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28日~
蕭雨身上幾道傷痕,所幸傷得並不深,只是那身衣物破爛的不成樣子,眼見是要不得了。
蔣平安雖然為人比較絮叨,但身為一個醫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頭活計那叫一個利落,幾分鐘的時間,便處理好了蕭雨身上的傷口,連帶那件破衣服也扒了下來,換上了一件睡袍。
「好了!都是皮外傷,好好休養一晚上,明天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漢子。」蔣平安一邊說著,把那些用掉了的消毒棉,雙氧水,碘伏酒精什麼的,連帶蕭雨那件換下來的破爛衣物,捲了一個卷,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裡。
蕭雨欠了欠身,扯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咧了咧嘴∝歌連忙走了過來,扶起蕭雨的身體。
「都是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秦歌歎了口氣說道。「剛來米國就讓你受傷,我這個安全保衛,完全成了擺設……」一邊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蔣平安,恨聲說道:「如果不是老蔣拽著我扯東扯西的說個沒完沒了,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還好你沒有什麼大礙,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把這個蔣平安剝皮抽筋了不可!」
蔣平安訕笑兩聲,對秦歌的斥責無話可說。
「少吵兩句嘴。」蕭雨有些虛弱的說道:「把,把那件衣服收起來。」
努了努嘴,蕭雨指著已經扔進垃圾桶的自己換下來的那身衣服,悠悠的說道。
蔣平安道:「一件破衣服而已,要它作甚!明天到了奧運村,我負責賠付你兩身新的。你看看那一身換下來的衣服,那還叫衣服麼,就是幾根布條了已經。扔在那裡,明天自然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收拾乾淨了,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是為了這個……」蕭雨苦笑兩聲,說道:「我也知道會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收拾,不過真要是被他們收拾走了,我可就麻煩了!」
秦歌和蔣平安兩人面面相覷,蕭雨這麼狼狽的跑了回來,身上的傷痕並不是很重,但精神狀態明顯不是很好,就跟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似的,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究竟是什麼原因。
秦歌當然是對蕭雨唯命是從,蕭雨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要這麼做的道理,於是也便不再問其他,俯下身去從那個精鋼所製的垃圾桶裡面把那身破舊的衣服撿了起來,連帶每一塊消毒棉,消毒水什麼的,一併卷在一起,用一個塑料袋裝了,轉身,塞進自己碩大的旅行包最裡面的一層。
蕭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惹了麻煩了。」
「那都不叫個事兒!」秦歌擺擺手說道:「誰幹的?咱哥倆聯手一起,就不信找不回這個場子。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受傷的。」
蕭雨道:「點子扎手,你不是對手。不過他們也沒有摸清楚我的身份,只要我不出手,一切還是安全的。」
「龜縮?這不是我的菜△為一名戰士,我需要的是熱血的戰鬥!不是藏起來,讓敵人找不到。」秦歌憤憤的說道。他已經有些怒火攻心了。原本他也不至於這麼衝動,只不過是因為蕭雨在沒有自己保護的情況下受了傷,而自己呢?卻在這裡和蔣平安扯淡玩兒,這讓秦歌心裡很是不平衡。
「去你丫的。」蕭雨笑罵道:「你知道我招惹到誰了,你就這麼衝動?」
輕輕地側了一下身子,便再次牽扯傷口,火辣辣的生疼。
傷口並不重,這個蕭雨自己是知道的。只不過一番狂奔下來,有些有氣無力罷了。
「天底下除了我老子和你爺爺,我秦歌誰都不怕……不是,還包括這個蔣平安……我真是怕了他了……」秦歌傲然說著,看了蔣平安一眼,有些心虛。
「好吧。看你這麼熱心,我就告訴你我招惹誰了,你要報仇,你儘管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蕭雨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前提是你先幫我泡一碗麵來……媽媽的一晚上劇烈運動,就吃了半碗方便麵,混的這叫一個慘。」
秦歌乾笑兩聲,從自己的旅行袋裡面掏出一個碗麵來給蕭雨用熱水泡了,這才湊過來急切的問道:「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不長眼的就是……」蕭雨拉長了聲音說道:「米國警察。」
「弄死他!不就是米國警察麼?咱老將出馬,一個……不是,你說什麼?米國警察追殺你?你怎麼會招惹到他們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現在是地頭蛇。」秦歌著急的夠嗆,皺著眉,背著手,來回踱了兩圈,又道:「米國警察也不怕他。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他們若是想要你的命,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秦歌說的義正詞嚴,蕭雨聽得呵呵笑了,這一笑又扯動身上的兩道傷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蔣平安搓著手,喃喃自語的道:「麻煩了,麻煩了。禍事來了。」
就在剛才不久,蕭雨發現米芾一個懶驢打滾跳將出去的時候,揉身而上,迅速追了過去,兩人上躥下跳你追我趕,蕭雨將將一把扯住米芾的小腿的時候,米芾忽然沉聲說道,看你後面!
蕭雨豈能上了他聲東擊西的惡當?並不理會於他,仍舊是一把抓了過去。絲毫沒有遲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雨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暴喝,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槍響。
蕭雨雖然不知道後面的人說的些什麼,但這鳴槍示警的聲音蕭雨還是聽得出來的。
警察,找來了。
蕭雨看得清楚,那把警察帶來的人,就是剛剛坐的那輛計程車的司機。
「跑!」兩人對視一眼,關鍵時刻,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已經不是說糾結米芾身上究竟有什麼樣子的秘密的時候了,問題的關鍵是,先保證自己的自由和安全再說其他。
且不說米芾不能被警方抓到,就連蕭雨,也一樣不能暴露身份。
情勢瞬間逆轉,原本是蕭雨追擊米芾,現在卻變成了兩人並肩逃亡的場景。
身後,就是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米國警察,甚至還帶了一條警犬。
兩人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不約而同的騰身而起,竄進街心公園裡面。
公園裡面造型各異的植株和生長十分茂盛的雜草,是天然的阻擋追兵的利器。
剛剛米芾丟了一塊石頭砸天,天沒砸到,砸到街心公園裡面的一對野鴛鴦之前兩人並沒有發現草叢裡面有人,可見這雜草究竟有多高。
當然,兩人不可能找地方藏匿起來,對方帶著警犬,藏匿起來就只有等死一途了。
追兵緊緊地墜在後面,兇惡的巨犬咆哮著呲著牙,張著血盆大口,似乎是看到自己的美食一般,啪嗒啪嗒的直掉哈喇子。
蕭雨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兩人本已經奔跑一回了,現在體力還是恢復的不是很好,再加上對方這條大狗,簡直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蕭雨想到這裡,便出了一個主意,設置一個微型的陷阱,先把那條警犬幹掉,兩人才能擺脫眼見得窘境。
這對於受過專業訓練的蕭雨來說並不難,只不過這樣一來,兩人就要分頭跑路♀一段疑案,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才能解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蕭雨這麼安慰著自己,手腳麻利的在一個小土坡下面設置好了陷阱,然後把米芾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掛在陷阱上方,自己躲在陷阱後面。米芾一個人遠遠遁去。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那警犬啊嗚一聲撲向蕭雨那邊,那邊有兩個人的氣息,對於警犬來說,雖然很遠的地方還有另一道若有若無的味道,但畢竟不如蕭雨這邊強烈。
而這個時候,米芾在蕭雨的授意下故意製造出一點聲音,嘩啦啦的從一棵大樹上牽動枝葉,騰身進入迷茫的夜色中,吸引了警察們的大部分注意力。
等到幾個警察反應過來找到警犬的時候,那條狗已經仰面朝天,幾道鋒利的竹籤穿腹而過,脖子也被人硬生生的扭斷,眼看已經是活不成了。
說起來簡單的很,當時的凶險,也只有蕭雨這個當事人才能知道的最清楚的了。
身上的傷痕,除了被樹枝荒草劃傷的之外,就是這頭警犬留下的印記了。
比這頭警犬還令人鬱悶的是,蕭雨步履蹣跚的從街心公園走出來的時候,迷茫的發現,自己光榮的迷路了【在街道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他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了。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蕭雨身邊,開車的是一個黃皮膚的中年男子,簡單的幾句交談之後,蕭雨知道他是米芾在米國的鐵桿兄弟,米芾成功脫逃之後,派他來負責接應蕭雨的。
在這個司機的幫助下,蕭雨才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到賓館。
一路上,那司機除了說「我是米芾派來的」之外,一言不發,放下蕭雨之後,便絕塵而去。
蕭雨回想了一下,挑揀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情節說給秦歌知道。更多的關竅地方,蕭雨卻用了春秋筆法簡單帶過。
一邊說著,頭腦一陣發暈,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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