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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計的臉色古怪之極。蕭雨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小聲說道:「給力一點,你演的一點都不像。你沒看過地方台插播的那些假藥啊,上面找的那些專家病號們,一個個痛哭流涕聲情並茂的演的比你強多了。」
白展計苦笑道:「兄弟不是那個料啊,你早些說,咱找唐嫣來啊,那可是正宗的演技派。」
「你也不差,你是……哦……」
「實力派?偶像派?」白展計揚了揚眉。
「都不是,是蛋黃派。」蕭雨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
白展計抬頭對著秦歌吼道:「蕭醫生的醫術真的不是吹出來的。想當年我因為飲食不潔得了艾滋病……」
蕭雨飛起一腳踹在白展計的屁股上:「胡說八道,飲食不潔得的是腸胃炎,你家飲食不潔得艾滋病啊。」
「我哪知道?我又沒上過幾天學。」白展計委屈的說道:「那你說什麼情況得艾滋病?」
蕭雨小聲說道:「性生活不潔,亂|交,那方面的伴侶過多!」
白展計一拍腦門:「這不對呀,要這麼說的話……」白展計說著,掰了掰手指頭,又道:「我只不過才交了兩個女朋友,你蕭雨已經三四五六七八個了,你怎麼不說得病的是你?」
「胡說八道!」蕭雨一巴掌拍在白展計的腦袋上:「我哪有三四五六……什麼還七八個?你當我是種豬還是什麼的?別整些個沒用的,趕緊安慰人來的正經。你要是把他安慰好了,這崔六那邊的小弟們的事情,全都你說了算,我不在指手畫腳。」
白展計笑著撓撓腦袋:「真的?這可是你說的?!當然,指點還是必要的,指指點點就不用了。」
「我什麼時候指指點點過?」蕭雨有些怒了:「你要敢說我指指點點過,我就把你扔進護城河裡面去!」
「……」
「咳咳!」白展計清了清嗓子,對秦歌說道:「老兄,世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黑暗。當然,你現在的經歷,兄弟我以前也曾經是有過的。當年我不知道潔身自愛,那方面……那啥,你也知道的,年輕人嘛,總有一點管不住自己。於是很不幸的,我就得了這麼個怪病。當時大醫院小診所的去了個遍啊,中醫西醫巫醫庸醫的,那真是海了去了,可惜的是錢花了不少,卻一點用也沒有,我差點就要走了你現在要走的路。就在這時,我有幸遇到了咱們著名中醫蕭雨先生,於是就買了兩盒試試……」
白展計念天書似的,連點最起碼的陰陽頓挫都沒有,直接一溜氣兒的就念了下來。小學生背書一樣的把在電視裡見過的假藥的詞順嘴就吐露出來,挨了蕭雨大大的一個白眼:「你們家買兩盒蕭雨試試啊!靠了個靠的,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白展計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ok,曉得了,這種錯誤以後不會再犯,呸呸,你看我這張臭嘴,蕭雨能吃麼?也不嫌咯的牙疼,你說是吧。」
「……」
「行了。」秦歌冷聲打斷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話,指著自己的身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做什麼打算!你不就是想靠說話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讓這個小子從後面摸上來麼?別以為我看著你們,就不知道自己背後發生了什麼事!論講故事吸引注意力,我是講笑話的鼻祖!另外,我還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你們這些小伎倆根本就瞞不住我!讓後面這個人趕緊退下去,要不然,我就讓我自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撲」這威脅的話真有水平,什麼叫「我就讓我自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說白了還不就是自殺?崔六一隻手攀著鋼架,另一隻手懸在半空正準備上前一步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了秦歌的說話。惹得他笑了一聲,差點從高架橋的護攔架上掉下去。看了看腳底下的滾滾江水,心裡一陣後怕。
崔六求助的目光看著對面的蕭雨。
秦歌說的不錯,他們就是這個打算。之所以讓崔六完成這個背後包抄的動作,關鍵是蕭雨知道自己不出現在秦歌面前,恐怕是沒有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沒想到的是秦歌的警覺性這麼高,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下來吧。既然他已經發現了,你留在上面還有什麼用?小心一些,別摔到了。」蕭雨呼出一口長氣,對著崔六招了招手說道。
「好!聽你的蕭爺。」崔六下來的速度比爬上去的速度要快得多了。蹭蹭的抱著一根鋼管柱子出溜一下,就滑到了地面上,快步跑到蕭雨身邊。「是我沒用。」
「不是。」蕭雨搖搖頭說道:「是他太小心了。放心,沒事的。他越是小心,就越說明他心中還有掛念,越是說明他怕死,他不想死。只不過是的了這麼一種病,心理上暫時不能夠接受罷了。你們兩個也別在這裡分他的神了,我自己和他好好聊聊,也許會有希望。」
兩人應了一聲,抬起頭看了看站在高處搖搖晃晃的秦歌,並不知道蕭雨為什麼這麼篤定秦歌並不想死,不過蕭雨既然這麼說了,兩個人當然選擇無條件相信。
爬上幾十米的高度去救一個得了艾滋病的自殺者,哼哼,崔六和白展計兩個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不願意接受這麼危險的活計。現在蕭雨主動提出不用他們兩個幫忙了,當然是喜不自勝,趕緊溜回了車子裡面。
崔六剛剛閃身鑽進車子,想了想關上車門又退了回來,不好意思的拎著一件上衣交到蕭雨手裡:「這是上面那位哥哥的,你替我還給他。」
蕭雨接到手裡,點點頭,崔六這才扭身離開。
蕭雨拎著那件衣服猛然一抖,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
媽媽的,這小風還真涼。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陰天,全市範圍有零星小雨。所以不但是你,連我們都見不著明天的太陽。這不算什麼,你見到,或者不見到,太陽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死,或者不死,太陽都不會消失,不大不小。」蕭雨胡謅了兩句,腦子裡面迅速的轉圈:「你治療或者不治療,我的醫術就擺在這裡,不好不壞。我說過,你的病,別人或許治不了,但是我能治。」
「你騙誰?這種病我都上網查過了,根本就是不治之症,直接侵襲人的防衛系統,破壞人體的免疫力,跟癌症沒什麼兩樣!還有那個白展計,他是你的同學,上次我們還打過一個照面的,別以為我不記得他!他會有艾滋病?也不怕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秦歌冷哼一聲說道。
蕭雨道:「他確實沒有,剛才說過了是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不過他沒有不表示別人沒有,就像別人治不了不表示我治不了的是一樣的。如果這世界上有能夠在這個疾病上創造神跡的人,那這個人只能是我。這不是我吹牛,而是活生生的事實。江邊風不大,即便是風大,我也不怕閃了舌頭。因為這,是事實!」
秦歌腦袋一歪,說道:「我是一個軍人!華夏國的軍人!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相信什麼神跡,你不要浪費口舌了,讓我自己在這裡靜一靜,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屁!狗屁!狗臭屁!」蕭雨連罵三句,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說道:「你這個也配叫一個軍人?你的軍人氣質哪裡去了?!你作為一個軍人,好吧,我承認你是一個軍人,那我還是你的長官!我比你大半級,這件事你總該要承認吧?我命令你下來!趕緊***給我滾下來!什麼你的生死與我無關?那你說與誰有關?別忘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軍人!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國家的!是軍隊的!是全體人民的!你的生命應該用在保家衛國上面,而不是用在自我拋棄上面!死,那還不容易?跳下去就是個死,捅一刀也是個死,去農用物資商店買一瓶農藥喝了,也是死!這有什麼用?誰他媽不會這麼死?這叫死的窩囊!人們只會背後戳你的脊樑骨,說你不是個男人!」
「我是個男人!」秦歌急忙辯解。
「我說了不算,大家認為的才算。你老祖宗秦檜還說自己是個好人呢!誰相信啊?!」蕭雨撇了撇嘴。
「你老祖宗才是秦檜!」秦歌罵道。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個對艾滋病的診療,實際上沒什麼把握,大概就是三成能治好的幾率,另外七成,就是直接導致更慘烈的死亡。我估計你這個膿包模樣,也只會跳河自殺這麼個死法了,我還是找一個更有骨氣的人來配合我的實驗。這件事,不是你能做得來的!」
「放屁!誰說我不敢?我只是不願意!」
「不願意就是不敢。」蕭雨冷哼一聲說道:「我這個實驗還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批准,因為做起人體試驗來涉及到很多倫理方面的不便,如果治療失敗,死的人會七竅流血,面容扭曲,就像被一列高速火車碾過了一樣……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又沒這個膽量!」
「誰說的?」秦歌更是怒不可遏:「誰說我不敢成為這個實驗體的?!我能,我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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