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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方找到袁厚,準備借兩個錢兒花花。
沒辦法,真的是有些走投無路了。人才市場?那個要畢業證。穆南方沒有。勞動力市場?那個要身份證。這個,還真有。不過人家看不上穆南方這個名字。***,早知道這樣,當初叫穆北方穆西方了。天殺的蕭雨和白展計,不知道動用了什麼關係,帝京做包工隊的上至千餘人的大隊伍,下至三五個人的草台班子,差不多都知道穆南方這號人了。談論工作的時候,開始說的好好地,後來一看身份證,直接pass掉,有的說久仰大名,有的說如雷貫耳,反正言下之意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那兒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別說廟小容不下了。就算廟大容得下,那個老闆敢用這種定時炸彈?
還別說,穆南方這次是冤枉蕭雨和白展計兩個了。
他之所以在「勞動力市場」變成一隻人人喊打的落水狗,還真不是蕭雨和白展計的主意,都是那包工頭老黑鼓搗出來的破事兒。
包工頭老黑也有他的理由啊。如果不是白展計及時發現異常,調取了晚上的監控錄像,這傢伙游泳館人正多的時候塌了,固然影響蕭雨的生意,但首先要負刑事責任的,還是他老黑不是?
基於這個理由,老黑覺得有義務提醒在帝京的同行們。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大家都是道有個叫穆南方的小伙子,是一個居心不良的反骨仔了。
誰還敢用?
為了一個隨時一抓一大把的小工,不值得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算老黑說的是假的,大大小小的包工頭們也是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啊!
穆南方覺得,如果自己再不找人借兩個錢兒花花的話,真的就成了賣女孩的小火柴連病帶餓橫屍街頭了。
在小區外面打了一個電話沒辦法,那兩個小區保安見穆南方鬼鬼祟祟衣衫不整的,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打完電話之後,穆南方就在小區外面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慢慢的等著。
站累了,索性就坐在地上。平時愛衛生的良好習慣在這幾天的連續折磨中,已經完全拋在腦袋後面了。
兩個保安見穆南方坐在地上,更是不敢大意,留下一個保安在大門口值班,另一個躲在角落裡,專門觀察穆南方。
這打扮,這身段,不是賊,也是賊了。
誰知穆南方苦苦的等了半個多小時,袁厚還是沒有出來。
從保安室到袁厚居住的樓層,就算是一隻王八,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爬也爬過來了。
可惜的是袁厚居然還不如一隻王八。
穆南方又等了十來分鐘,袁厚還是沒有出來。
沒有辦法,穆南方再次來到保安值班室,請求打一個電話。
保安看了穆南方兩眼,又看了穆南方兩眼,還看了穆南方兩眼,再看了穆南方兩眼,終於決定把電話借給這個人用一下。不過,還是履行職責的叮囑道:「如果打不通,就趕緊走人,別讓哥看著你在門口蹲著,哥看不得這個,上火。」
「恩恩!決計不給兩位大哥找麻煩,我就是給朋友打一個電話。你看看我這模樣,我把手機丟了。」穆南方卑躬屈膝的說道。
實際上手機是欠了費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袁厚的聲音:「喂,哪位呀?」
聲音發虛,就像剛經歷一場戰鬥似的。
「袁老師,袁大哥!我穆南方啊!你能不能現在見我一面,我借二百塊錢,說兩句話就走,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你是誰?」袁厚反問道。
「袁哥,不帶這麼玩人的啊,我穆南方,小方啊,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穆南方急切的說道。
電話那邊,袁厚道:「你是誰?什麼南方北方的,我不認得啊。」
袁厚沉思了一下,說道。
然後。吧嗒一聲掛了電話。
尼瑪!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履行諾言吧?你可以離開了。」一個保安看到穆南方喂餵了兩聲,最後才心有不甘的掛了電話,這才湊過來催促著說道。
穆南方沒有辦法,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可是咱也不能就這麼等死啊。
穆南方想了想,決定去找冷凌平。
帝京醫學院的校門,穆南方是不想再走進去的,木法子,只得是央告了門衛大哥好半天,在門衛室打了個電話給冷凌平。
「喂?那位?」冷凌平說道。
「冷老師,我穆南方,小方啊。」穆南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比剛經歷了一場戰鬥的袁厚的聲音還虛。
「喂,那位?」冷凌平焦急的說道。
「冷老師!冷老師!我穆南方啊!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啊……」穆南方的聲音快哭出來了。
「喂,那位?」冷凌平很著急的大聲喊道。
「我穆南方!小方!」穆南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
「你再不說話我掛了啊。」冷凌平在電話那邊說道。
「……」
「吧嗒!」電話掛掉了。
穆南方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事啊,冷凌平用的是什麼幾把破手機啊,怎麼能關鍵的時候連個信號也沒有?!
看著穆南方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個保安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看那邊。」
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距離學校不足五百米的地方,就是中國移動碩大的,高聳入雲的手機信號塔。
這個信號塔,那堅不可摧的鋼筋鐵骨的結構,絕對是方圓千米之內最高的建築,沒有之一。
穆南方頓時明白了,人家這都是躲著自己啊。
「穆哥?你怎麼在這裡?有什麼事嗎?」迎面走來一個健碩的男子,穿著一身李寧休閒服,手裡把玩著一個籃球,轉來轉去的玩兒著花樣。
穆南方抬起頭,看見這個人就是帝京中醫學院學生會中體育部的副部長,經常幫自己打架的那一個。
穆南方張了張嘴,有心跟這個兄弟接兩個錢花花。
張了張嘴,終於沒有說出來,反而嚥了回去。
說出來的話,會不會被人家鄙視?如果他也像躲瘟疫似的躲著自己,怎麼辦?
與其張嘴借錢,還不如不說,彼此留下個不錯的念想,至少記憶裡面大家還是好兄弟。
穆南方捉摸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人,吞吞吐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道:「麻煩你去臨床大一班,找一下程馮馮,就說,我想見她一下,行嗎?」
「這簡單!我認得她!咱學校誰不認得她啊?游泳館三米高的牌匾,五米高的海報,用的都是程馮馮的造型,你放心,我一准把他給你找來!」那體育部的副部長一邊說著,瀟灑的一個轉身,拍著籃球遠遠的去了。
「撲!」目送那副部長走遠,穆南方再也堅持不住心中的鬱悶之氣,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不好,偏偏跟我提游泳館,這不是故意噁心我麼?
暈過去之前,穆南方十分氣憤的想到。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是金秋十月,十一長假,學校放假了。
游泳館越來越興旺,越來越步入正軌。
長假期間,更是興旺。
蕭雨只是偶爾來轉一圈,主要的負責人,依舊是甘甜甜。
而甘甜甜現在最大的幫手,不是小米,那小妮子心性還沒長成,不能委以重任。
甘甜甜最大的幫手是程馮馮。程馮馮近來特別勤快,什麼活都搶著幹,不管掃地拖地,還是泳池換水換藥。只不過一改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總是板著個臉,比李令月板著臉的時候還多。
一天到晚說不了兩三句話,比李令月的話還少。
「這程馮馮有問題。」蕭雨看著程馮馮匆匆忙忙的身影,對李令月說道:「這就快跟你差不多了。」
「呸呸!呸死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李令月更是難得來一次,今兒好不容易有時間過來看看,沒想到蕭雨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嗔怒的說道。
「狗嘴裡如果真的吐出象牙來,那才真的是有鬼了!鬼呀!鬼呀!嗚嗚嗚嗚……陰風陣陣,鬼火飄飄,你怕你怕?」蕭雨笑著說道。
今兒甘甜甜要帶著小米出去吃肯德基的全家桶,所以游泳館只好交代給蕭雨來看著。好在上午已經做完了「豐胸訓練」,不至於讓蕭雨這個總教官去讓一群女孩子圍著談論豐胸的問題。
這時間段,甘甜甜也是拿捏的正好的。
且不說蕭雨看上別人,萬一蕭雨被別人看上了怎麼辦?!
這才是甘甜甜最擔心的問題。
然而千算萬算,甘甜甜沒有算到李令月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會趁虛而入。
現在,蕭雨和李令月兩個人正說得眉飛色舞。
只聽李令月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鬼我是不怕的,就算見到鬼,也比見到你這個色鬼強多了。不!你連色鬼都不是,你是禽獸。」
「這比喻可不好,我怎麼能跟禽獸相提並論呢!……不是,禽獸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呢?……也不是……這個……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怎麼能跟禽獸比呢!」蕭雨急忙辯解道。
「你當然不能比,因為你禽獸不如。」李令月淡淡的說道。
「……」
這時候,一個拍著籃球的男子,向著游泳池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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