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幫的大堂口,幾十名疲憊的四海幫幫眾正在休息,一些精力較好的幫眾則在大廳斗地主,打麻將,一位小頭目正興高采烈的喊上:「**,十八羅漢」忽然,一群身穿青龍幫幫服的人衝了進來,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揍著精力還沒有恢復的四海幫幫眾,四海幫眾完全想不到柳茹宣佈徒,青龍幫卻沒有徒,毫無防備之下,抵抗幾下,抓著桌子上的幾百賭資四處逃散!
在一個四海幫罩著的大排擋,幾十名四海幫眾正圍著幾張桌子熱熱鬧鬧的吃著狗肉,昨晚的拚命讓他們又累又困,睡了整個白天,醒來卻發現肚子餓了,急需能量的補充,所以來到自家地方好好享享口福,今晚無戰事,所以心情異常的放鬆,警惕性也降到最低!
四海幫幫眾吃著吃著,他們忽然發現幾個面孔,穿著夥計衣服的人端著一鍋熱湯過來,正在疑惑之際,這些夥計各自猛地把鍋往就近的桌子上一砸,熱湯四濺,四海幫幫眾立刻被痛到『哇哇』大叫,隨後大排擋兩側衝出幾十號身著青龍幫幫服的人,操著傢伙向他們撲來,下手異常的重!
在四海幫的私家小醫院,白色的病床、消毒藥水刺鼻的味道讓七十多個四海幫傷員顯得很不適應,懶洋洋的在病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的用眼光瞄瞄為他們換藥的女護士,有些人忍著疼痛還抽出能活動的手有意無意的在女護士豐的p股上摸上一把,隨即哈哈一笑,正在大家情緒稍微高漲之際,一夥人拿著木棍衝了進來,為首的人惡狠狠的說:「你們這幫狗日的,昨晚衝擊我們青龍幫當屬你們最賣命,今晚我就替我們受傷的弟兄討回公道,給我打!」
這些受傷的四海幫幫眾平日也屬於精銳,為幫出力自然不會退縮,不然昨晚也不會受傷了,現在見到青龍幫的人衝殺過來,完全忘記了女護士豐的p股,操起身邊的東西想要反抗,無奈身受重傷,身邊又沒有武器,只有那些罈罈罐罐,只能盡力躲著蜂擁而至的木棍,不到十分鐘,這些四海幫眾的傷勢變得加嚴重,直到醫療所被砸得滿目倉夷,這夥人才拍拍p股撤走!
這個夜晚,張婉兒和青龍幫的高層都鬆了一口氣,四海幫已經宣告徒,吳雄的喪事之後再來協商談判,張錦程成讚許的看了看女兒,就讓各堂散去;而這一晚,柳茹則焦頭爛眉,剛剛接手四海幫,四處就受到衝擊,真是奇怪,還豈有此理,昨晚四海幫衝擊青龍幫,今晚四海幫被自稱青龍幫的人衝擊,柳茹豈能不惱怒?柳茹揮退手下,躲在書房裡面,拿出電話,按下爛熟於胸的號碼!
袁思宇和葉軒正在一輛加長的貨櫃車上,車上專業人士正訓練有素的擺弄著監聽設備,把別墅裡的呼出電話都竊聽了,花園並不大,電話也並不多,自然很容易捕捉到袁思宇想要的電話!
袁思宇已經聽了三十幾分鐘,都是四海幫手下直接打電話給柳茹求救的,柳茹為了掌控四海幫,要求四海幫大小事情都要給她匯報,袁思宇知道,虎子他們的衝擊已經起了作用了,四海幫和青龍幫的怨恨再次加深了,柳茹已經很焦急了,袁思宇估計很快就能聽到自己想要的電話了!
忽然,兩個女人的聲音引起了袁思宇的注意,袁思宇的心『撲通』一跳,眼睛一睜,說:「兄弟,麻煩把這個調大聲音!」
監聽人員點點頭,立刻把聲音調到最大,最清晰!
「張婉兒,是不是你那些堂主擅自作主,帶人對四海幫進行反報復啊,你知道不知道,這讓我很難做啊,四海幫上上下下都吼著要開戰,我好不容易才暫時壓下他們,如果你們再不停止,我就控制不了場面了」袁思宇知道,這是柳茹的聲音,焦急煩躁的聲音!
「柳茹,沒有啊,這絕對不會是我們青龍幫做的,我父親再三約束各堂主休養生息,不得鬧事,否則幫法處置,我諒他們也不會不聽我父親的話;你想想看,我們好不容易啟動你這顆暗棋,怎麼會不配合你呢?」袁思宇卻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的!
「張婉兒是誰?」忍不住開口對葉軒問道!
葉軒思索了片刻回答:「是張錦程的女兒!」
柳茹聽張婉兒如此誠懇,語氣緩了下來,變得半信半疑的說:「真的嗎?那是什麼人假扮青龍幫的人來衝擊四海幫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張婉兒肯定的說:「我估計是其他幫派的人做的,想要繼續引起我們火拚,好做收漁人之利,這個我會立刻派人去查,你不用操心,你搞好四海幫就是了,不要讓他們繼續衝擊青龍幫,青龍幫現在元氣也是大傷,經不起折騰了」張婉兒思慮一會,開口說:「聽說吳雄有個女兒?」
柳茹陰陰一笑,語氣有點寒森的說:「放心,我從東瀛回的時候,剛好碰見從意大利去東瀛遊玩的吳芹,接到王叔電話後,我們就一起坐『萬商』客輪過壺飛機,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我就讓她不小心掉進海裡了,現在不知道飄到哪個大洋了,應該已經跟吳雄相聚了!」
張婉兒的語氣變得幾分高興和興奮,說:「如此甚好,柳茹,你要盡快完全掌控四海幫,然後我們兩幫合作,通過合作時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後你再帶著四海幫歸順青龍幫,這樣我們多年的設局就有了圓滿的結果了!」
柳茹也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欣賞,說:「我知道怎麼做的,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麼好的機會,害我還從東瀛的山口組請了兩個漂亮的女殺手,按照咱們的計劃準備獻給吳雄,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在風流床、上,沒想到竟然被殺死了,看來我那兩個漂亮的女殺手是浪費了;婉兒,你真是聰明,沒想到當年你和叔父的以退為進的冒險計劃竟然賭成功了,我掛了,我要去查查那些人的來歷,替我向叔父老人家問好!」
袁思宇扭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很多事情瞬間都已經想通了,唯一意外的就是張錦程是隻老狐狸,張婉兒則是只小狐狸!
袁思宇下了車,伸伸懶腰,扭頭跟剛下來的葉軒說:「讓兄弟們和**幫他們這兩天全部固守大本營,雖然張婉兒他們要調查並找出我們,要用上那麼幾天的時間,但還是保險為好,讓兄弟們和各友好幫派提高警惕,免得遭受襲擊!」
葉軒點點頭,知道袁思宇說的話都有他的用意,自己也懶得再猜測了,接著問出下一句:「然後呢?」
袁思宇微微一笑,臉上深不可測的說:「當然是參加吳雄的葬禮啊,給吳雄送花圈啊,好戲要開始了!」
吳雄的追悼會自然很隆重,畢竟也是a市叱吒風雲過的人物,所以a市有點名望的人都參加了,**幫的鄧忠軍,霸刀會的東哥,烏龍幫的王龍,早早的坐在追悼會的大廳,等待其他來賓,柳茹也以乾女兒的身份站著迎接賓客,臉上自然掛著不知道怎麼來的淚水!
吳雄遺像擺在靈堂的中間,周圍站滿來自四海幫各處堂口的四海幫精銳,全身上下清一色著黑色西裝、白襯衫,神情肅穆,好像還在吳雄的統帥之下;旁邊還有幾個和尚在喃喃的念著經,努力的替吳雄超度,座位上的很多老大心裡都止不住發笑,吳雄如果都能度,這世界上的人死後都可以上天堂見上帝了,礙於葬禮的場合,大家還是沒有笑出來,只是神情顯得幾分怪異!
吳雄靈堂的外面有幾十個警察,他們循例登記完來客的身份證,清查了所有能稱為兵器的東西,就開始悠閒的抽著煙,聊著天,他們的代理局長早已經跟各位黑幫老大通過話了,吳雄的追悼會上盡量不要鬧事,讓自己能夠順利的離任,各位黑幫老大本身就沒打算招惹什麼事情,自然賣他這個面子,所以連參加追悼會都只是帶著幾個親信!
「青龍幫張錦程,張婉兒到」靈堂的理事人喊道!
四海幫幫眾瞬間靈動起來,黑壓壓的逼迫上去,在他們眼裡,青龍幫就是害死吳雄的最大幕後黑手,還在柳茹宣告暫時徒之後,依然不顧道上規矩,四處衝擊四海幫,所以聽到張錦程和張婉兒到來,怒火立刻湧了起來,甚至想要操起凳子火拚!
一些吳雄的門生吼道:「張錦程,你這個老匹夫,害死我們吳幫主,還敢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還有些幫眾喊道:「張錦程,你這個無恥的傢伙,宣告徒之後,竟然還來偷襲我們,無恥無義!」
張婉兒面不改色,替父親回到這些惡言惡語,說:「各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我們可以發誓,吳幫主絕非我們所害,是有宵小之徒嫁禍我們,讓我們兩大幫派起衝突,好讓他漁人得利,給我們時間,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給各位一個公道!」
四海幫眾見到張婉兒是女人,說話又如此得體,一時之間,火氣雖然有,但已經沒有撒野了!
張錦程歎了一口氣,說:「張某今天只是想來給吳幫主進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