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握著茶杯輕輕滾動,碧螺春的奇香湧入鼻中,經過短暫的緩衝思考之後,毫不猶豫的開口:「竟然大家都不是外人,小子就斗膽進言了,黃家可以在防區外圍先建幾座大型正規工廠,讓世人知道我們正在改變中東的種植習慣,而且還能吸引外商投資。冰火中文(」
「外商來這裡投資,必須給他們頭等優惠政策,政府只象徵性地收稅,目的是為了在世人面前展示我們大規墓正規企業的架勢,相信我們在逐步剷除中東鴉片的決心,爭取得到世界各國對我們的同情。」
吳權點點頭,連黃天雄也止不住的說:「這是個好主意!」
袁思宇把話已經說開,也就不再顧忌了,緩緩的道:「在外交上要堅決拿出反對政府**統治的勁頭,說明邦撣政府的立場和主張,從而使鴉片種植變為隱蔽狀態,慢慢改變這塊土地的形象,必要時,還可以開闢兩三個試種糧食,比如說咖啡,咖啡的村寨,以後為外人參觀用。」
吳權和黃天雄若有所思的喝著茶,袁思宇趁此看著黃藝馨,淡淡的說:「其實藝馨的咖啡種植園已經是個良好的形象功臣,如果大力宣傳推廣,然後再把加工後的咖啡送到鬧市去出售,當然,價格要接近當地的白粉,這樣就會讓人產生錯覺。」
黃天雄好奇的問道:「產生錯覺?」
袁思宇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著說:「讓人們以為中東種植咖啡的收益跟種鴉片相差無幾,如此人們才會相信中東無論是從政治需要,還是經濟效益都會明智的展咖啡林,換成是你們,如果咖啡和白粉的利潤差不多,你們會種什麼?」
黃天雄和吳權異口同聲的說:「當然是咖啡!」
剛剛說完,兩人就明白了袁思宇的意思,讚許之餘,心思慎密的吳權想到問題所在:「雖然琴秀的咖啡確實不錯,但成本也很高,如果跟白粉定價差不多,這樣昂貴咖啡恐怕很難賣出去,舉個例子,鴉片種植成本1o元,賣個百元,利潤是九十元;咖啡成本至少2o元,要達到利潤九十元,售價至少過百。」
袁思宇摸摸鼻子,淡淡的說:「銷售的作用在於產生錯覺,賣不出去倒是在其次。」
眾人愣然!
吳權思慮片刻,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擔憂的說:「政府的人也不是白癡,見到長年累月銷售不了咖啡,就會懷疑我們在玩形象工程,到時候在媒體上揭露,我們豈不是更處於被動?甚至成為禁毒組織的眾矢之的。//.//」
袁思宇似乎早已經想到了,拍著胸口說:「參謀長難道忘了思宇的存在?我每個月可以讓手下去咖啡店購買,咖啡在我們的手裡轉了一圈,錢也在我們的手裡轉了一圈,但形象意義已經產生了,何況我把咖啡運到天朝去賣,真的可以產生高利潤。」
長江後ang推前ang!
兩個拇指幾乎同時豎立起來,黃天雄和吳權異口同聲的讚道:「高!」
黃藝馨的眼裡也閃出欣喜,有了父親和參謀長的支持,自己的咖啡林就會慢慢擴大了。
此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黃藝馨按下接聽,臉色隨即變得難看。
「外圍星域鎮守軍來報,附近生大規墓戰,駐守的王營長正在派人勘察。
魔鬼軍團與駐軍近幾年都沒有開戰,大家都相安無事,所以黃藝馨聽到前線的匯報止不住的擔憂,黃天雄和吳權的臉色也變了,星域鎮座落魔鬼與駐軍交界之處,是整個黃家防區的門戶,場人口兩千人,駐有八百人的加強營,與泰山的駐軍隔河相望,兩軍打個噴嚏都能夠聽見,現在附近生大規模的槍戰,難保不是泰山駐軍進攻,如果駐軍進攻星域鎮並得手的話,大門就被打開了,整個黃家軍就處於駐軍的進攻視野中。
黃藝馨思慮片刻,站了起來:「父親,參謀長,我親自,否則難於安心。」
雖然黃天雄也心神不寧,但聽到黃藝馨的話還是稍微遲疑,人到老年總會變得猶豫不決,何況他只有藝馨這個女兒,實在不想讓她冒險,搖頭說:「我看還是靜待前沿情報吧,現在敵情不明,你過去實在太危險了。」
黃藝馨固執的搖搖頭,剛想開口卻被袁思宇搶先一步,站起來恭敬的說:「黃先生,就讓我陪著藝馨吧,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吳權也開口:「黃先生,有思宇在,你就儘管放心吧。」
有了袁思宇的陪同,黃天雄心裡有底多了,於是點點頭說:「那你們自己小心!」
黃藝馨得到批准,臉上揚起喜色,隨即消逝,然後神情肅穆的拿出電話召喚直升飛機,還讓曉紅帶兩百人向星域鎮進,袁思宇思慮片刻,跟在後面補充說:「讓瘋子和李強兵也過來,對了,還有幽靈隊員全部給我到位。」
三架直升飛機呼嘯著升起,十幾部卡車也滿載著士兵開出兵營大門。
五分鐘之後,三架直升機盤旋著來到萬泰別墅門前,隨即走下二十幾位全身迷彩服的士兵,神情堅毅冷酷,甚至沒有絲毫笑容,手持衝鋒鎗散開警戒,渾身上下散出滔天的戰意與殺氣,凜冽的殺氣猶如讓人從中感受到血淋淋的慘嚎。
黃天雄和吳權微微愣,黃家什麼時候有這種部隊?定眼細看才現他們都是袁思宇的人,臉上的是一種勃向上的生機,心裡都暗歎,袁思宇身邊果然能人不少。
黃藝馨拉著袁思宇鑽入直升機,呼嘯著向防區前沿而去。
直升機很快就來到了星域鎮,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星域鎮並沒有遭遇到什麼戰火的塗炭,無論是士兵還是村民都活得好好的,房屋村舍都完整無損。直升機停在星域鎮中心空地,只見斜坡狀的小街上牛馬豬雞狗蹣蹣跚跚,悠閒自在地從街頭逛到街尾。
袁思宇踏下飛機,不由微微皺眉,這星域鎮怎麼會如此落後貧窮,遍地是藕馬糞,讓人無以投足♀哪是村鎮?直如髒兮兮、亂麻麻、臭烘烘的牲口市場。街邊全是低矮破舊的茅草房,四面土牆上糊滿了臭哄哄的藕粑粑,那是曬乾後用作燃料的,相當於城市的蜂窩煤。
當地人全都黑鐵打臉,從頭到腳穿的也是一身自染的黑布褂,筋筋吊吊,破破爛爛,與枯槁的山色水土保持一致,不知是因為窮還是習俗,人們都不穿鞋,一律是蒲扇般楂開的髒黑粗糙的光腳丫巴,唯有趕來的幾十號士兵顯得有點現代氣息。
黃藝馨看出袁思宇的心思,肅穆的神情擠出點笑容說:「前沿陣地,飽經近十次戰火,貧窮落後在所難免,更主要的是,多年的戰爭讓人們都失去了在星域鎮生活的信心,也把星域鎮看成毀滅之地,只要開戰,他們肯定跑得無影無蹤。」
說話之際,駐守星域鎮的王營長帶著士兵迎接了上來,先是詫異二十幾位不同凡響的幽靈隊員,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隨即對黃藝馨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恭敬的說:「黃小姐,你怎麼親自來了?」
黃藝馨臉上已經恢復了威嚴肅穆,微微點頭,語氣帶著幾分冷傲:「王營長,你不是來警報,說星域鎮附近生大規模的槍戰嗎?我擔憂你們會遭受到駐軍的襲擊,所以趕來支援,沒有想到卻如此安靜,看來情報有誤啊?」
後面的半句話讓王營長細汗滲出,不敢遲緩的回答:「回黃小姐的話,我們確實聽到了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但並沒有生在星域鎮,據聲源辨別,大概是星域鎮東北方向,我已經派出兩個排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有回復了。」
黃藝馨心裡微動,那不是通往防區中心的方向嗎?
袁思宇微微詫異,忍不住的問:「難道駐軍不會饒過星域鎮,從東北方向繞進防區嗎?」
黃藝馨搖搖頭,堅定的說:「不可能,黃家跟駐軍之間有條天星河,雖然不寬,但大部分地方都很深,而且水流急,唯有星域鎮前面的河水平緩,駐軍要想進攻黃家,只有強行渡河,從星域鎮正面進攻,踏平了這裡才能向防區躍進。」
袁思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疑問出來:那麼槍聲怎麼來的呢?「就在這個時候,幾位士兵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向黃藝馨和王營長敬禮之後,驚慌的說:「小,小姐,營長,不,不好了,泰山司令死了!」
太傻司令死了?
山風呼呼吹來,眾人似乎聞得到濃厚的血腥味。
目標地,文星大奘房。
大奘房即是大佛寺。
七八部車開動起來,幽靈隊員在前面帶路,袁思宇他們緊跟其後,雖然對這些道路有些生疏,但依靠著專業素質和敏銳的觸覺還是很快的趕到了文星大奘房,曉紅他們在接到通報之後也全力向大奘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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