雨的嘴裡得到一些好評罷了。想起李令月第一次準備晚餐要煮雞蛋的時候,把雞蛋放進微波爐裡引起爆炸的事情,蕭雨自然就對;李令月做飯的能力有疑問。
不是一般的有疑問,而是很有疑問。非常特別十分的有疑問。
相比之下,蕭雨寧願叫外賣,沒有外賣的情況下蕭雨寧可自己下廚,也不敢再用李令月下廚做飯了。
「哪有?我不緊張。」李令月拽了拽自己長裙的吊帶,胸前的風光瞬間外洩。
看的蕭雨瞪圓了雙眼。
「其實,我是想說,衣服雖然漂亮,但是,比起人的漂亮來說,還是稍遜了一籌。再好好看的衣服,也需要人的襯托不是?就好像這件衣服雖然漂亮,但是穿在咱家小保姆的身上,肯定就是浪費材料了。只有穿在月姐身上的時候,才顯得這般出眾,這就叫做好馬配好鞍,相得益彰。」
「哼,算你有良心。」
「我一直很有良心的。」
李令月誇讚了蕭雨一句,猛然間拎起裙子,挑了過來撲在蕭雨身上:「你剛才說什麼?」
怒目圓瞪的樣子,把蕭雨嚇了一跳。
「我說什麼?我說衣服漂亮人更美,我還說什麼別的了?」蕭雨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來。
「你呸!你個臭嘴!你剛才明明說『好馬配好鞍』來著!你把我比喻成一匹馬,看我饒不了你!」
「……」
滾作一團。
沙發皺了。
衣服皺了。
地毯,也皺了。
許久。
「頭疼。」蕭雨從地上爬起身子,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怎麼回事?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麼?你從米國回來之後,一天到晚馬不停蹄的忙來忙去,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李令月乖巧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蕭雨後面伸出兩根手指,輕柔的按摩起來。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呢。」李令月一邊按摩,任憑蕭雨的大腦袋靠在自己懷裡,把胸前的凸起擠壓的變了形。
「事情很多,有些沒有頭緒。」蕭雨苦笑一聲說道:「從來沒有感覺我也能做這麼多大事,也沒有想過這麼多事情竟然等著我一個人去做決定。」
「成就大業的人都是這樣子的。這就要看你是想做**那樣的人,還是要做周總理那樣的人?」
「有什麼區別嗎?」蕭雨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
「大不一樣,如果想做**那樣的人,你就要懂得運籌帷幄,適當放權。雖然那場『大革命』有些失誤的地方,但你不能不承認**的政|治手腕提議,引導,這就是**的治國之道。周總理不一樣,他老人家就是諸葛亮一樣的人物,事必躬親,從大事到小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但是這樣,人肯定會感覺到很累的。」李令月細緻的分析說道。
「你這麼聰明,那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蕭雨說道。身子向後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你說啊。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忙的。」李令月很有頻率的按摩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蕭雨於是把秦歌和房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治療的藥物只能供一個人使用。一個是自己的朋友,另一個是上級的任務,如果是你,你選擇哪一個?」
「這,真有些讓人為難。你的朋友就沒有別的治療方法了麼?」
蕭雨搖頭:「沒有。」
「那另外一個上級任務的病人,就沒有別的治療方法了麼?」
蕭雨還是搖頭,不過這次不是說的沒有,而是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和沒有,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李令月也沒等蕭雨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直接就講了起來:「米國有一個小孩子,叫做華盛頓。有一天,華盛頓的母親對他說,你去吧院子裡的櫻桃樹砍了。華盛頓當時只有五歲,那把砍樹用的斧子,幾乎比他的身體還要沉重。他砍了兩下,就沒有力氣了,他想了很多辦法,比如用鋸子,比如用鐵鍬挖,但都沒有成功。於是他去找他的父親,向他哭訴了這一切。老華盛頓問他,你所有的辦法都想完了麼?你還有沒有別的方面的幫助可以尋求?華盛頓想了想,認為自己已經通過努力,基本上所有可行的辦法都被他實驗過一次了,可惜的是這些辦法都沒有成功。於是老華盛頓問道,你為什麼不試試請求我的幫助呢?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當你借助工具都無法完成一件事的時候,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借助比你更強大一些的人的力量呢?」
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借助比自己更強大的人的力量。
蕭雨喃喃的念叨了兩遍這兩句話,忽然眼前一亮。
他有辦法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的頭已經不疼了,你就是我的幸運星!」蕭雨笑著捧起李令月的腦袋,偷襲的在李令月嘴唇上啵了一口,起身跑了開去:「我去打個電話,手機忘在臥室了。」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人已經上了二樓。
李令月看著蕭雨興奮之極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
笑完之後,一絲苦澀爬上了自己的臉孔。
他的事情解決了,自己的事情呢?
想起自己電腦裡打了一半的那封辭職信,李令月忽然有些失落了起來。
醫學院的工作,李令月有些厭倦了。那些學生們,比她這個當老師的還牛叉。那些領導們,比她的學生更牛叉。
明天就是過完假期開始工作的日子了,李令月遲疑了起來。
當然,學生或者領導的因素一直存在,李令月一直也在想辦法避免這些。
令李令月決定辭職的原因,主要還不是因為這些。
李令月心裡知道,自己對蕭雨的依賴,已經發展到了一種近乎盲從的地步,他離開家去米國的日子雖然不多,也足以令李令月度日如年。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蕭雨從米國回來之後,事情不但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多了起來。
李令月覺得,長此以往,蕭雨會與自己越走越遠。
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辭去自己的工作,在家裡當一個居家小妻子,認真學習女紅和廚藝,當蕭雨回家的時候,會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是她為他做的,而不是小保姆做的。
小保姆也回家過十一長假去了,李令月已經打算過完假期之後,也不用她回來了。
正百無聊賴的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忽然間叮咚一聲,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令月踩著棉布拖鞋,隔著貓眼看了一下。
外面是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男子,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
「對不起你走錯了。」李令月還是沒有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習慣,並沒有開門。
「請問這是蕭雨先生的住所麼?我是金輝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杜呂明,有件事想請蕭雨先生確認一下。麻煩這位姑娘轉告一下蕭先生。謝謝。」那男子不喜不怒,依舊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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