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宇的異常場下的眾人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大部分的目光都被屏幕上的畫所吸引,畫中的黃衣女子溫柔如水,風采照人,比之現實的美女更是多了幾分古典韻味。
孟然看到台下沉醉的眾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道,「眾所周之,古畫講究的是神似,而對形的刻畫卻不如現代畫,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審美觀的不同,所以我們欣賞古畫一般是從畫技和其作者的名氣考慮價值。但眼前這幅畫卻截然不同,畫中所展現的畫技不但高超,而且其神韻和形的描繪更是淋漓盡致,讓每個欣賞此畫的人都有一種驚艷的感覺,我想每個對古畫真正有研究的人都不會錯過這幅字畫的。」說到這裡孟然停頓不語,彷彿讓眾人回味他剛才的話一般。
「袁先生,此畫與你有聯繫麼?」孔靈心輕聲問道,孔祥文和陳雪還有旁邊的林涵聽了神情一怔,對孔靈心的話不太明白,不過看到袁思宇的表情心下也有些疑問。
「袁先生!」孔靈心叫了幾聲發現袁思宇依舊呆呆的看著屏幕上的畫卷,孔靈心自己也擅長畫畫,從看到袁思宇的反應就知道這幅字畫和袁思宇有關係,而且再看畫的風格和袁思宇的《相思很是相似,現代人因為畫技的原因更多的是追求形似,而神似卻遠不如古人,更不用說這般連古畫都難得一見的神形兼備的字畫,她只見過袁思宇有此技藝。
不但如此更重要的就是這幅畫中的女子也和《長相思》中的女子很是相似,這讓孔靈心很是驚訝,聽爺爺所說《長相思》中的女子是袁思宇的師娘,而這幅無題字畫中的女子卻是宋時的人,難道是因為畫中女子與袁思宇的師娘很是相似,袁思宇才會震驚?但讓孔靈心疑惑的是這幅畫的畫風和楚邪的畫風極為相似,這難道也只是巧合,因為這些巧合這個少年才會如此失態?
袁思宇心裡也是充滿了疑問,為什麼這畫中之人是師傅經常所畫的師娘,為什麼又會是古代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到底是什麼人?此時袁思宇實在想不明白!
陳雪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袁思宇的一隻手,靜靜的用自己的雙手把這隻手包裹起來,去溫暖這只有些冰涼的手。她腦海中此刻沒有任何的情與愛,只有一種深深的慈愛,只想讓眼前這個憂傷的男孩遠離孤獨與悲傷,袁思宇感受到陳雪的溫暖,才回過神來,這幅畫他勢在必得,必須把它弄到手,倒時問問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袁思宇看見師傅每一次畫師娘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師傅那種悲傷痛苦,和無奈的心情,這些情緒一直影響了袁思宇五年。
孟然看著下面的人開始討論起來,知道氣氛已經醞釀好,開口說道,「這幅畫的拍賣價是一千元,每次加價不低於一千,現在開始。」
「我出五千萬,這幅畫我要定了。」孟然的話剛剛落下,一人就高聲喊到,眾人看去卻見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腦袋半禿,身前一個啤酒肚,兩眼隱隱發著綠光盯著屏幕上的字畫。
「七千萬,」在這裡沒人因為他的話就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能來這裡的那個缺錢。
旁邊的孔祥文看到袁思宇失態,連忙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袁思宇的肩膀,說道,「袁先生,出什麼事了?」
袁思宇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九千萬,我出九千萬。」一聲大喊響起,
看著台上站著的孟然,袁思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任何人也買不起這幅畫,這幅畫只屬於我。」話聲中字字透著幾分冷氣,每個字傳到耳中大廳裡的人就會覺得廳內的溫度下降幾分,幾百人靜靜的注視著那名說話年輕人。
袁思宇的話一出口,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被邀請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富翁,一幅畫就算是世界上最貴的字畫在這裡隨便點一個人也能買起,而這少年卻說任何人都買不起,最讓他們吃驚的是他居然直接說這幅畫是他的。
沉默過後一些人都笑出聲來,在他們看來這年輕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大腦短路,沒有人會認為這少年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他們不但有錢而且對上層最重要的是對國內乃至國際上有錢有權有地位的圈內人都要熟知,這是每位上層人士的必修課,而看著少年就算是他身邊的孔祥文也沒有那實力說出此話。
袁思宇對他們的嘲笑無動於衷,這幅畫寄托了師傅太多的感情,無論如何袁思宇也要得到它,離開座位,一步步走向台前,神情雖然冷峻但步伐卻清閒淡然。
台上的孟然手中拿著那幅字畫靜靜的看著袁思宇,對袁思宇的舉動沒有絲毫憤怒。
「把畫給我!」袁思宇平淡的說道,
下面的人聽到袁思宇的話瞬間愕然,這位難道是想搶畫,太瘋狂了吧,他們能來這裡自然對拍賣行有幾分瞭解,雖然沒人知道其幕後老闆是誰,但就憑每次拍賣會中那些珍貴的物品也知道遠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而且對方每次舉辦的地點都是國內著名場所,世家中不少勢力曾經暗自打這拍賣會的注意,但卻損失慘重,所以這拍賣會吸引到這麼多世家中的前輩,他們並不是簡單的拍賣東西,更主要的目的是想多見識瞭解一下主辦拍賣會的人,雖然沒有消查探到幕後人。
孟然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如果是在別的拍賣行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直接被驅趕出去,但他卻不甚在意,因為他從來不怕有人鬧事。
「這位先生請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裡是拍賣行,所有的物品都是按著價高者得之的原則,先生如果對這幅畫真的有意,請競價拍得吧。」孟然溫和的說道,
袁思宇聽了洒然一笑,右手直接伸向畫卷,孟然神情一冷,瞬間把畫卷交到左手,右手成刀閃電般斬向袁思宇的手腕,他在拍賣會開始前就要做到對每一個來客瞭如指掌,而面前這年輕人卻是唯一一個混進來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從袁思宇進門時露的那一手功夫也知道很不簡單。
眼看著自己的手掌已經切在對方手腕上,孟然心裡一陣疑惑,按監控中的視頻對方出手的速度絕對是一流,不應該躲不過自己這一下吧,陡然,心裡一震,他只感到左手一輕,下意識的連忙抓緊,手中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看向楚邪,對方右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幅幾秒前還在自己手中的字畫,心下驚駭不已。
而台下的人卻明顯分為兩波,一邊的富豪們對台上那瞬間發生的事並沒有看清,他們只看到袁思宇伸手把畫搶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世家人士卻心中震驚無比,孟然是誰?他們並不清楚其來歷,但孟然的武功絕對算上一流高手,在場的幾個前輩和世家高手也沒有把握能贏得他。而剛才卻一招就被台上那名年紀才剛剛二十左右的少年奪去手中字畫,雖然可能是孟然大意,但這少年的手法卻稱得上精妙無比,眾人心中頓時對這名少年產生的濃厚的興趣,心中各自猜測其來歷。
孟然怔在那裡看到袁思宇想要回去,口中連忙說道,「站住,朋友如此行徑不拍被人恥笑麼?行有行規,既然朋友來此參加拍賣會,就請遵守拍賣會的規矩。」
袁思宇聞言平淡的說道,「規矩是你們定的,我拿這幅畫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同意,可以隨時來找我。」袁思宇此時那還有心情理會對方的規矩,而且他又怎能允許別人對著師傅珍愛的畫卷叫賣。
孟然眼中怒色一現,他在袁思宇在拍賣會說出第一句話時就知道袁思宇對此畫勢在必得,因為這是一個武人的聲明,所以對袁思宇上台來並沒有意外。但袁思宇的舉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袁思宇會直接動手搶畫,在他意料中,袁思宇應該會拿出一件東西和自己交易,或者是能提出一個條件。
所以此時袁思宇拿到畫後想一走了之,他才會忍耐不住,起身攔住,「既然朋友如此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話聲一落,從兩邊的大廳裡閃出十名年輕人,一律緊身衣服,手中卻個個捧著一把連鞘長劍。大廳內的眾人一陣騷動,隨即靜止,他們也清楚這些人不會為難自己,而那些富豪則看的心裡疑惑,這些打手怎麼個個手拿長劍而不拿槍械的。
「孟老闆,請等下!」孟然正待動手,耳中卻忽然聽到話聲,轉身看去卻見是孔祥文站了起來,
孔祥文自己的心中卻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是袁思宇的安全,對花多少錢買畫並不在乎,也許是因為受父親的影響,孔家對金錢看的很是淡然,雖然身價千億,但生活卻十分節儉。而為袁思宇花錢在他想來也是應該,袁思宇不但救過自己父親的命,而且對那幅《長相思》被劫只是一語帶過,這樣的為人值得自己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