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氣穴」果然不是蓋的,蕭雨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白展計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腰間部位有什麼疼痛的感覺,甚至連一點異常也沒有覺察出來,只是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腰間蕭雨碰觸的地方直衝小腹,隨後肚子裡便是一陣咕嚕嚕的亂響。連最基本的憋氣的動作都來不及反應,那股在肚子裡打了幾個轉的氣流便從肛門口衝了出來——人們統稱為放屁。
「大哥哥,他好討厭啊,臭死了臭死了。」小米做勢用小手在鼻子下面呼扇著,似乎白展計的舉動真的令人難以接受一樣。
白展計尷尬的衝著小米笑了笑,隨後一雙大眼便虎視眈眈的看著蕭雨。滿眼全是怒火,簡直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同學們詫異的目光全都被白展計看在眼裡,尤其是程馮馮那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更是令白展計難以接受。「啊,蕭雨!我和你拼了。讓我在程馮馮面前丟醜,氣死我了。」
白展計聲音不大,只有身邊的蕭雨和小米兩個人能夠聽見。
小米不知道這個怒火沖天的大哥哥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無奈的看著蕭雨。蕭雨哪裡會怕白展計的威脅?繼續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小白展計的方向,笑呵呵的道:「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讓你放氣,一樣就有能力讓你yi精?看,這裡就是yi精穴,我用我的名譽擔保,這一次認穴絕對準確,不會出現什麼偏移。你信不信,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實驗一下。」
白展計嚇得連虛張聲勢也不敢了,直接用一雙手掌捂著自己褲襠,把小白展計藏的嚴嚴實實的之後,才道:「信了,信了!老大你威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道歉,我不應該說你喜歡更嫩的。雖然,這是堅定不移的事實。」
蕭雨笑罵道:「去你的事實。我本來就不喜歡嫩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米依舊被蕭雨抱在懷裡,小米的雙腿,依舊盤亙在蕭雨的腰上,分明就是情人之間那種最最親密的動作。
「對對,老大你不喜歡嫩的,十七歲對你來說是嫩了些,你喜歡更嫩的,這個我們都知道,都知道。」白展計說的聲音不小,班上的同學們傳來一陣陣善意的非善意的笑聲。那邊坐在前排的於素素顯然也聽見了白展計這句話,羞得是俏臉通紅,隨後一言不發,捂著臉衝出了教室門外。剛剛她已經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才把自己準備了一晚上的情書放進自己親自設計的信封裡,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蕭雨這個人,竟然是**控,喜歡十來歲的小蘿莉,這真真是讓人情何以堪。
「我的名聲,就是這麼被你們毀掉了的。」蕭雨無奈的搖搖頭。從於素素衝出教室的那一刻起,蕭雨就明白於素素是被白展計誤導了,對自己的取向產生了質疑。可是自己本來就是對這種十七八沒有發育的小女生沒有什麼興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她怎麼誤解去,蕭雨也沒有想過要解釋什麼。一來這種事情會越解釋越描越黑,二來自己原本就對於素素沒有太多的印象和好感,與其欺騙人家小姑娘的純真的情感,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盡早的了結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沒有結局的故事總是令人傷感的,但與其將來傷感,還不如現在就斷絕於素素的所有念想,來的更為實際一些。
「大哥哥,什麼叫不喜歡嫩的呀?什麼是嫩的呀?」小米忽閃著兩隻大眼睛,一板一眼的問道。嫩的,這兩個字還是有些超出小米的想像之外,想了好長時間,小米還是沒有想明白。
「這個……」蕭雨糾結了,原本很多詞彙,就是一些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現在小米竟然一本正經的問了出來,蕭雨真的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釋來辨析小米心中的疑問。
想了想,蕭雨說道:「嫩的,好比一根黃瓜,長到二十天的時候就能吃了。現在有長了二十五天的,也能吃,但這就有些老了。不過我們還可以選擇,那種長了十五天的,也湊合能吃,隨然味道並不是太好。不過還有一種黃瓜,僅僅是長了五天左右,你說他是一根黃瓜吧,他沒有黃瓜應有的外形,也沒有正熟了的黃瓜的那種應有的口感,——這種黃瓜,我們就稱為嫩的,基本上就是不能吃的代名詞了。」
「這樣啊。太深奧了,小米不懂這些的。」小米真的就這麼搖搖頭,做出一副乖乖的乖寶寶的模樣。
「你……還是不用懂了。」蕭雨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嘛不嘛,我就要懂,我就要懂……」小米晃著嬌小的身軀,不依不饒的說道。
「對嘛對嘛,老大你就給咱們小妹子解釋解釋,嘿嘿,解釋解釋什麼叫嫩。解釋解釋你為什麼不喜歡嫩的,卻喜歡更嫩的。這口味,嘎嘎,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呀!重口味,果真是重口味。」白展計唯恐天下不亂,東一句西一句的沒邊沒影的說道。
「滾丫的,你還想放屁是不是?還是你更喜歡遺jing多一點?我沒有罵人的習慣,你不要逼迫我觸犯自己的誓言。」蕭雨笑罵道。
「你已經罵人了,你說,滾丫的。草,老大你不要不承認,這滾丫的應該是一句罵人的話吧?」白展計雞蛋裡面挑骨頭,總有一句適合你。
「我罵你了。這個我承認,但是你說我罵人了,這個我不承認。」蕭雨想了想,終於說道。
「這個有什麼區別?草,老大你別轉移視線。什麼叫你罵我了你承認,但你罵人了你不承認……我草!老大,你這不是拐彎磨腳的說我不是人麼?你簡直是太沒有人性了。」白展計終於明白了蕭雨說話的含義,鬱悶難以遏制自己的說道。
「我覺得,雨哥說的是對的。」張小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後,聲音緩慢而低沉的說道。就像趙忠祥老先生在解說動物世界的時候的語調,有的一拼。
「草,你也來湊熱鬧誹謗我!看我的一陽指!」白展計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學著蕭雨的樣子,一指頭戳在張小山的「放氣穴」上。「讓你也知道知道中醫的厲害!草,不就是個放氣穴麼。我也一樣認穴準確,嘎嘎,嘎嘎嘎!」
張小山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展計,並沒有出現白展計預想中的放氣現象,白展計鬱悶不已,伸著一根手指頭在張小山身上瞅準了蕭雨說過的放氣穴的位置便是一陣亂戳,「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白展計用力過度,自己的手指卡崩一聲脆響。手指便以一個奇怪的弧度,垂了下去。這一下就算沒有骨折,至少也是骨筋膜的挫裂傷了。
刷刷的冷汗,便順著白展計的鬢角流了下來。白展計左手托著右手一陣狼嚎之後,罵道:「我草,同樣是戳穴,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尼?!」
頓時,吸引來班上同學們一陣怪異的目光。白展計道:「看我做什麼?不就是戳個穴……」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道戳個穴的時候,已經是聽不到聲音了。
蕭雨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我那個是點穴,一下命中要害,直達**。你這個是戳穴,來來回回,反反覆覆,進進出出……不射了才怪——不是,不折了才怪,來,我看看你的手指頭折了沒有?」
「草,你他媽才射了。」白展計托著手掌,冷眼看著張小山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只見張小山掀開上衣,從裡面的衣兜裡掏出一本《中醫基礎理論》的課本來,一言不發的放在課桌上。那本中醫基礎理論課本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手指頭戳出來的凹陷。
「我草,你二大爺的田雞腿的。你他媽還是人麼?放本書在那兒……」白展計鬱悶的幾乎要吐血,怪不得蕭雨一下就讓自己放了兩個響屁,自己連著戳了好幾下也沒有結果,原來張小山這小子早有防備,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操,整了一個無敵鐵褲衩掛在那裡等自己上鉤。媽媽的,真是情何以堪啊。
「買書包還得花錢。」張小山依舊是那種趙忠祥的語氣說道。
白展計伸著巴掌,嘴裡一邊喊著五塊五塊,縱身向張小山的身上撲了過去。張小山左閃右躲,兩人扭打成一團。
蕭雨更是樂不可支,連小米都笑的花枝亂顫,被這兩個活寶深深的震撼了。
「算了,不理他們。小米你剛剛說誰找我?」蕭雨抱著懷裡的小米,問道。
「姐姐。我姐姐,不是月姐姐哦。」小米歪著腦袋,看著蕭雨說道。
蕭雨很是驚奇,小米的姐姐找自己,——為什麼要找自己?
「姐姐最近整天發呆,肯定是有事情,也不跟我說。我對姐姐說,蕭雨大哥很厲害哦,可以找蕭雨大哥哥幫忙。你一定會幫忙的,是不是大哥哥?」小米抱著蕭雨的脖子,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