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袁思宇的神情,溫家治淡淡問道:
「查到什麼了?」
袁思宇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隨後恭敬回道:「我前些日子就讓周亞科暗中查查陳老,他今天給我反饋回了一條重要消息,那就是陳國剛在東京搞了套價值四億人民幣的別墅,還有兩塊地皮!」
「不過產權是寫他兒子和女兒的名!」
溫家治臉上劃過一絲驚詫,訝然出聲回應:「好大手筆啊!看樣子他早就準備著退路啊!」隨後又輕笑著指向袁思宇:「你小子還真有一套,原來早就留意小陳了!連他購買這些物業都查到!」
袁思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搖搖頭補充:「我也是聽到他跟老鈴木有勾結,才讓人暗中盯著他!」繼而淡淡一笑:「總理,忘記說了,那別墅和地皮不是陳家購買,而是東瀛政府免費贈送給他!」
「什麼?」
溫家治閃過震驚:「東瀛人送他?憑什麼?」
如果說是陳家為退休購買,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大驚小怪,這年頭的天朝官員放倒世界各地都是當之無愧的富豪,所以別說陳家拿四億買別墅和地皮,就是四十億,他也覺得陳國有這個實力。【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但東瀛人送他,那就是天文數字!
袁思宇適時的加上一句:「看來東瀛錢多人傻!」
溫家治知道袁思宇在打趣,於是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你小子別又想著抄小陳家了!不過,從這事來看,東瀛政府和陳家確實有某種利益關係,行吧!這件事交給你跟進,但不可過激!」
袁思宇高興的站了起來:「總理放心!我覺不會亂來!」
溫家治點點頭,淡淡一笑:「你做事!我放心!」
走出中南海後,袁思宇立刻讓周亞科過來接自己,沒有多久,三部國安轎車就開到袁思宇面前,他拉開中間車輛坐了進去,周亞科立刻遞過一疊資料道:「局長,都是陳國的資料,二十三頁!」
袁思宇一邊翻閱一邊回道:「不錯!」
短短幾天就搞了陳國那麼多資料,這周亞科不虧是國安精英,還沒等袁思宇感慨完,周亞科就接著剛才話題,壓低聲音道:「這傢伙的底很厚,我看都快比得上周老爺子了!」
相差兩個級別,財富卻跟周社民相當,可見這陳國撈了不少啊,袁思宇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意味深長的道:「亞科,你要盯死這條大魚,千萬不能讓他溜出天朝,總理已經讓我暗中調查他!」
「只要證據確鑿,就把他丟進新疆療養院!」
新疆療養院?
周亞科打了個冷顫,他也是天朝體制中人,當然知道那是天朝高官犯了不可饒恕錯誤的最悲慼歸宿,身處大漠再難見都市繁華,就連子女都不能相見,只能跟那些夥伴一起靠在床上回憶昔日!
袁思宇精神集中的翻閱著資料,不得不說這些情報具有相當水準,大到陳國的發家史和各方關係網絡,小到他孫子名下的房產遊艇,他眼裡閃過笑意:「亞科,你這資料很有價值,辛苦了!」
周亞科一邊踩著油門,一邊輕輕回應:「我能搞到這些資料,都是周老爺子幫忙,他人面廣關係深,所以打個招呼就讓我事半功倍,否則我估計還處於原始調查階段,哪能給局長這些東西!」
袁思宇輕輕點頭:「替我謝謝他!」
隨後又想起什麼,淡淡開口:「他什麼時候走?」
周亞科臉上閃過一絲溫暖笑意,吐字清晰的回道:「下個星期三的飛機,定居法國巴黎!老爺子說,爭強好勝了一輩子,也該是時候找個好地方歇息了,巴黎生活節奏散漫,民風也尚可」
袁思宇雙手合十,眼裡流露出落寞:「走的那天提醒我!我去送送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周家因我而倒,成為我上位的墊腳石,但我卻沒有太多欣喜,因為不知道哪天,我也會踏上飛機!」
「離開天朝飛機!」
周亞科見到袁思宇情緒有些低落,忙開口安慰道:「局長,別想太多!人的一生就那麼幾十年!如果你總是患得患失,未必能讓未來就好過,還不如珍惜現在時光,把它盡量過得充實、精彩!」
「這也是老爺子勸導我的,我現在轉增給你!」
袁思宇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掃掉不該有的陰霾,隨後意味深長的回應:「說得有道理!想得太多就會更加惶恐不安,更會束縛住自己前進的腳步,得不償失啊,算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
「局長,我們現在去哪?」
周亞科掃過一臉笑意的袁思宇:「回局裡?」
袁思宇看看車上的時間,搖搖頭回道:
「不了!現在這個點不上不下!」
「回去也沒事幹,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吧!」
周亞科恭敬的點點頭,繼而,就偏轉車頭往臨近的j市酒店開去,很快,三輛車就停在酒店門口,袁思宇鑽出車門,赫然可見旁邊擺著幾塊喜氣的紅板,上面寫著什麼五十大壽,酒店恭賀類的話!
周亞科靠前一看,樂了:「局長,冤家路窄啊!」
「陳老在這裡擺壽酒啊!」
袁思宇凝聚目光一看,果然是陳國的壽宴,於是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拍拍周亞科的肩膀開口:「亞科,咱們這頓飯錢省下了,陳老壽宴想必不會太差,走!咱們找他要一桌酒席去!」
袁思宇最喜歡打土豪、分豬肉!
曾經袁思宇對位高權重的大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招惹這大佬而讓自己灰飛煙滅,然而今天面對陳國,袁思宇察覺自己竟生出不屑一顧的高傲心態,他有些感懷地長吁兩口氣。
尋思若干年後自己會不會望著其餘大佬也是如此不屑一顧呢?二十歲不到的袁思宇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隨後小心的莞爾一笑,眼眸深處隱現一抹炙熱,那是昭然若是的野心,人總是往高處走!
沒有費太多周折,袁思宇領著周亞科直接到達擺壽宴的六樓。
他剛剛想往人聲鼎沸即將開席的大廳走去,就被兩名西裝革履的陳家子弟攔住,因為袁思宇和周亞科都沒穿制服,所以這兩人根本辨認不出他們身份:「你們是什麼人?有沒有喝壽酒的請帖?」
袁思宇聳聳肩膀:「沒有請帖!」
「對不起!沒有請帖不能進!」
兩人伸出手一側:「兩位請回吧!」
就在這時,電梯門再次打開,走出一名旗袍女子和一名東瀛男子,兩人有說有笑的攜手走過來,兩名陳家子弟立刻露出笑容,齊齊出聲喊道:「小姐早!老爺正在換衣服,要你先接待客人!」
旗袍女子點點頭:「知道了!」
隨後她又扭頭向東瀛男子開口:「龜先生,裡面請!」
「我父親正在更衣,待會會親自出來見你!」
東瀛男子望了一眼旗袍女子,一臉很猥瑣的笑意道:「要西!要西!沒關係,陳老可以慢慢來,有陳小姐陪著我就滿足了,陳小姐,不知道我給你看的合約還滿意嗎?那是東京最好的工作哦!」
「到時還可以入東瀛國籍,不要你們那低級的支那」
袁思宇微微抬頭,一眼望見東瀛男子。
後者笑容瞬間停滯,條件反射的縮到旗袍女子身後。
袁思宇哈哈大笑起來,上前一把拎出那東瀛男子:
「龜太郎!怎麼見到我就躲啊?你剛才說什麼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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