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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顯然沒有認出顏喜卒來,他左看看右瞅瞅,竟然從指間滑出一截刀片對著身前行人的旅行包割了下去。
前面的那位婦人明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樣,此刻,她正拿著數碼相機對著路邊一個青竹作瓦格調的房子狂按快門。
皮包很快被割開了,從裡面滑出來手機、房卡和一個化妝品小盒子。那人明顯不滿足,伸手去掏,顏喜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顏素涵和韓楚,終於火山爆發。
「住手!!!」
「你個小偷!!」
「你難道沒有廉恥嗎,不知道偷東西不對嗎,書上沒寫嗎,你老師沒教你嗎?!」
一連串的問句是顏喜卒含恨而發,聲音自然是極大的,以至於周圍的人都驚詫的看過來。
顏喜卒反問了一通,終究是沒說『你媽媽沒教你嗎』這話,因為顏喜卒她媽就沒有教過他。或者是教過了,他當時年齡太小,沒有記住。
被人壞了好事的男子望向顏喜卒,見是一毛頭小子,心下自然是極恨的。
這男人三十有餘,身體頗為壯碩,在桂林做扒手這行已經有些年頭了。
不同於初入行的新人。男人做扒手有著豐富的經驗,這讓他知道偷東西的時候被抓住的一些基本措施和反應。
憑借男人的身板,在遇到顏喜卒這樣子的小伙子的時候,不要怯弱,強勢一些反而會對周圍想要幫忙的遊客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在後知後覺的拍照婦人的驚叫聲中,本是扒手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到顏喜卒表情跋扈囂張的叫道:
「小子,管好你的臭嘴,別多管閒事。老子是這邊工尚堂的人,兄弟們百八十個,你也不打聽打聽。壞了老子好事,真他媽找死。」
男人霸氣的說了這些話,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圍觀的群眾,見男人們因他的話開始躊躇,便放心下來。
顏喜卒現在臉色發青,這樣粗鄙的人、事他見識過不少,但作為被侮辱的對象還是頭一次。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他的中指,他咬著牙往後看了一眼顏素涵和韓楚。
忍了。
作為小偷的男人不知道顏喜卒的心理活動。只看到對方臉色發青下沉卻沒有開口,只以為是害怕了。於是便更加得意起來。
「小癟三,知道怕了。」
他伸出手指頭,點著顏喜卒的腦殼,後者的腦殼被他的手指頭點的一頓一頓的,於是臉色更加陰沉了。
「媽的,不高興啊,小癟三,有種破壞老子好事怎麼沒種說話呀。」
越說氣勢愈加上漲的某小偷看了一眼邊上的顏素涵,愣了一下。接著罵道:
「草!!你這種囊貨都能找到這種女人,這女人也是瞎了狗眼了,男人都不會挑,不如跟我算了。」
他這話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顏喜卒喘著粗氣露出泛著紅光的眼睛,顏素涵手拉著顏喜卒在為他擔心,韓楚的嘴角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滿口的白牙。
「碰!」
顏喜卒一拳頭打在對面男人的臉上,帶著異能的堅硬拳頭似乎將對方的臉都砸下了一個坑的拳印。
鼻血、鼻骨斷裂的聲音,劃開拋物線的牙齒,在男人轉著圈飛出五六米之外的身體裡傳出來。一抹黑色的影子從韓楚的影子中一閃而過,散發著不祥的味道。
遊客們傻傻的張著嘴,被打飛的男人趴在地上臉面朝下許久未動,紅色的血液以他臉部為,一會就聚成了一灘。
遊客們終於反應過來竊竊私語,有人說『死人了』,有人說『電子扎手』有人說『打鼻子了』。
顏喜卒用力握著打人的拳頭收回胸口,陰沉著臉低聲呢喃:
「最恨別人唧唧歪歪沒完沒了。」
韓楚道:
「說得好。」
……
……
被打的男人被送去了醫院,搶救及時倒也甦醒了過來。
只是男人如今右眼充血,鼻骨斷裂,腦震盪比較嚴重,估計要整容外加住院一兩個月才可以。
另外,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舌頭受傷意外的重,顯然已經傷害到了某些經脈,這讓他後半生說起話來總要大著舌頭,說話時間長了,還會流口水。
長了這種樣子的舌頭,估計以後都不會聽見這先生指著顏喜卒和顏素涵罵街的那種犀利言辭了。
顏喜卒倒是挺興奮,感覺自己的一拳頭真的是揍的有水準。
他當時被憤怒衝撞了頭腦,拳頭打出去的時候,用了全力,半途中才醒悟過來收了部分的力氣。否則,那男人就不是腦震盪那麼簡單了。
右眼充血,鼻骨斷裂,腦震盪都好解釋,但那大舌頭的問題顏喜卒倒是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拳竟然有如此威猛的附加效果。
如此也好,最討厭的就是他的那條毒舌了。
顏素涵三人不出意外的被請到了局子裡面,問過口供之後,仍舊被要求拘留十五天。
這種懲罰主要針對顏喜卒,畢竟當街把人打成那種樣子已經脫離正當防衛了,而且,先動手的那個還是顏喜卒。
顏素涵掏出手機,給一些官場、商場的朋友打電話,希望能夠保釋顏喜卒。
顏喜卒想打電話給林駿馳,好歹現在他也是裁決組織的一員大將,裁決貌似挺有名,沒道理連個地級市的派出所都搞不定呀。
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手機,顏素涵不給買,怕學壞。
裁決組織的上京小分部倒是有標配手機,但顏喜卒出外旅遊沒帶,怕被顏素涵發現。
夕陽西下,韓大腦袋買了一杯熱咖啡牛奶,隔著小黑屋子的門一臉淡然的看著坐在審訊室裡苦惱的顏喜卒。
派出所兩名新近的秘書正在下象棋,韓楚『嘖、嘖』的吸完了奶咖,挪著屁股跑到人家邊上去了。
顏素涵的能量還是有一些的,顏喜卒進局子的第二天下午就被保釋了出來。
為了保持案底的清白,顏素涵甚至花錢讓人把顏喜卒犯事的檔案都銷毀了。
之後,顏素涵花了大價錢請相關官員吃了飯,帶著肇事者顏喜卒送了些煙酒,彼此說些客套話,才算將事情圓滿掉。
這樣顏素涵基本上和桂林的官方也搭上了線,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除非顏家打算來桂林發展。
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是不錯的,尤其還是官方的人。
那被打傷的男人名叫杜軍,確實是桂林黑社會組織工尚堂的人,只是他人微言輕,號稱有百八十個兄弟不假,肯為他出頭的卻沒有幾個。
收了禮物的某官員豪爽的拍著肚子保證幫忙處理後事,以他的經驗其實也沒有什麼後事可以處理,小混混偷錢被打,天經地義。
處理完身後事之後的顏素涵三人坐了飛機飛回了上京,因為在桂林耽擱了幾天,顏喜卒已經開學了。
打人的風波並未在顏喜卒的生活中留下太多風波,至少目前還沒有,最多只是顏喜卒一個人或者和韓楚一塊的時候,才感慨般的回味著那天打人的感覺。
顏喜卒已經有些天沒有見過戴安娜了,顏喜卒苦惱的對韓楚說戴安娜對他沒有以前好。
其實憑良心講,戴安娜還是那個戴安娜,一直沒改變,對人不好也不壞。
只是,顏喜卒一路走來,心情早已經不在原地。
前天,妹紙李瑞雪過來找顏喜卒玩,顏喜卒拉著對方的手跟她說了整整一下午戴安娜的好和不好,然後惹得妹紙這兩天都沒有理他。
戴安娜生病了,顏喜卒很擔心。
……
……
大哥林駿馳是一個不錯的人,為人豪爽仗義,比整天陰沉著臉的何雲要好相處很多。
顏喜卒有偷偷帶韓楚過來逛自己的小分部,炫耀的味道很明顯。
組織裡不准來外人,何雲在的時候,顏喜卒不敢,林駿馳在就沒有問題。
大天才何雲看不起資質愚笨的傢伙,上京是他的傷心地,上次在上京被完虐之後,他就自暴自棄過一段時間,恨惡自己的資質沒有對方好。
顏喜卒顯然屬於那種資質更加平凡的人,這種普通的傢伙在何雲眼中其實不討喜歡。
何雲接受過涇川的囑咐,偶爾會和顏喜卒實戰一番,以提高對方的實戰經驗。
何雲的岩石掌控防禦出眾,顏喜卒能力不差,意識經驗卻差,因此十場實戰經常會有九場被虐到找不著北。
何雲問過顏喜卒異能覺醒的時間,顏喜卒老實回答,然後何雲就驚詫起來。
那種樣子的資質,那種樣子的覺醒時間,顏喜卒的異能實力居然不差。何雲其實很想問顏喜卒是怎樣鍛煉的,他的老師是誰,但依照其高傲的性子,終究沒有向這個資質平庸的菜鳥開口。
何雲對顏喜卒懷有敵意,顏喜卒能夠感受的到,幸好自己的直系大哥林駿馳對自己不錯,而且何雲前輩就快要走了。
何雲是嫉妒顏喜卒的,為什麼這種傻乎乎的菜鳥會有厲害的老師來教授異能,自己這樣的天才卻被埋沒於紅塵間。
這不公平。