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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再打人就死了。」蕭雨急忙拽住秦歌,硬生生的把他的身體扯住了。
然而蕭雨畢竟還是慢了一步,秦歌已經在那個黑衣保鏢身上踢了十來腳,揍了六七拳,那真是腳腳見血,拳拳到肉,把一個又黑又壯的漢子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他……我……我!!」秦歌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與剛才矯捷的身手恰恰成了反比,手腕上一個血紅的牙齒印子,隱隱冒著血光,上面七個,下面八個,這一口咬的,還真夠狠的,「這種人,不打死他作甚!」
「打死可不行。」蕭雨抽空瞟了一眼那個膚色比煤炭強不了多少的黑人保鏢,說道:「一看也知道這是個小嘍的角色,後面還有大人物要挖出來,才能治好凱瑟琳的病對吧!」
老伯特小腦袋探了過來,連聲應道:「對對,很對,我竟然沒有想到,我的手下竟然會出這種事……殺千刀的,我女兒怎麼得罪人了,竟然有人給她下毒,一定要撬開他的嘴,看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這人已經跟在我身邊三年了,如果要害的不是凱瑟琳而是我的話,十條命也葬送進去了!」
「你你你,你個老不死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就這麼一點麼,你他媽就是個老混蛋。」秦歌破口大罵,指著老伯特的鼻子,「害了你女兒不算,現在又來害我,你瞅瞅你養了些什麼玩意!」
蕭雨愣了愣,閃身站在伯特和秦歌的兩人中間,對秦歌說道:「你抽什麼風,伯特先生哪裡惹到你了,你罵他做什麼,不就是被咬了一口麼,至於急的成這個樣子,當兵打仗,缺胳膊斷腿的多了,就算不是當兵的,平常和小混子們打個群架什麼的,傷筋動骨也是在所難免……」
老伯特見勢不妙,迅速的一個轉身,明哲保身的撒丫子溜掉了。
只剩下兩個曾經還是好朋友的男人,在那裡鬼叫連篇。
「你別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讓他咬一口試試,靠了個靠的。」秦歌通紅著一張大臉,罵罵咧咧的說道:「早些就不應該聽你們的讓我躲在這裡……嗚嗚嗚……阿紫姑娘,我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阿紫滿臉駭然,竟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蕭雨掄起巴掌,啪的一聲扇在秦歌的腦袋頂上,用比秦歌還暴躁兩三分的聲音說道:「你瘋了你,怎麼屬狗的,見誰咬誰,誰他媽招惹你了,清醒清醒,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說個屁。」秦歌罵道:「跟你說你就能解決了,這小子咬我一口,你沒看見,你瞎了還是我傻了!」
「我沒瞎,所以我覺得你傻了的可能性比較大。」蕭雨很鄭重的說道,「你太激動了,你應該好好冷靜一下,咱們慢慢說事兒!」
剛才事情的變化委實太過於突然,連蕭雨也沒想到,自己前腳才走,後腳便釣了一條魚出來,現在釣來的大黑魚還沒有時間處理,這下可好,自己陣營裡面瘋了一個。
「你才傻了,你才特馬的激動,你沒聽見這黑貨剛才說的啥,你有本事讓他咬你一口,你看看你能不能安靜下來。」秦歌仰天長歎,奈何小姑娘阿紫剛剛還對自己好好地,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點好感,這下再怎麼努力,也成了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他說什麼了。」蕭雨還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你。」秦歌指著蕭雨的鼻子,忽然想起來,這廝是不懂英語的,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說道:「我完了,我完了你知道不,這黑貨竟然說他自己有艾滋病!」
「艾!!艾滋病。」蕭雨驚得是目瞪口呆,我曰你個二舅姥姥的,這不是越忙越添亂麼。
「你還有什麼說辭,揍死這個黑貨,再來一百噸雲南白藥,也緩解不了我心頭的傷痛了。」秦歌堂堂一個在戰場上視死如歸的軍人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可憐我的處男之身啊……」
蕭雨有心想安慰秦歌兩句,告訴他先不要緊張,奈何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遭遇了這種情況,能接受什麼樣的來自其他人的安慰。
什麼,也不能,這是艾滋病,血液或者性傳播,正名又叫做「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端的是一種極其折磨人的筆癌症還癌症的不治之症。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呵呵呵的三聲冷笑,從那個黑人保鏢的嘴裡傳了出來。
當蕭雨發現他的古怪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他就這麼笑著,嘴角流出一道烏黑色的血液,臉色在一瞬間無比發青,不但沒有一絲血色,連最後一絲生的氣息,都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蹬蹬。
那黑人保鏢最後蹬了兩下腿兒,最終一動不動,身子僵直。
「他服毒自盡了。」蕭雨有些淒涼的說道。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事情竟然連番逆轉,發生了這許多不可思議的變化。
剛才還為了能成功的釣到一條魚而感到興奮,現在可好,魚也死了,釣魚的漁夫也跟著栽進去了。
這個一動不動和死人差不了多少的凱瑟琳小姐,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重要人物,竟然會落得個如此下場,死也不能死,活也活不舒坦,端的是歹毒之極。
這個黑人保鏢也算是對自己夠狠的了,竟然隨身帶著奪命的毒藥,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預謀了一天兩天了。
蕭雨歎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個病,也不是完全不能治療。」蕭雨緩緩的說道,「治療過程會稍微痛苦一點,首先是你要能承受刮骨療毒的痛苦,再說其他……又或者,我建議你先做一個艾滋病篩查,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被感染,也許這個黑貨就是隨口一說,說出來騙你的也說不准!」
「准,准,這有什麼不准的,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俗話還說……俗話說,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病能治。」秦歌雙眼發亮,急切的說道。
「別人或許不可以,我還是可以的。」蕭雨很有自信的說道:「你應該相信我!」
「行,我絕對相信你。」秦歌幾乎連想都不用想就說道,一邊說著,把自己衣服下擺扯了一條布條下來,團了團堵住自己的嘴,嗚嗚的說道:「……&*&」
「你說啥!」
秦歌掏出布條:「現在就可以治療了!」
說完把胳膊伸出來遞到蕭雨面前,再次用布條堵住了自己的嘴。
「現在就要做,你承受得了麼!」
「沒問題!」
只要能治療這個病,別說刮骨療毒了,就算現在把自己這條胳膊砍下去秦歌也是毫無二話,一副大義凜然即將上刑場的模樣把胳膊伸了出來,「開始吧,我受得了,不就是刮刮骨頭麼,小意思……」
秦歌一邊說著小意思,臉上的汗刷刷的就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蕭雨在衣兜裡面摸了摸,什麼也沒有摸到,忽然想起這間臥室是凱瑟琳的治療室,立刻跑到牆角打開一個鐵皮櫃子,從裡面掏出一個醫療急救包來。
戴好一次性的手套,蕭雨從一推傢伙什裡面找出來兩把鑷子和一把稜形的刀片,安置在持刀器上,用急救包裡的酒精消了消毒,然後掏出一個分光墨鏡來戴在自己眼眶上。
「我要準備開始了,你如果有什麼不適應的,可以隨時說話,一切從簡,咱就簡陋的做了!」
蕭雨做最後的術前總結。
秦歌道:「你費什麼話,你他媽要是治不了就趁早說,別在這嘰嘰歪歪的沒問你沒了!」
蕭雨揮舞起持刀器,刷刷的兩刀,把兩排牙印的傷口徹底暴露出來。
然後蕭雨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把大約有五十毫升百分之七十五濃度的醫用酒精,傾倒在秦歌的傷口處,隨後迅速的用打火機點燃火苗,騰地一下,一陣藍汪汪的火焰便沖天而起。
伴隨著的是秦歌殺豬一般的嚎叫的聲音:「嗷嗷嗷……」
太舒坦了,火候在大一點,直接可以吃寶島烤腸了,一股股滋啦啦的肉香的氣味,從秦歌的手臂上傳了過來。
蕭雨手起刀落,兩篇傷口中間,迅速出現一個半厘米寬,四公分長的**出來,緊接著,便開始所謂的刮骨療毒的過程。
蕭雨正小心翼翼的切除秦歌手臂上的腐肉,一邊進行著下一步的動作。
雖然繁雜,但極有條理。
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了過來,秦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出冷汗的,牙關緊咬的他,連牙齦都咬出血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老伯特去而復返,手裡拎著一疊紙片,在秦歌和蕭雨兩人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們看,這是上周我的兩個保鏢的體檢報告,他們每一周都要做一份體檢報告的,這個報告裡,他各項指標正常,沒有艾滋病,甚至連最普通的齲齒都沒有……我挑選保鏢,還是有很嚴的標準的!」
秦歌和蕭雨兩個人看著秦歌手臂上那條已經被割下來的足足有三兩的肉條,各自發出一聲尖叫的聲音,。
「你這個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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