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微微愣然,那輛車是李豪丟給他用的,說是開李家牌照的車出入比較方便,至少不會被警察無故查看,袁思宇當時也不以為然,只是出於盛情難卻才沒拒絕,想不到楊楊竟然知道這車號——
不過他沒告知自己跟李家的關係,只是淡淡回道:「這很重要嗎,不過可以告訴你,是我兄弟送我的!」
楊楊心裡微微咯登,對袁思宇的非正面回答很不滿,兄弟送他的車,豈不是說李家誠或李公子送他這車了,這怎麼可能,李家最近沒傳出什麼遠房親戚,所以楊楊此刻對這車的來歷露出凝重神態:「你那兄弟什麼人,是不是偷車或造牌的!」
袁思宇對這惡意的揣測很是無奈,但他又不想告知是李豪送的車,何況自己這樣說,楊楊也未必會相信,因此他乾脆順水推舟回道:「是我一個兄弟造牌的,所以給我搞了一個李家牌照!」
「這樣我就可以威風一下!」
聽到袁思宇這個似是而非的回答,楊楊露出一副石化的樣子,她不是不相信,恰好相反,她相信袁思宇所說,畢竟她也不相信袁思宇跟李家能有什麼關係,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為了出風頭竟然搞套牌。
如果說袁思宇沒錢沒勢沒人脈,是她昨天覺得前者跟欣欣不合適的原因,那麼袁思宇現在的所為則讓她深惡痛絕,這已經是人品問題了,想到這裡,她別過頭不再看厭惡的袁思宇,只是冷冷吐出一句話:
「你這樣對得起欣欣嗎!」
袁思宇苦笑不已,這年頭沒權沒勢連玩笑都開不起了,這就好像一個普通女人戴著真鑽石項鏈,走到大街也會被人認為是假貨;相反,一個貴婦即使戴著玻璃鏈子,也會被他人讚歎其貨真價實。
不過他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回道:「你放心我對得起欣欣!」
楊楊沒有再說話,兩人也沒有再交流,等電梯下來就直接走進去,上到八樓踏出電梯時,楊楊把一個中青會的標誌貼在袁思宇肩膀,然後就一臉陰沉的離去,顯然是要去找牙牙傾訴袁思宇的無恥。
袁思宇也沒太多理會,環視一眼就向前面走去。
他清晰見到兩個門口相向的大廳,各自有一批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迎接賓客,左邊是中青會的活動大廳,右邊是天非慈善晚會的地方,從兩邊的人流來看,天非慈善晚會差不多可以秒殺中青會。
看來還是盧家的能耐大一點啊袁思宇心裡作出評判。
他還一眼掃到盧璐璐揚著笑容,燦爛如花的接待來賓,額頭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還靈巧的花了一朵花遮掩,只是她臉上的笑容和額頭上的花,都因見到袁思宇而瞬間扭曲,再無陽光姐姐的樣子。
袁思宇無視她的猙獰,大搖大擺的靠前。
他此時已知沈欣欣不來接自己的原因,原來是怕盧璐璐而選擇躲避,袁思宇心裡發出一聲輕歎,今晚之後就再無人敢欺負欣欣了,他不僅要讓所有人知道沈欣欣是他女人,而且還要把她捧上天。
在盧璐璐要發火之前,那名跟隨她的律師踏前開口:「盧小姐,千萬不要生氣不要發火!」
盧家律師掃過一眼袁思宇,壓低聲音補充:「這裡有那麼多達官貴人,還有不少記者,一旦跟那小子爭執起來,你會很吃虧的,盧家慈善大使的形象就會盡數毀滅,所以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你放心,我保證他今晚斷一條腿!」
盧璐璐最終按捺住火氣,還擠出一道笑容
她挺著高聳的胸部踏前兩三步,眼神犀利的先鎖住袁思宇:「小子,你也來參加慈善晚會,哦,忘記了,你是跟沈欣欣一夥的,你們要來這裡打雜,可惜,今晚似乎沒事給你做,你們沒人來啊!」
天非慈善晚會已經人頭攢動,起碼有百來號衣光領鮮的達官貴人,沈欣欣她們所在的大廳則寥寥無幾,袁思宇一眼掃過去也就二十號人,而且從派頭和氣勢來看,這些參會者頂多是中小企業主。
所以,盧璐璐一臉的傲然。
這時,牙牙和楊楊相伴著從後面走過來,本來她們一副不屑理睬袁思宇的樣子,但楊楊聽到盧璐璐的話卻止不住反駁:「你們太卑鄙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給我們邀請的客人也發了請帖!」
「你這是挖牆角,無恥的行徑!」
盧璐璐臉上流露出一絲鄙夷,目光從袁思宇身上移到楊楊身上:「這也算挖牆角,你們真是白癡加無知你可以發請帖,我們也可以邀請,究竟到哪一家參會是由賓客選擇,我又沒強迫他們!」
「再說賓客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哪個有價值就到哪家了!」
「你們給大陸山區捐款,搞不好錢沒到他們手就被吞掉了!」
楊楊氣得俏臉潮紅,眼裡是充滿著憤怒,攢緊拳頭回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募捐錢項去非洲,搞不好就是你們覺得山高皇帝遠,可以好的斂財呢你們盧家也不是沒幹過這勾當!」
牙牙生怕楊楊衝動起來打人,忙拉著她退後兩步:「就是,連自己同胞都不幫,反而去幫非洲人!」
顯然這個問題很多人質疑過了,所以盧璐璐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從容的回道:「我募捐到錢是我的本事,我拿錢去資助誰也是我的事,你憑什麼要求我一定要資助所謂的同胞,有什麼權利!」
「他們有手有腳,自己不會養活自己啊!」
佔到上風的盧璐璐似乎忘記了袁思宇這個冤家,趁勝追擊的補充:「雖然你們靠苦力在街頭募捐到一些錢,但今晚慈善會的慘淡注定你們不會風光,我隨便一兩個賓客就足夠秒殺你們的辛苦!」
楊楊眼裡劃過一絲無奈,這倒是血淋淋的事實。
中青會所發請帖的達官貴人,百分之九十五都被盧璐璐搶了過去,剩下一些盧家看不上的企業主才過來,但此刻他們面對冷清的場面都生出一陣尷尬,似乎後悔今晚為什麼要來參加中青會的場。
來了是丟人,因為跟對面的權貴涇渭分明,見到楊楊啞口無言,盧璐璐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就在這時,始終保持沉默的袁思宇忽然開口:「楊楊,人家說的沒錯,她募捐到錢是她的本事,至於給誰也是她的事,咱們又何必強求呢!」
「就像現在不少人,有錢情願養狗也不願養人!」
楊楊和牙牙掩嘴而笑,雖然袁思宇的比喻很粗俗,但卻有一番道理,盧璐璐也是臉色巨變,因為袁思宇把非洲人比作了狗,如此言論如讓今晚光臨的非洲大亨聽到可就不友善了,於是忙沉聲喝道:「閉嘴再胡說八道就告你!」
袁思宇神情散漫的摸摸鼻子,隨後不置可否的回道:「告我,你又要告我,早上不是讓人發了一封律師函給我嗎,不過很對不起,我把它丟進了垃圾桶裡,如果你還想告我,麻煩再補多一封!」
盧璐璐臉部微微繃緊,咬牙切齒的道:
「小子,你會後悔所作所為的!」
就當她要說些什麼時,電梯門打開走出七八名黑人,盧璐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把推開袁思宇向他們走去,嘴裡還用標準的英文打招呼:「巴布魯先生,你來的可真準時啊,歡迎歡迎!」
靠。
這女人還真是陽光姐姐啊,說笑就笑,袁思宇搖搖頭正欲走進大廳時,卻鬼使神差的扭頭掃過那群黑人,為首者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長有又高又尖的漂亮鼻子,臉上呈現出一種堅毅果斷。
聽到盧璐璐的問候,為首者就輕笑點頭。
顯然他就是前者口中的巴布魯袁思宇打量了他幾眼,就把目光順勢掠過其餘黑人,都是一些孔武有力的壯漢,也不知道是非洲人天生強壯,還是這巴布魯大有來頭,總之這伙黑人頗為彪悍。
在盧璐璐和巴布魯寒暄時,袁思宇就踏入了冷清的大廳。
前腳剛剛進入,身後就響起了一個破嗓子聲音,壓住走廊甚至兩邊大廳的喧雜:「非洲尼日利亞全國一級酋長、尼日利亞西北地區最高部族長老、尼日利亞北部伊斯蘭大酋長巴布魯先生到!」
靠巴布魯這麼有來頭。
儘管袁思宇辨不出這三個稱號各自代表的意義,但巴布魯能熬到非洲大酋長就昭示此人不簡單,除了本身精明能幹外,家族的背景也非同小可,這職位就等於天朝的省長一樣,算得上一方諸侯。
袁思宇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看來盧家還真不是混的。
不過袁思宇也沒過多關注,再大的酋長也不關他事,他又不用去非洲發展,所以他找了一個靠門口的角落坐下,這樣方便無聊時跑出去溜躂,剛剛坐穩,沈欣欣就冒了出來,還給他端來一杯茶:
「宇哥,渴了!」
「剛才見你跟盧璐璐在外面爭執」
袁思宇端過滾燙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掃過二十餘名參會人員,果然是寥寥無幾且心神不寧,連工作人員都比賓客多,如果不是顧慮主辦方面子,恐怕這些企業主早就跑了,當下發出一聲輕歎:「只是為一些小事折騰,你沒有下去接我是不是怕盧璐璐。」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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