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長氣,繼續把話說完:「所以不少女子熬過心裡的坎就認命了,甚至還有人慶幸自己被搶來,就像我們老大的壓寨夫人,五年前剛被我們搶來時,她尋死覓活要跟我老大拚命!」
「還假裝答應洞房,暗地裡拿叉子殺他!」
馬賊手舞足蹈,描述著他心中的一段畸形情感:「結果被我老大抽了幾個耳光就老實了,等她懷了孩子時就完全認命了,現在對我老大是絕對溫柔體貼,當然,我們老大對她也是百依百順!」
五年前——
袁思宇卻微微皺眉:「壓寨夫人叫什麼名字!」
告密馬賊微微一愣,想不到袁思宇竟然對老大夫人感興趣,只是見到他神情肅穆,當下也不敢怠慢回道:「她原先名字叫什麼劉,劉破北,對,就叫劉破北,人漂亮,跟了我老大後就改名了!」
「叫馬無花,她還有兩個孩子!」
袁思宇雙手合十:「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隨即接著問道:「三個月前g市警方是否圍剿你們!」
告密馬賊沒有立刻回答:「是的,不過上百名警察都被我們打退了回去,那漂亮局長還差點被我們老大抓到手,可惜那女子頑固,跳崖自盡了,可惜啊!」
「什麼。」袁思宇一震,一腳把告密馬賊踢了出去:「你說局長跳崖了!」
感受到袁思宇濃濃的殺氣,告密馬賊身體顫抖的回答:「是的,被我們老**得跳崖,懸崖下面就是條大河,估計沒摔死,也被淹死了,可這不關我的事啊!」
袁思宇緩了好一會,才恢復了正常,心裡抱著一絲僥倖語氣冰冷的吐出:「那局長叫什麼名字!」
告密馬賊思考了一會回答:「好像叫譚警官,哦對了,她的警官證被兄弟們撿到,叫譚紫雲!」
袁思宇「砰」的一聲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幾乎過了一小時,袁思宇才緩過氣來,心裡重重的發誓,必定用所有馬賊的人頭,來祭奠紫雲,隨後又詳細盤問聚居地的人口分佈和武器配置,以及馬賊老大的居住之所,繼而得出今晚之戰至少有八成勝算,至於剩下的兩成是擔心馬賊跑路,於是就讓馬賊回去休息,今晚隨自己出戰。
告密賊剛被押出去,袁思宇就讓人叫來費仔和虎子,淡淡開口:「費仔,你去挑一百名好手,從現在開始就養精蓄銳,虎子,你去把所有馬賊身上的衣服都剝下來,讓人清洗乾淨曬乾!」
兩人微微低頭:「明白!」
隨後袁思宇又拉他們在地圖上指點,把今晚部署全部告訴他們,袁思宇知道自己很累很疲倦,但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竟然打定主意要殲滅這些馬賊,那就應該以雷霆之勢出其不意的圍剿他們。
否則等到明天,就有可能走漏風聲。
佈置完一切後,袁思宇才去睡了四個小時。
五點,殘陽如血。
袁思宇騎在馬上,右手高舉一破。
五百精騎立刻朝草原深處進發,戰意在這黃昏再次來臨。
進發進發。
百名身穿馬賊衣服的黑夜兄弟在費仔率領下,先快一步向告密者提供的坐標殺去,虎子領著四百名兄弟緊隨其後,這五百精騎如狼似虎的席捲著漫天草屑,所幸天色漸黑將會彌補這缺點。
袁思宇早有命令,先用費仔這百名『馬賊』捅入對方心臟,隨後再由虎子從外面壓過去,總之不要讓任何馬賊跑路,他清楚這些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如讓他們跑出,附近居民日子就難過了。
因為馬賊悲憤之餘會大肆報復。
趕赴到馬賊聚集地十公里左右時,瘋子和小龍就快馬加鞭趕到前頭,由他們解決馬賊的那些明暗哨,半小時不到,就傳來瘋子一切搞定的消息,於是袁思宇下令全前進,合圍馬賊大本營。
藉著夜色,費仔他們衝入了目標地。
這是幾近類似社區的聚居地,外圍一道高達三米的城牆,前後有四扇大石門,而圍牆裡面則是白茫茫的營帳,將近三百多頂,除了一座塔樓外,房子一座都沒有,顯然是馬賊為方便跑路而設。
此刻,一些馬賊和妻兒老小正在草地上或聚餐,或散步,或玩耍,還有人則在酒大肆狂飲以及騎馬比試,換句話說,這裡幾近夜市,所不同的是,夜市遊逛的是平民百姓,而這裡是馬賊群聚。
當見到費仔他們衝來時,耳朵敏銳的馬賊先是一愣,隨後看清是自家人又放心不少,只是讓他們詫異的是,這批『同夥』除了吆喝並無其他熱情招呼,哨塔的馬賊探出半個腦袋,出聲喊道:
「你們搞什麼啊,搶個旅遊團折騰了一天!」
費仔頭沒有回到,怕口音露餡。
而那名被挾持的告密賊則抬起頭,出聲喊道:
「朱初三,快開門我們要見老大!」
「那裡有幾個強悍的人殺了我們十幾個兄弟,我要趕緊向他匯報」
哨塔的馬賊呼出一口長氣:「阿力古,這次爽到沒有!」
告密賊不耐煩的揮揮手,顯然地位高於放哨的馬賊:「爽你個屁沒輪到老子搞就死了,你他媽趕緊把門打開,我們還要向老大匯報呢,再唧唧歪歪,我下次讓老大把你派出去,讓你做巡哨!」
聽到對方的話,馬賊立刻把門打開,之所以沒有懷疑風塵僕僕的費仔他們,是因為前方八個明暗哨都沒有反應,何況這百餘人全都穿著自己人衣服,重要的是,他沒想到有人敢招惹他們。
要知道,連警察都不敢動他們。
再說,就算青海警察有大規模行動,馬賊隱藏在警方探子也會應該通知他們,但現在什麼徵兆都沒有,所以沒有人懷疑費仔等人,甚至沒有細看是不是昔日同夥,沒納悶費仔臉上泥土。
那是為掩護而特地摸的污垢。
在他們魚貫而入後,一名哨塔的馬賊才摸著腦袋,對剛才喊話的同夥道:「朱組長,我怎麼感覺阿力古跟以前不同啊,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今晚咋那麼大火氣,難道出去遭遇什麼不爽了」
朱初三點起一支煙,漫不經心的道:「數百里奔波,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別說了,趕緊放哨,別被警察摸過來端了。」隨後一拍腦袋:「哎呀,忘記告訴他們,老大他們半小時前出去了!」
那名馬賊笑道:「沒事,夫人會告訴他們的!」
朱初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很男人的開口:「以後我找老婆也要找夫人這樣的,漂亮,高貴,還不介意老大玩女人,聽說床上功夫也特別出色,把老大束縛的百依百順,五年都捨不得撇掉!」
同夥也吞著口水:「夫人是百年尤物啊!」
朱初三點點頭:「是啊,她還很聰明」
「五年前她連箭都不懂,現在已經能夠百步穿楊了!」
費仔像是利箭般直挺挺闖入馬家軍大本營,方向明確的奔向馬彪悍的營帳,馬賊們見狀加放下心來,能夠直接找到老大所在地的,自然是自家人,所以大家照樣喝酒、聊天,玩妻、逗子。
他們沒有發現,費仔已經分出十餘人留在大門口,而其餘人在行進過程中也掏出一個小酒瓶,裡面全是黑乎乎的汽油,在大半騎兵散開,費仔調集二十多人包圍馬彪悍營帳後,一聲斷喝:
「殺!」
隨著這個簡單的字眼吼出,天空劈出一道耀眼的閃電。
七八十個燃燒瓶立刻被點火拋出,劃著一道道閃爍眼睛的光芒落在營帳,砰砰砰落地的酒瓶幾乎同時,碎裂濺出一地汽油,火花立刻燃燒起來,草原特有的晚風吹拂過來,是增添了火勢。
「啊著火了著火了!」
營帳裡跑出不少馬賊家屬,驚慌失措的四處奔走相告,這場憑空生出的大火很快吸引了所有馬賊目光,他們喊叫著向自家營帳跑去,想要救火或搶些東西出來,要知道,家裡可有不少財物啊。
還有他們的妻子和孩子。
哨塔上的朱初三等人臉露震驚,他們也不知道火從哪來。
就在這時,隱藏在十餘人中的瘋子和小龍立刻躍出,如獵豹一般竄上那座八米高的塔樓,朱初三還算是老江湖,聽到動靜立刻探頭出來,見到身著馬賊服的瘋子和小龍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敵襲敵襲,!」
他也就喊出兩句,隨後就被躍上來的瘋子一刃洞穿喉嚨,繼而一個跟斗栽下去,摔了個七孔流血,眼睛到死都還睜著,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掛掉,沒想到自己剛才放入的是冒牌馬賊。
哨塔總共有四人,聽到朱初三的喊叫和掉落,他們立刻作出了反應,兩人去阻擋瘋子,還有一人則拉起警報,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馬賊們儘管有些粗心大意,但反應和戰鬥力卻是不可小瞧的。
當然,這也在袁思宇預料之中。
能在青海橫行這麼久還差點殺了自己的馬賊,多少還是有些斤兩的,這也是袁思宇為何要瘋子和小龍打頭陣的原因,就是要雷霆擊勢瓦解他們鬥志,免得馬賊組織起防線,那就變成一場硬仗。
兩名馬賊的刀齊齊砍向欄杆,目標是瘋子的手,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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