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心裡微動,他依稀記得控告胡堂主的堂主就叫虎哥,土生土長的g市人,當初被前者招攬入伙時已是一小幫派的頭,胡堂主見他為人靈活就讓他做了一方堂主,只是怎麼也沒想到虎哥後來會狀告他——
緩過劇痛後,重視顏面的吳子賢再爆粗話:
「襙你媽!」
袁思宇淡淡開口:「兩拳!」
袁思宇的狂妄沒有讓虎哥大怒,調動人手圍攻,反讓他哈哈大笑起來,袁思宇清楚,這是怒極而笑的表現,虎哥一指吳子賢,出聲喝道:「你有本事再打吳少兩拳,看我敢不敢一刀劈落你的頭!」
「我當然敢打,但你的刀未必敢劈我!」
說完後,袁思宇又是砰砰兩拳揮下,吳子賢的牙齒又跌飛幾顆,慘叫再次殺豬般的響起,虎哥瞬間停滯笑聲,除了難於置信之外,怒火已經燃燒到不可掩飾,他一閃匕首,乾脆利落的扎向袁思宇
寧寧等人生驚掩口,但眼裡卻流露出把袁思宇碎屍萬段的恨意。
「住手阿虎,你要以下犯上嗎!」
一聲熟悉的沉喝傳來,虎哥身軀微微一震,周圍的數十名漢子也臉上訝然,隨即轉身向聲源處望去,正見胡堂主和葉軒領著黑夜兄弟緩緩而來,前者的臉色陰沉,顯然剛才的喝止是由他發出。
儘管虎哥和胡堂主的矛盾眾所周知,但執法堂一日沒有撂倒胡堂主,後者地位就遠高出他虎哥,為了不讓兄弟們猜忌,他還是先收起匕首,領著眾人向他和葉軒喊道:「胡堂主,軒哥好!」
葉軒擺擺手:「虎堂主,做事衝動啊!」
虎哥嘴角微微抽動,淡淡回道:「不知我哪裡衝動了!」
「軒哥是來g市調查案件的,千萬不要徇私枉法啊!」
「不要先入為主,免得丟了黑夜的臉!」
此時,袁思宇正漫不經心的站起來,抹掉手上血跡時也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憑虎哥這幾句影射的話就可以看出,現在的他人在曹營心在漢,很有叛離組織的傾向,否則也不會如此膽大搪塞葉軒。
胡堂主踏前半步,沉聲喝道:「阿虎,怎麼跟軒哥說話!」
虎哥用鼻子輕輕一哼:「玩我女人,你又怎麼跟我說!」
胡堂主臉色一變,正要上前卻被葉軒制止:「虎堂主,你放心,我來g市必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胡堂主真的作奸犯科,我一定會親自殺了他;如果我徇私舞弊,執法堂也會讓我人頭落地!」
虎哥嘴角翹起:「那就最好!」
葉軒再度踏前一步,冷冷補充:
「但你剛才對我和胡堂主出言不遜,按照幫規該掌嘴五下!」
「是你自己來,還是我讓兄弟們來!」
虎哥身軀一震,他當然知道這條幫規,沒有證據胡亂猜疑兄弟和上峰,一旦落實應該掌嘴五下以示懲罰,他剛才一時嘴快沒有注意,沒想到葉軒竟然當眾拿捏讓他掌嘴,這讓他怒火忽地騰升:
「軒哥,你這是打擊報復!」
葉軒雙手一攤,指著在場兄弟:「是不是打擊報復大家心裡清楚!」
此時,袁思宇緩緩走了過來,淡淡補充上幾句:「掌嘴五下已經算便宜你了,你不問是非就衝上來要我命,如非胡堂主喝止的快,你的匕首豈不是紮在我脖子上,這個行為怕是要斷手指兩根!」
聽到袁思宇發難,虎哥扭頭喝道:
「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們黑夜的事!」
「告訴你,你打吳少這筆賬絕不能抹掉!」
葉軒踏前一步,輕輕笑道:「他不算什麼東西,但他卻是掌管你生死的宇哥,虎堂主,我本以為你會有所收斂,想不到你卻依然目中無人,就你剛才用匕首刺殺的舉動,你就可以死一千次!」
宇哥。
虎哥和隨行漢子微微愣然,但見到葉軒和胡堂主的肅穆神情,立刻打消猜疑念頭,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袁思宇來了g市,這讓虎哥心裡微微咯登,身為黑夜堂主,他當然知主子的狠辣手段。
葉軒臉色一沉:「還不叫人!」
虎哥等人儘管心有不甘,但袁思宇的地位和名頭擺在那裡,於是再度齊齊出聲:「宇哥好」這個舉動讓不遠處的寧寧等人震驚不已,想不到袁思宇的職位還高過虎哥,這土包子竟然有那麼拉風。
心裡雖然百般複雜,寧寧卻不得不承認袁思宇撈足了綵頭。
聽到虎哥他們不情願的示好,袁思宇臉上閃過一絲譏嘲。
靠本想給他們一個台階下,現在竟然如此不爽,那就乾脆不爽到底:「免禮來,虎哥,你天天喊著執法堂給你公道,那你今晚先給我來評評理,看看我打這位吳少爺的舉動是否正確!」
虎哥眼皮直跳,但還是開口:「屬下不敢!」
袁思宇拍拍手,一臉輕笑回道:「不用敢不敢,只要你公正客觀審判就行」隨即指著半死不活的吳子賢補充:「這小子罵了我一路龜兒子,還叫十餘名豬朋狗友來打我,你說我該不該還手!」
這個回答沒有懸念,虎哥硬著頭皮道:「該!」
袁思宇拍拍他的肩膀,繼而又輕笑開口:「我教訓了他之後,本來已經收手放他一馬,他卻依然死性不改,還繼續罵不絕口甚至拿吳家來威脅我,這事有目共睹的,你說我該不該打掉他牙齒!」
虎哥吞著口水:「該!」
話到這裡,袁思宇臉色一沉,出聲喝道:「你竟然也懂道理,為何見他處於劣勢就圍攻我,你可知道如非胡堂主喝住你,你手裡匕首早把我刺出一個洞,你如此是非不分草菅人命,該不該罰!」
虎哥嘴角急抽動,卻沒敢回答。
按律該斷手指啊他怎會跳下這個陷阱。
「宇哥,你要找我們晦氣儘管開口何必找理由!」
虎哥身邊閃出一名彪悍漢子,面目猙獰的喊道:「你們就是蛇鼠一窩,仗著交情欺負虎哥,告訴你,老子不幹了老子退幫老子和虎哥辛辛苦苦在g市打天下,你個龜兒子坐在j市享福!」
袁思宇手指一揮,向小龍輕聲道:「廢了他!」
那名大漢正洋洋得意,以為堵住了袁思宇口實。
驀然,一個身軀遮擋住他的視線,一隻堅硬如鐵的手印轟擊他胸口,手印未到,拳風先透衣而入,冷森森,刺的肌膚生疼,彪形大漢心裡一驚,忙將雙手擋在胸前,想握住小龍襲來的手.
卡嚓。
小龍的手印輕而易舉打在彪形大漢的手掌,一聲骨裂之聲響起去勢不減,盡情宣洩蓄積已久的力量,直挺挺轟在對方胸口,彪形大漢肌肉隆起的結實胸膛,猶如一張被人扯住而拍碎的白紙。
砰。
衣服不堪重負的塌陷下去彪形大漢忽地吐出一口熱血,後面數十名圍著的漢子被砸踏大半,塵土四處飛揚,倒地漢子連忙滾爬,站起時已經灰頭灰臉,虎哥止不住的後退出兩步,臉色鐵青。
眾人回頭去看倒地的大漢,倒霉傢伙口鼻溢血不省人事。
一擊得手,小龍卻不再追擊,他清楚自己剛才一掌足夠對方躺在病床半年,隨後他神情自若的退回袁思宇身邊,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其餘漢子鎮定心神後紛紛大怒,握緊匕首就要上前拚殺。
虎哥微微猶豫,不知制止還是鼓惑。
而這點有意放縱落在親信眼裡卻是默許,於是數十名漢子如狼似虎的奔向袁思宇,儘管他們掛著黑夜的名號,但他們從來只默認主子虎哥的權威,高高在上遠在j市的袁思宇於他們來說只是稱號。
何況他們當初加入黑夜只是為自己謀取多利益,現在羽翼已豐、地盤己夠,背後還有一股官方勢力強烈支持,所以他們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跟胡堂主一爭長短,因此對袁思宇發難也是一種挑戰。
在他們衝上去後,虎哥徹底保持沉默。
他心裡已經打定注意,如果自己這批清晰能把袁思宇和葉軒劈殺,那乾脆順勢造反,聯合其它跟自己有異心的堂口推翻胡堂主,如果親信打不過袁思宇,就說自己感覺一時震驚沒有及時出言制止。
他還給親信們找好失敗的借口:見兄弟受傷,忍耐不住而為如果袁思宇真要藉機大開殺戒,拿他和兄弟來殺雞儆猴,他就會搬出數百兄弟不服來威脅袁思宇,他相信袁思宇為了服眾必定不敢殺他。
至於造反的後果,虎哥也不怕,黑夜雖然人多勢眾,但在g市這三分地上,他虎哥就是一號地頭蛇,黑白兩道都相當熟絡,加上一幫土生土長的兄弟,袁思宇真要調兵鎮壓他們未必能討得便宜。
虎哥的算盤,打得相當如意。
但袁思宇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繼而一伸手制止葉軒等人的保護,腳步微挪像是利箭般反衝向數十名漢子,奶奶的球本來低調,但現在看來不得不大打出手,以武力威懾這些人。
否則,他們很快就會造反。
數十名大漢握著匕首,低吼著,凶神惡煞衝向袁思宇,那架式,就好像是一群歡快的惡狗在追逐麋鹿,對於天生崇尚武力的他們來說,這種以多打少,有必勝把握的拚殺,遠比過節還讓人興奮。
只是他們沒想到袁思宇反衝的速度遠出想像,最前面的一人連匕首都還沒伸直,就直挺挺的撞在已到面前的袁思宇身上,那感覺宛如不可遏止的海浪拍打岩石,隨後,他整個人被袁思宇反彈出去,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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