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
飛機顫抖了兩下,然後宣佈穿過亂流,恢復正常行駛狀態。
蕭雨從秦歌手裡拿回自己的軍官證,笑道:「咱也是練過的。」
秦歌當然知道這張軍官證代表的含義,他曾經報名過藍色部隊的特種兵選拔,不過在那種人才濟濟的環境下還是不慎落選。現在面前這個滿臉疲憊神態,面色蒼白如紙的小男生蕭雨,竟然是這個部隊裡的一個軍官!這如何能不讓秦歌吃驚?
只是秦歌不知道的是,蕭雨這個半吊子軍官證,是摻雜著百分之五十的水分的。
但軍官證絕對不是偽造的,這一點秦歌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蕭雨的爺爺,秦歌的上級於司令,讓自己來保護一個不論職位還是綜合戰鬥力都比自己高不少的這個小男生,肯定是有著什麼機密的任務。秦歌心中十分篤定的想到。
既然這樣,拿自己就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的安全保衛工作就行了。秦歌在心中迅速的給自己定好了位,然後忽然站起身來,給蕭雨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好。」
蕭雨從家門出來,雖然身上帶著一張軍官證,但從沒享受過軍官的待遇,現在冷不丁的被秦歌如此的尊敬,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接受,愣了愣神,這才說道:「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明白!」秦歌大聲說道。
蕭雨翻了翻白眼。
「明白……」秦歌壓低聲音說道。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
蕭雨掩飾身份的作法更加證實了秦歌的猜測,他一定是身負機密任務!自己說什麼也要保證他的安全。
剛剛這麼想著,一個中年男子從身後走了過來,未語先笑說道:「蕭醫生,廖公子請你過去說話。」
蕭雨和秦歌都認得,這中年男人就是包括廖公子在內的三個隨行官員之一。
「廖公子精神好一些了麼?」蕭雨很客氣的問道。
尊重的不是廖公子的身份,而是他的病人身份。蕭雨在治療廖公子以後,發現自己體內絕脈真氣的恢復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而且丹田穴明顯的也有了一絲擴張,容納度更大了一些。
施展的次數越多,就越是熟練,蕭雨現在已經明白這一點了。所以他才更尊重每一個經手診治的病人,這種優勢互補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關鍵中的關鍵是,每一次的絕脈真氣以及絕脈針法的提升,蕭雨就奔著自己解救自己自身疾病又近了一步。
藍血症就像一把舉在蕭雨頭頂的刀,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劈下來。
聽到蕭雨的詢問,那隨行官員立刻道:「好多了,好多了。剛剛吃了點東西,精神比原先還要好。廖公子不住口的稱讚蕭神醫的神針奇技,這不,派我過來請蕭醫生過去說話。」
「哼。」蕭雨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秦歌早已經用鼻音哼了一聲,說道:「廖公子就這麼對待救了他一命的恩人麼?過去說話,憑什麼?廖公子是蕭醫生的上級領導?是蕭醫生的救命恩人?我看,你們把事情弄反了吧。」
秦歌慷慨的義正詞嚴的說道:「讓廖九過來!」
中年領導一愣,廖公子雖然年紀不大,但人家父親是衛生部副部長,誰見了不是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廖公子」?這年輕人竟然直呼廖公子的名字,廖九,不由得微微有些發怒:「廖公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麼?同機的除了醫生就是領導,哪有你一個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人說話的份?!做好你的本分也就是了,別把手伸得太長!說白了,你不過就是上級派來的個打手,牛什麼牛?」
站在那裡噴糞幾口,領導氣勢彰顯無遺。
「名字起出來,就是被人叫的,廖九怎麼了?叫一聲廖公子,他就高人一等了麼?」蕭雨很是不悅,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蕭雨已經把秦歌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原本蕭雨還想制止秦歌一下,自己過去也就是了,現在這小領導這麼一說,哼哼,蕭雨還不動地方了呢。
別管是叫廖九還是廖公子,拼人品還是拼爹?衛生部副部長怎麼了?現任衛生部部長高登強,那也是蕭家經常會出現的座上客。
「如果廖九有誠意,讓他過來見我。如果他沒誠意,我就當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也無所謂了。」蕭雨淡淡的說道。
說完,連看也不看那小領導,轉而對秦歌笑了笑。
小領導尷尬的笑了笑,對秦歌他還可以呼三喊四的呵斥一番,對蕭雨麼……不是不敢,是有些怵頭。廖公子吩咐自己對蕭雨客氣一些,自然就要客氣一些。別的可以不在乎,這領導命令是一定要堅決執行的。而且蕭雨說的話雖然和秦歌的意思一樣,但明顯的更加陰損。
有誠意,就親自來;沒誠意或者不親自來,就是小人。
這個帽子不是一般的大,小領導想了想,說道:「廖公子一定是有誠意的,不過,總歸是個病人,身體剛剛恢復不是?……那個,我這就把您的意見轉告廖公子,看看廖公子的身體條件是不是允許……」
小領導苦笑兩聲,轉身退回廖公子座位的方向。
前腳剛走,秦歌就笑了起來,說道:「狗仗人勢的傢伙。若是放在部隊裡,直接跟他拳腳相見。我給你講個笑話。話說一隻狗帶著足夠的食物和水走在沙漠裡,走著走著,變成了太|監,為什麼?」
蕭雨被秦歌跳躍性的思維震了一驚,又被秦歌這高明的問題震了一驚,面孔扭曲的問道:「這個問題真難倒我了,想不出來。那玩意被老鷹吃了?」
「不對不對。」秦歌大笑不止。「因為狗仗人勢。沙漠裡沒有人,狗就去了勢,所以就變成了太監……」
「撲……」蕭雨渾身發冷,沒聽說過狗仗人勢還可以這麼解釋的,秦歌真是個人才。
「我再給你說一個。」秦歌來了興致,興沖沖的對蕭雨說道。「話說有一隻狗……」
「狗來了……不是,我說我來了。」一個人笑瞇瞇的出現在蕭雨和秦歌面前,打了個招呼,卻同時也打斷了秦歌的笑話。「怎麼,不請我坐坐麼?」
蕭雨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
顯然,廖九已經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白色純棉布料的休閒服穿在廖九的身上十分的得體。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輕飄飄的,但明顯一條命已經從死神手裡逃了出來。
「請坐,座位還是有空閒的。」蕭雨招呼一聲,說道。
廖九比一般的官二代富二代們更彬彬有禮一些:「下面的人不太會說話,蕭醫生見諒則個。我剛剛已經罵過他們了,這種救命的事情,我知道道謝是不能體現我的誠意的,不過既然蕭醫生相召,我沒有不來的道理。等一下下了飛機,蕭醫生在米國的全部花費都算在我的身上,這一點蕭醫生千萬不要推辭。一定要給我一個報答您的恩情的小小的機會。我廖九做事,雖然有時候張狂了一些,但這種救命之恩的事情,廖九還是一定要銘記在心的!」
「廖公子太客氣了。」蕭雨就是這樣,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你越是用大帽子壓人,咱越是不鳥這些。「請坐。」
廖九坐在蕭雨的對面,很平靜的語氣笑了笑,這才說道:「客氣一些是應該的,蕭醫生值得我的尊重。我聽他們兩個說了,如果不是蕭醫生救治的及時,恐怕我這小命今兒就交代在這裡了。說出來不是咱吹牛,廖九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服過誰。今兒廖九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蕭醫生真人不露相,廖九還是謝謝了。」
廖九臉色蒼白中帶著紅潤,大病初癒的身體,竟然比蕭雨的面色還要好看一些。相比之下,廖九果然有自傲的本錢。且不說他的父親身居要職,就是廖九自己,一米八還要多一些的身高,英俊帥氣的面孔上還架上了一個頗為書卷氣的金絲眼鏡,果然也是無數美少女的夢中情人。
蕭雨笑笑,沒有說話。他本就不擅長這種你來我往的辭令。
而且蕭雨也看得出來,廖九過來找自己,不只是說一聲謝謝那麼簡單,他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來。
果然,廖九頓了頓,又道:「蕭醫生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被小愛的事情惹怒的?」
秦歌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就這個還誰也不服?女人都被人搶了。」
「啪!」廖九一巴掌拍在座位的扶手上面,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哆哆索索的臉色憋的通紅,眼看差一點就別過氣兒去。
秦歌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句話觸動了廖九的痛處,廖九礙於蕭雨的面子沒有說什麼,但那哆哆嗦嗦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暴怒的狀態。
「生氣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蕭雨很有哲理的說道:「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我在場,你直接被氣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廖九呼呼的喘了兩口粗氣,通紅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蕭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房醫生,請過來!我要和你比一比。」廖九指著躲在角落裡不敢露面的房醫生,咆哮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