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也靠了過來:「我當初練拳,兩天才記住招式!」
袁思宇望向蘇葉,淡淡一笑:「天才,滿足了吧?」
蘇葉撲哧一聲笑起來,隨後摟過夏雨和秋月開口:「謝謝你們的誇獎了!走!我們去洗澡!」繼而扭頭向袁思宇道:「我們換身衣服,你去我車上等我,待會送我回家哦!我有要事跟你說!」
生怕袁思宇推脫,蘇葉加重了後面那句話!
袁思宇無奈的笑了笑,只能接過她的車鑰匙出去。【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他很快找到蘇葉的寶馬,然後一頭鑽了進去,靠在駕駛座上閉眼歇息,只是過於沉悶的環境讓他無法放鬆,於是他睜開眼想放點音樂,他一眼望見旁邊有一張cd,沒有歌手和歌曲的名字。
他沒想太多,關上車窗就把cd播放起來。
音樂在車裡響了起來。
聽了不到10秒,袁思宇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貝斯聲剛響起,袁思宇就知道這歌是首典型的朋克樂,朋克是最原始的搖滾樂-由一個簡單悅耳的主旋律和三個和弦組成,誕生於七十年代中期。
一種源於六十年代車庫搖滾和前朋克搖滾的簡單搖滾樂。朋克音樂不太講究音樂技巧甚至單調,它主要傾向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銳立場,在當時特定歷史背景下英美兩國都得到了蓬勃發展。
袁思宇閉著眼睛,勉強聽了兩三句。
朋克樂風可能不大一樣,但音樂特點卻同出一轍,那就是:反叛、反叛、再反叛!反叛傳統、反叛制度、反叛日漸枯燥毫無激情和意義的生活。他們的每個人身上都帶有一種強烈的革命意識。
事實上,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在平庸的歐洲大陸掀起一場深入生活角落的大革命,以便在人類通向未來的旅途上添上些色彩。朋克音樂家們的創作往往直指人類的苟且,以挑戰一切既成的規則。
他們用簡單的和弦,表達簡單的情感。
用粗俗明瞭的語言,訴說人性的美醜。
他們歌頌大麻,也歌頌上帝,他們崇尚**,也呼喊社會關注孩子,他們詛咒戰爭,卻在生活中濫用暴力;他們生活靡亂卻對未來充滿嚮往,他們在顛覆舊有的糜費文化同時也創造新的糜費。
總之,他們人類多重矛盾集於一身的直接反映。
「撕爛你的上衣,掀起你的裙子、、、、、」
此刻穿著一襲黑色中山裝、戴著一個昂貴戒指、坐在光亮整潔的寶馬車上的袁思宇,突然聽到粗糙暴烈的朋克音樂,這樣的錯亂讓他不由產生了荒謬絕倫的感覺,至少聽覺的衝擊是相當激烈。
「女孩,我要把你按在地上干、、、、、、、」
「哦,也許給你一張星期天的報紙、、、、、、」
袁思宇伸手按下了停止鍵。
他想把這張cd扔出車外,卻想到這張cd怎麼會在這裡?
他突然想到這是蘇葉的寶馬,這張cd也是車上找出來的,莫非?那雍容華貴、一塵不染的紅色女子,竟然也聽這種萎靡頹廢的朋克樂?在她平靜如水的外表下面,難道是暴戾的地火岩漿?
就在這時車門被拉開,一臉笑容的蘇葉忽然滯住身子。
她目光落在袁思宇手上的cd,臉頰耳朵瞬間通紅!
從蘇葉的表情,楚天就知道這cd是她的!
但他心裡清楚,如果這時點破出來就會讓雙方都尷尬,畢竟自己窺探到高貴女人的**一面,所幸袁思宇天生急智,他晃動著這片cd悠悠開口:「蘇葉,你這系統怎麼弄的?我想聽聽音樂!」
袁思宇的話讓葉無雙如釋重負。
她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坐進車裡,隨後不著痕跡的拿過那張cd笑道:「這不是音樂cd,而是我刻錄的一些工作資料,你要聽音樂直接在播放器搜素就行,這年代,很少有人在聽cd了!」
袁思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就坐直身子擺弄車載播放器,沒有多久,車裡就響起了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而蘇葉也趁著這個空擋,收起了那張象徵她**的cd,攏攏頭髮依然高貴華麗!
袁思宇雙手合十聽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弟弟,開車回去吧!」
蘇葉望著毫無動作的袁思宇,輕笑著提醒:
「現在可是你坐在駕駛座上哦!」
袁思宇因為剛才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所以思緒一時慌亂讓他忘記自己位置,因此聽到蘇葉的話就手忙腳亂的倒車出去,繼而一腳踩下油門離開j市拳館,同時搖下車窗讓冷風吹進清醒下頭腦。
接下來,兩人都無話可說,唯有音樂在車裡輕.緩飄蕩,只是美妙的歌聲不僅沒有打破車內壓抑,反而更顯得兩人不同尋常的沉寂,楚天知道葉無雙冰雪聰明,再不開口說話會被她看出端倪。
三四公里後,袁思宇打破沉默:
「蘇葉,你剛才說有要事跟我說,究竟什麼事?」
有了一個話題,蘇葉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她勾起笑意回道:「我已收到風了,你前兩天派人劫走了兩百萬斤糧食,而且米琪和海風都沒遭受傷害,所以我想親自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放過她們!」
袁思宇打著方向盤進入輔道,意味深長的開口:「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讓我兄弟白撿了兩百萬斤糧食過冬,至於米琪和海風,我從來就沒想過傷害她們,她們為泰國政府辦事也只是混口飯吃!」
「我向來清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蘇葉兩腿交叉勾出一道弧度,隨後幽幽回應:「總之我要謝謝你!讓我兩名閨蜜能平安回到泰國,儘管這不能阻止泰軍繼續購糧,但起碼可以拖延一些時間,讓黃家軍能夠準備的更充分。」
袁思宇一愣:「她們還要再買糧嗎?什麼時候?」
「我再派人劫就是,看她們能買多少次!」
蘇葉呼出一口長氣,苦笑著回道:「這次沒辦法劫了!我表姐,就是剛才拳館輸給你兩千萬的張秋,她是泰國王后的重要謀臣,米家購買的糧食被你劫走之後,泰國就派她回天朝採購!」
袁思宇眼裡閃過一絲疑問:「她回來購糧?」
蘇葉兩手合十,語氣平淡的解說:「購糧不恰當,應該說是直接要糧!爺爺因為愧對我死去的姑姑就曾向張秋承諾,可以無條件滿足她一個要求,表姐所以直接跟爺爺要五百萬斤糧食!」
「還要爺爺派人護送到泰國境內!」
「爺爺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出於承諾也只能照辦!」
「所以你這次沒辦法劫了!或許這就是天意!」
袁思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繼而摸摸腦袋發問:「蘇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說說你表姐的來歷,按照道理,她也算是你們半個蘇家人,理應留在天朝錦衣玉食,怎會跑到泰國折騰?」
蘇葉拍拍楚天的手背:「說給你聽當然不介意!」
這句頗有深意的話讓袁思宇一震,但隨即恢復平靜聆聽,蘇葉眼神平和,闡述起一段蘇家的往事道:「我當年有個姑姑響應上山下鄉,被分去雲南農場工作,後來因為熱血又跑去參加緬共!」
袁思宇神情平靜,豎起耳朵聆聽那一場戰爭。
七十年代,中東的緬共游擊隊勢力漸大,抱著建立緬甸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偉大理想開始反攻當時的緬甸政府,由於兵力不足,開始招募邊境線上的大量雲南知青,組建了著名的「知青旅」。
知青受「切;格瓦拉」的影響和抱著解放世界的理想紛紛加入游擊隊。在後來一系列戰鬥中血灑異國,但這是一場未被國際和天朝承認的戰爭,他們的身份因此變的尷尬,命運變的更加悲涼。
而他們大都是未滿二十的年輕人。
後來又因為緬共內部大清洗,所以很多有理想的青年紛紛脫離。
說到這裡,蘇葉發出一聲輕歎:「姑姑經歷了我們難以想像的戰火青春,後來事態平息,但她擔心回國連累家族就轉去泰國曼谷,後來在那裡嫁了一個權貴,那權貴叫張子祥,泰國華裔!」
「後來姑姑十月懷胎,但在生表姐的時候難產身亡!」
「爺爺對此很愧疚,所以格外寵愛表姐。」
「在她十八歲的時候,爺爺還許諾答應她任一要求!」
蘇葉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歪著頭補充:「爺爺曾想要她回來天朝發展,但她已經習慣泰國的生活環境,而且張家也算是王室旁支倍受國民尊重,所以表姐就拒絕爺爺要求,繼續留在泰國!」
「偶爾她會回j市呆上兩天。」
袁思宇輕輕點頭,隨即調笑開口:「張家還是泰國王室的旁支?那老爺子豈不是很難做?據我所知,泰國一向是西方反.共的橋頭堡,泰王更是西方國家的利益代言人,它和天朝關係頗為微妙!」
蘇葉沒有太多掩飾,點點頭回應:「你說的沒錯,隨著張家在泰國的影響加重,表姐他們已經越來越傾向於王室,天朝跟泰國曾有三次利益摩擦,結果張秋都站在泰王陣營為他們說話。」
「爺爺有些難堪,但更多的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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