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上來看了一眼,定時十點,依舊出差錯,17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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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計和張小山兩個人跟蹤到了游泳館門口,躲在奧拓車後面把蕭雨等人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張小山紮了奧拓車的車胎,和白展計兩人躲得遠遠地,藏在草叢裡面。沒料想釘子這麼不長眼,直接就向著兩人藏身的地方衝了過來。白展計自然是來者不拒,伸出一隻腳去把釘子絆倒在地,緊接著一屁股坐了上去,沉重的身體壓在釘子身上,壓得釘子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蕭雨隨後趕了過來,蹲下身子看著趴在地上喘氣的釘子,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怎麼樣?還跑不跑?小樣!開著一輛奧拓你以為就是王八殼子啦?」
「你他媽少說廢話。咳咳!哪兒都他媽的是你的影子,老子活該倒霉栽倒你的手裡。草泥馬的,甘甜甜讓給你,老子也不要了。你放了我,我接我兄弟回鄉下,再也不回來了。」釘子被白展計壓在身下,說一句咳嗽一聲,說一句咳嗽一聲,末了的時候,臉色憋的青紫,話都說不勻稱了。
「讓你他媽的自稱老子!」白展計順勢坐在釘子的身上,上下晃了兩下,擠得釘子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聲。
「老子……草,我認栽!甘甜甜都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釘子憋的滿臉通紅的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蕭雨嘿嘿笑了笑,說道:「我把你媽媽你二姨全讓給你了,你說這事兒怎麼樣?你也不長眼看看,甘甜甜是你的麼?你憑什麼出讓甘甜甜來換自己的機會?你這小算盤,打的也太精緻了吧?」
「就是就是。」白展計坐在釘子身上,連連說道:「甘甜甜明明是我們雨哥的,你算哪根蔥?趕來這裡和雨哥搶女人?找死麼這不是?!」
蕭雨向身後掃了一眼,甘甜甜和小米兩個女孩子並沒有跟上來。還好白展計說的話沒有被甘甜甜聽見,否則被她誤解了自己也是個小流氓的話,那進一步的接觸就更麻煩了。於是瞪了白展計一眼,說道:「別胡扯,甘甜甜是我的妹子,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對對對。妹子妹子,先是妹子,再當女人,不都是這麼一步步的發展起來的嗎?哈哈,明白,明白。」白展計一副成竹在胸早知道如此的模樣。
「對了,你們倆傢伙怎麼在這裡?!」蕭雨忽然想起來,自己和小米來的時候,這兩人還在教室裡打打鬧鬧來著。看著白展計和張小山尷尬的眼神,蕭雨立刻明白過來:「你們倆跟蹤我?!」
「沒沒,哪敢那!」白展計舔著臉笑道:「我們這是幫你擒賊來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的,可苦了趴在地上當肉墊子的釘子。白展計抬了抬屁股活動一下的功夫,釘子忽然腰部發力,一下子就把白展計從自己身上拱了下來,撞在蕭雨的身上。釘子知道自己跑不了,噌的一下從褲袋裡摸出一把匕首來,隨即架在白展計的脖子上。一切電光火石一般迅速,白展計還沒有來得及作反應,已經著了釘子的道,成了釘子手裡的人質。
「你,你別過來。」釘子把匕首架在白展計的脖子上,一步步的挾持著白展計後退。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蕭雨的身上,眼眶都紅了:「你別亂動。你亂動我一刀捅死他!說到做到!我也不想別的,你放我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蕭雨冷笑一聲,向前逼近一步,又一步。
「大哥,您是老大,您千萬別惹怒了他啊,他手裡的刀是真的,啊啊啊……」白展計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雄風,嚇得兩條腿哆嗦起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哼,你把這裡當成公園了麼?!下次我開車撞你一回,你也大人大量放我走,成不?」蕭雨陰陽怪氣的說著,再次向前一步,冷冷的說道:「放了我的兄弟,饒你不死!」
「放了他?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放了他,你還能繞得了我?」釘子惡狠狠的說著,把刀鋒向著白展計的脖子上更近了一步,咆哮著說道:「你他媽不讓我走,誰他媽的也別想活!你在敢再進一步,我就一刀捅死他!說到做到,臨死我也拉兩個墊背的!滾開,滾遠點!」釘子一邊說著,雙腿和雙手不由自主的一陣胡亂的顫抖,手腕一抖可不要緊,匕首的刀鋒恰恰劃破了白展計脖子上的皮膚,嚇得白展計大叫一聲:「我死了!」隨即暈倒在釘子的懷裡。
匕首劃破皮膚,一絲淡淡的鮮血浸透出來。
「血……鮮血……蕭雨喃喃的驚叫了兩聲,眼眶忽然間變得通紅。甚至連白眼珠都變了顏色。
蕭雨這輩子,第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第二就是見不得血。見血了以後,便會發瘋,連自己到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整個人進入一個狂暴狀態,很是嚇人。
「啊!怪物,怪物!」釘子大叫一聲,看著蕭雨的雙眼變了顏色之後,連頭髮都根根直立起來,頗有些賽亞人變身的味道。釘子手裡的匕首握得更緊了。
「啊!」蕭雨大叫一聲,進入狂化的瘋癲狀態,也不管白展計現在還落在釘子的手裡了。抬腳便踹,直接一腳踹在白展計的小肚子上,巨大地力道帶著白展計和釘子騰空飛起,光噹一聲摔在三五米遠的水泥地面上。蕭雨的力道把握十分了得,釘子率先落地,緊接著白展計砸在釘子的身上,頓時把釘子砸了一個七葷八素,隔夜飯都嘔吐出來,吐了白展計一身。白展計中了蕭雨一腳,自然也是十分不好受,捂著肚子,身子弓成一個大蝦米的樣子,嘔嘔的直吐酸水。
蕭雨早就瞅準了釘子落地的方位,在釘子落到地上的同時,身子一竄衝了過去,一腳踩在釘子握著匕首的手腕上,隨後用力一捻,釘子的手掌便向著一個奇異的角度彎了過去,手裡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啊!」這個時候,釘子才來得及發出一聲慘痛的呼喊,身子也隨之弓了起來。
釘子瞪圓了雙眼,便看到蕭雨的眼中血紅一片,就像那天釘子和他兄弟下了公交車攔截蕭雨的時候的狀態是一樣的。釘子十分相信,這個狀態下的蕭雨能輕而易舉的殺死自己。「撲!」一陣臭氣傳來,釘子嚇得大便都冒了出來,頓時臭氣熏天。
蕭雨緊接著衝上前來,還沒有對釘子下手,就被這股臭氣熏得一陣迷亂,隨即雙眼恢復了正常的色澤,整個人一陣虛弱,搖搖欲墜。
釘子並沒有注意到蕭雨現在的狀態,他已經被蕭雨爆發的力度震撼的失去了反抗的心思,顧不得一褲襠的臭屎,也顧不得手腕處骨折的疼痛,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連道:「饒命!饒命!」
一直在一邊冷眼觀戰的張小山見蕭雨的狀態有些不穩定,衝過來把蕭雨差點摔倒的身體抱在自己懷裡,蕭雨看了張小山一眼,虛弱的道:「左邊,褲兜,有個黃色的小瓷瓶。」
張小山按照吩咐掏出那個黃色的小瓷瓶,蕭雨接在手裡用指尖挑了一點出來,吃掉了。
「老,老大,你剛才的舉動,嚇到我了。」張小山膽戰心驚的說道。
蕭雨吃了藥,身體稍微舒服了一些,一步三搖的走到白展計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你還好?」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老大你太狠了,這一腳把我的腸子都踹折了。草。」白展計抱著肚子說道。
「對不起。」蕭雨說道:「真心實意的對不起。我一見到你脖子上出血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老毛病了,一直在用藥維持著。」
兩人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蕭雨精神狀態恢復正常。那釘子依舊趴在地上磕頭,額頭都有些破皮了。
「小山找紙筆來,讓這個傢伙寫下點保證書。寫完了就滾回鄉下去吧,帝京水深王八多,不適合你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混日子求生活。」
蕭雨說完,瞇著眼閉目養神。張小山兜裡有現成了紙筆,捏著釘子的手腕寫了一份保證書,保證不再踏足帝京市,不再找甘甜甜的麻煩,兩人之間的訂婚鬧劇也不作數了,等等不一而足。最後張小山抓著釘子的手腕,強行恩了一下釘子腦袋上的鮮血,打了一個紅紅的手指頭印子。
「找輛車,送他去醫院。別死了就行。」蕭雨對張小山說道。
「我這就去辦。」張小山立刻表示接受了任務,從白展計那裡坑了幾十塊錢,逕自前去聯繫找車,聯繫醫院。
白展計肚子被蕭雨踹了一腳還有些疼痛意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兩人互相攙扶著,蕭雨拿著那份釘子寫的保證書,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甘甜甜,讓她知道一下,她已經成功的擺脫那個他。那個釘子為了活命,什麼都顧不得了。
甘甜甜和小米戰戰兢兢的躲在值班室裡,兩個女孩子摟在一起,尤其是甘甜甜,並沒有想到蕭雨出馬會這麼輕易的就解決了問題,心裡面已經對蕭雨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