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這個蘋果手機值錢,還是這頓飯會花銷更多一些。」蕭雨悠悠的說道。手裡依舊把玩著白展計的那個蘋果手機。
白展計「自覺自願」的搶著付了帳,回來以後滿臉賤笑的對著蕭雨嘿嘿嘿,嘿嘿嘿。「老大英明,老大神武。果然是飯錢要便宜一些。」
「哦,知道了。」蕭雨說完,也並沒有把手機還給白展計的意思,反而招呼一聲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李令月,兩人就準備離開。
「雨哥,你說付了帳就還我手機的。」白展計滿臉委屈的說道。
蕭雨揚了揚眉,笑道:「我說過麼?小山,我說過這樣的話麼?」
張小山甕聲甕氣的說道:「沒有。雨哥說想知道手機值錢,還是這頓飯值錢。」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對吧,我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不還,就不還。」蕭雨無恥的說道。
「雨哥,」白展計哭喪著臉想了想,蕭雨這個癟獨子玩意兒,看來是故意消遣自己了。找他不如直接少李令月。於是率先衝出湘菜館的大門,攔在李令月身前,滿臉堆笑的說道:「月姐,月姐,嘿嘿,嘿嘿嘿……」
「你的臉抽筋了麼?」李令月問道。
「啊?!」白展計更鬱悶了:「月姐,月姐您不是這樣的人啊,雨哥欺負我,你也幫著他欺負我?嗚嗚嗚,可憐的我呀……」
「不幫他。幫你。」李令月說道:「我們很熟麼?」
**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客氣?
「……」
蕭雨哈哈大笑。月姐月姐,你太人才了!
白展計就更鬱悶了,蕭雨和李令月一直向前,白展計就一直向後退。
「小心!」蕭雨忽然大叫一聲,一把扯住白展計的衣袖,把他拽到自己身邊。這時候路邊傳來吱的一聲剎車的聲音,一輛純白色越野車樣式的路虎橫欄在眾人身前。
「草,會他媽開車麼。」白展計差點被這輛路虎撞到,原本就很是鬱悶,這下子更鬱悶了,一腳揣在路虎的前胎上。「下車下車!他媽急著投胎去啊。」
李令月看了一眼這輛路虎,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向蕭雨身邊靠了靠,蕭雨順勢扶了李令月一把,道:「月姐小心一點。」
蕭雨手指抓在李令月潤如凝脂的柔荑上,光明正大佔便宜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
路虎熄了火,車門打開,先是探出一隻穿著白色休閒皮鞋的腳來,緊接著見到的就是一條純白的休閒西褲。
再向上看,便是一片大紅的顏色。
路虎的車主穿著一身純白的服飾,和這輛路虎相得益彰。配合上雙手捧著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修長的身姿更是顯得格外精神。
「果然是奔喪投胎,草,穿著一身孝就很牛b了麼?嚇著老子了,賠錢賠錢。五塊五塊——」白展計一邊說著,猛然想起來,這五塊是張小山的價位,立即改口道:「賠錢,精神損失費四千,四千。」
四千正好夠自己買個手機的,嘿嘿。白展計對自己的小算盤很是得意。一邊說著,湊到那個捧著玫瑰花的男人身前。
誰知那一身純白的男子目不斜視的順手一推,便把白展計推在一邊,逕自快走兩步,來到李令月的身前。
「月兒。我找你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你來了這邊。」這男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李令月,奉上自己手裡捧著的鮮花:「我知道,送玫瑰顯得庸俗了一些。但是除了玫瑰,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代表我現在的情感。月兒,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就像這玫瑰花一樣,鮮艷奪目。讓我魂牽夢縈,整日整日的睡不著覺,一閉眼,眼前就是你。我想,如果我一睜眼,眼前也是你的話,該有多好。現在我的目標已經實現了一半,一睜眼,果然見到你在我身前,我告訴我自己,我不能眨眼。千萬不能眨眼。收下吧,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蕭雨定了定神,這個白衣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什麼時候見過似的。
李令月再次向蕭雨這邊挪動了一小步,和蕭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遠。似乎這樣,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我認識你麼?」李令月冷冷的說道。
不單是蕭雨,連白展計都看出來了,李令月是認識這個男人的,不過這句話說出來,比直接捅刀子還要狠毒。白展計就嘿嘿的笑,——看來,月姐剛才對自己說,「我和你很熟麼」,還是給自己留了面子的。對這個白衣男人,簡直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認識你麼。」
白衣男子身體明顯的一陣,看了看李令月,又看了看李令月身邊的蕭雨。忽然就笑了,說道:「我們昨天見過面的,我請你吃飯,你婉拒了。咱們前天也見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同學——只不過你選擇了留校任教,我選擇了繼續學業。想想,應該有印象的,我是鍾青峰,坐在你後排的那個。」
「抱歉,我不記得了。」李令月冷冷的說著,側著臉對蕭雨道:「我們走吧。」
青峰!他是青峰。蕭雨終於想起來,這是那天救助王東英的小孫子的時候,和鍾北山一起來的那個鐘北山帶的博士生青峰。那天的時候就對自己滿臉的鄙夷,似乎他和他帶教老師的身份高高在上似的,也難怪,中科院院士直接帶的弟子,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對自己不敬,還算不得什麼,現在竟然想打月姐的主意,這就有些那啥了。
「走吧。月姐不是說還有個秘密要告訴我麼?」蕭雨呵呵笑著,對青峰道:「月姐不認得,我卻想起你來了。清風,清風。凡塵俗世真的不適合你,找個道觀找你的明月去吧。注意,是明月,別認錯了來找月姐。」
李令月聽蕭雨這麼說,看著蕭雨的臉忽然抿著嘴一笑。這一笑,果真是傾城無顏色。連那一大束玫瑰花的艷麗,也不能及其萬一。
「走吧。」李令月再次甜甜的說道。一轉臉,換了一副口氣對鍾青峰道:「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讓開。」
蕭雨呵呵笑著,自己和李令月之間有個秘密呀,再不解決,下午又該去上課了。這個鐘青峰,真是討厭至極。於是輕聲對白展計道:「攔住他。——手機下午還你。」
「哎!謝啦老大,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他打擾你和嫂子談情做/愛的。」白展計聽蕭雨說自己的手機回歸有望,立刻滿臉賤笑的說道。
鍾青峰惡狠狠地看了蕭雨一眼,又看了看竟然會表現出小兒女模樣的李令月,忽然笑了,說道:「月兒,你不用這樣。你找的這個擋箭牌,說實在的真的不怎麼好。我早就查過這個蕭雨的底細,只不過是一個稍懂得一些醫術的江湖騙子而已,現在又混進中醫學院來當學生,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他能騙了別人,卻騙不過我的眼睛。月兒,我勸你還是擦亮雙眼,看清蕭雨這個騙子的真實面目。」
「很好,很好。」蕭雨拍著巴掌鼓鼓掌,非但沒有生氣,卻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徒孫,翅膀硬了連祖師爺也不認了麼?你的帶教老師都對我尊敬有加。你眼睛亮,好吧,我承認了。你確實眼睛夠亮的。鍾北山眼神都不如你好使,瞎了眼才收了你這麼個帶教弟子。滾吧,別讓我在見到你。再警告你一次,月兒也是你叫的麼?趕緊的,去找個道觀,找你的明月去搞基才是正道。哼。」
「你,你侮辱我的帶教老師!」
「是你自己侮辱的。你說的,他們都不如你的眼睛亮,沒看出我是個騙子來。」
鍾青峰重重的點點頭,「我記住你了。蕭雨。你等著。月兒,我是不會放棄的。你有拒絕的權利,我也有追求的權利。我還會回來的。」
女人最怕的就是死纏爛打的男人,這也是為什麼會經常出現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原因。
「走啦。」李令月拽了拽蕭雨的衣袖,道:「我又不認識他,有什麼好說的?」
鍾青峰還想再說什麼,白展計已經一個箭步攔在鍾青峰的身前,道:「月姐都說了不認識你了,說了三四遍了都。我覺得我的臉皮就很厚了,比起你來我簡直甘拜下風啊,的了的了,先解決咱們的事。剛才你開車差點撞到我,先賠了精神損失費再說,速度點,陪個萬兒八千的,我精神就沒什麼損失了。」
「……&*」
「¥%……」
蕭雨和李令月已經走得遠了,依稀還傳來白展計和鍾青峰兩個人拉拉扯扯互相吵鬧的聲音。
——白展計這小子,不錯不錯,死纏爛打的方面,很有潛力。
李令月帶著蕭雨在校園裡一頓亂轉,在差點把蕭雨轉暈了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個露天的游泳館。
蕭雨雙眼放光,中醫學院裡面,竟然還有這等好去處!
難不成,月姐要換上泳裝,陪自己來個鴛鴦戲水……
想起李令月傲人的身材,蕭雨由於鍾青峰帶來的所有的不高興一掃而光,甚至小蕭雨,都有些蠢蠢欲動。
「秘密,就在這裡。」李令月指著游泳館的大門,對蕭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