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抄陳國的家,但苦於無奈始終不敢動手,卻沒想到周亞科轉個頭就幹了這事,袁思宇在大呼痛快之餘也頭皮發麻,這下該如何善後?他這才明白周亞科為什麼死撐著不讓自己知道。【,//
因為自己知道肯定不會讓他貿然行事,沒證沒據搜中央大員的家,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周亞科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不告知自己具體方案,就是怕被中央追查起來,會把袁思宇也一起連累!
但饒是袁思宇不知情,上面也難免要斥責!
車子停在陳家院子,袁思宇剛落地就見周亞科迎接了上來:
「周亞科,你膽子比我大啊!」
袁思宇苦笑著拋出一句,誰知周亞科卻興高采烈:
「局長,沒事!找到證據了!」
說完後,他讓人抱上一個箱子,袁思宇掀開一看:
靠!全是有編號的錄音筆!大小上百支!
沒等袁思宇開口詢問,周亞科就喘著氣補充:「局長,我聽過裡面十幾支錄音,全是陳國跟東瀛官員交談的錄音,涉及到很多利益糾葛,換句話說,陳國為了蠅頭小利賣過很多國家利益!」
他望著袁思宇,把聽到的內容說出來:「例如松上集團在南方建廠,陳國以低於市價一半價格批給老鈴木兩塊好地!然後收取對方八千萬回扣;還有,曾經的青幫走私軍火也離不開他提供的便利!」
袁思宇心裡微動,出聲道:「找找最新幾支錄音筆!」
「看看有沒有他把我行蹤洩密給東瀛人的片段!」
周亞科很快讓人找出幾支試聽,繼而一拍大腿:「局長,找到了!他向老鈴木洩露你去am的任務,並要求老鈴木盡快搞定東瀛國籍;還有,他後面又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你上了珠海航班!」
袁思宇拍拍衣服,舉步向內走去:「太好了!***!」
「干死他!」
但走出兩三米,他又想起了什麼:
「亞科,你怎麼敢抄陳家的?」
周亞科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水,苦笑著回答:「局長!我這純粹就是放手一搏,我晚上抓龜太郎的時候陳國錄下我無禮的話威脅要告上中央,我見他玩錄音筆的手法很老道、也很熟練!」
「而且隨身帶有這玩意,就表示他喜歡錄音留證!」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出聲補充:「於是我就想,這傢伙玩錄音筆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他還有隨時錄音留證的習慣,那麼家裡會不會有其它錄音筆呢?專門錄下那些重要的事情呢?」
袁思宇讚許的點點頭:「想法不錯!」
周亞科深深呼吸一口氣,繼而輕輕歎道:「這只是我的懷疑,也沒有多大價值,畢竟有些人錄音完會保存下來,有些人會馬上洗掉,不過見局長昨晚對陳家愁眉苦臉,我就決定賭上這一把!」
「抄陳家!找錄音筆!」
說到這裡,他有些慶幸:「之所以沒跟局長明說就是怕牽連到你,畢竟你知情的話,萬一什麼都沒搜出來的話,我周亞科怕要被投入監獄,局長怕也會被中央降罪!所以還不如我一人承擔!」
「所幸老天有眼,陳國保存了近十年來的錄音!」
「全藏在書房的暗格裡!算是他的不幸!」
袁思宇點點頭,隨後又生詫異:「你拿什麼借口搜查?按照正常程序,你沒憑沒據抄出來的證據,是不能反指控陳國的,雖然中央不在乎這些規則,但陳國一口咬定我們非法抄家也是麻煩」
周亞科壓低聲音道:「我拿龜太郎做理由!迫那小子簽字畫押承認給陳家豪華別墅和兩塊地皮,是要偷竊我國某項經濟技術機密,所以為了國家利益,我們就過來搜查,讓陳國無話可說!」
袁思宇豎起拇指,讚道:「漂亮!」
周亞科一聲輕歎:「是老天眷顧!」
走進去的時候,陳家人正在大廳喊聲震震,如非國安精銳切斷了所有電話線和通訊頻率,戳破了陳家的十餘輛汽車,並水洩不通的包圍住陳家,陳國他們怕早就告上中央,來控訴眼前一切。
見到袁思宇帶著周亞科進來,陳家人才安靜下來。
數十道目光像是利劍般冰冷的戳在袁思宇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袁思宇早就死了幾百遍,陳國從上位以來都是受盡恭敬,就連中央大員也對他客氣青睞,但現在卻被周亞科帶人抄了家!
抄家,那是古代才有的事,如今卻發生在他身上,他當然無法接收和憤怒,所以他久久都沒有平息心緒,如非周亞科剛才紅著眼拿槍晃蕩,他手上枴杖早就敲在國安精銳頭上,發洩心中惡氣。
因此見到袁思宇進來,他立刻怒吼:
「袁思宇,你究竟要幹什麼?」
「老夫是中央大員,豈容你這樣羞辱?」
袁思宇大搖大擺的走到中間椅子坐下,隨後冷笑著開口:「中央大員?你不是退休了嗎?陳國,你現在還敢跟我叫囂?你自己做了多少壞事自己心裡清楚,我就是槍斃你十次也不會冤枉你!」
一個陳家侄子靠前,指著袁思宇大罵:
「老爺子退休也是大員,你一個國安局長算什麼?」
周亞科上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算什麼?你說算什麼?!」
陳家侄子被踹得死死捂著腹部,想要說些什麼卻怕周亞科再打人,而其餘陳家子弟想要衝上來,卻被國安精銳擋住,因此只能群情洶湧的叫囂咆哮,袁思宇嘴角勾起一絲譏嘲,不置可否的哼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
「你們陳家的好日子到頭了!我會一個一個搞死你們!」
旗袍女子也衝了上來:「擅闖民居,還有王法嗎?」
周亞科反手拔出槍:「王法?幹掉你們這群漢奸就是王法!」
旗袍女子面對槍口,嚇得連退兩步。
陳國一頓枴杖,伴隨那聲脆響:「袁思宇,別給我放肆!你能幹什麼?把龜太郎屈打成招就想釘死我?你太天真了!我告訴你,等我有機會在中央面前申辯,我就會要求找龜太郎出來對質!」
袁思宇揮手讓人端上錄音筆:
「陳國,要不要一個一個播放出來?」
陳國臉色頓時慘白如紙,想不到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隨後嘴角像秋葉一般抽動:「你,你們這些強盜,你們這些土匪,你們憑什麼搜我書房?憑什麼聽我的錄音筆?我,我要告、告你們!」
袁思宇站了起來,淡淡開口:「陳國,別扯太多!識相點就把洩密之事說出來!否則我明天就把所有錄音在中南海公開,就算這些不能在法律上定你罪,但你們陳家被拖去監獄是少不了的!」
「到了監獄,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你老實交待,我還會善待你們!」
陳國面如死灰,身子搖晃著要倒下!
袁思宇之所以要盡快拿到陳國的口供,就是要拿它來堵住一些中央大員的嘴,顯示國安精銳今晚抄陳家是有證據有準備的,免得讓他們感到心寒生而指責自己,也讓總理可以從容擺平此事!
袁思宇讓周亞科他們給陳家人做口供,自己則拿著幾支錄音筆去中南海,半夜被吵醒的溫家治聽到袁思宇匯報,就立刻趕往辦公室處理此事,兩人很快碰頭研討此案,最後決定當夜掌控整個陳家!
於是當晚,國安其餘部門也開始行動起來。
等到天亮的時候,整個陳家基本被袁思宇搞定,等溫家治召開常委會後,陳家勢力在天朝算是被清理乾淨,財產基本都被凍結充公,陳國當天就被押去新疆療養院,陳家子侄按律被一一判刑!
至於陳家物業,全部由袁思宇代管!
而陳國的家屬也幾乎被抓乾淨,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問題,所以抓起來安上罪名一點都不困難,旗袍女子更是讓袁思宇汗顏,六年侵吞國有資產高達十個億,包括在東瀛留學期間。
唯有他兒子陳小東身在東京,暫時沒有辦法搞他!
拿下陳家,袁思宇算是給死去兄弟又多了點安慰。
至於龜太郎,中央出於左木和龜田事件還沒過去,就指示袁思宇把後者放了,算是給東瀛使館一點面子,在放龜太郎的時候,後者還對袁思宇畢恭畢敬懺悔自己言行,表示將來一定不與袁思宇為敵。
但當他進入東瀛轎車駛離十餘米後,他又向袁思宇狠狠豎起了中指,袁思宇早就見識過這個無賴的無恥,因此對他舉動沒有太多波瀾,不過心裡還是做了個決定,以後再遇見他就一定折斷他手指。
又是一個夕陽落下,袁思宇臉上揚起了笑意。
j市針對自己的大小政治勢力算是基本搞定,連陳國這個禍患也抹掉了,他可以好好的鬆一口氣了,所以他把手尾工作都丟給了周亞科,經過陳家的事,袁思宇對周亞科的信任達到空前高度。
隨後,他就返身回天龍山莊。
只是江湖永遠都是波瀾壯闊,一波接著一波,永遠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在處理完陳家事件的第三天,袁思宇就設宴款待周亞科他們,隨後又在天龍山莊擺了十桌,慰勞這些日子辛苦的自家兄弟。
沒有了敵對政治勢力,袁思宇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所以這一頓飯吃得痛痛快快,熱熱鬧鬧,觥籌交錯盡顯歡快氣氛,鬼鬼更是主動端起酒杯向袁思宇祝賀道:「宇哥,鬼鬼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勞心勞力!」
「沒有你,黑夜絕對不會有今天這種局面,我父親哥哥也算是瞑目了!」
袁思宇站了起來,端起酒笑道:「不!今天這種局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沒有大家的齊心協力和生死與共,我一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這杯酒,該由我敬大家!希望我們永遠情如兄妹!」
「生死與共!」
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聲呼應:「情如兄妹,生死與共!」
袁思宇輕笑著把酒喝下,其餘人也跟著仰頭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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